上楼。
“好。”聂妈妈说完觉得哪儿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聂妈妈才想起刚才她和聂谦说话竟然那么地正常,她这个不惹她生气自己就会生气的儿子竟然这么和气。
“吓傻了吧!”聂妈妈摇摇头笑了。
饭做好后,江淼淼聂谦也收拾妥当下楼了,江淼淼洗澡换了衣服,聂谦搂着江淼淼小心翼翼下楼,另一手拎着待产包。
“妈!”江淼淼的声音有点发颤,她现在十来分钟就疼一次,而且疼得也更厉害了。
“好孩子,快来吃饭,等下你可得需要力气呢!”聂妈妈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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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很快办好了手续,医生检查后让江淼淼还是要多走动,等五分钟疼一次的时候就去待产室找大夫。
于是江淼淼和聂谦又继续着夜里的科目——溜达。
但是现在江淼淼没有了夜里的淡定,肚子太疼了,她站都站不稳,只想弯腰捂着肚子。
“谦!”江淼淼喊着聂谦,寻求安慰。
江淼淼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也随时要流下来,聂谦的心像刀割的一样疼。
“水儿,水儿,”聂谦第一次发现自己词汇是如此的贫乏,竟想不到一个词来安慰江淼淼,只能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谦,疼!”江淼淼哭。
聂谦急得也快要哭了:“水儿,不哭啊,不哭啊,水儿,”
聂谦一边给江淼淼擦眼泪和汗,一边悔自己学的不是医学,如果他是个医生,现在一定不会这么无能为力。
江淼淼和聂谦两个人一个哭着,一个没哭比哭还难看,两人像世界末日似的步履蹒跚地走着。
“你俩别这样,生孩子都得这样,忍忍就过去了。”聂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给两人科普生物学知识。
婆婆说话了,江淼淼不好意思再哭,她谨记着李茹的教导,婆婆再和蔼,也不能像在自己妈跟前一样想怎样就怎样,不能任性,要懂事。
“知道了,妈!”江淼淼忍着疼,不再哭。
“水儿,水儿,”过了一会儿聂谦喊。
“唔?”江淼淼不想说话,一说话她就会哭。
聂谦紧张地问:“你怎么不哭?哭吧!”
江淼淼不哭了,聂谦却更担心,刚才她哭,他最起码还可以不停地安慰她,现在江淼淼不哭,聂谦总觉得她随时会晕过去似的。
“唔唔”江淼淼摇头,她不哭。
过了会儿,聂谦带着江淼淼走到楼的另一头,在那边溜达。
“哭吧,水儿,这儿我妈听不见!”聂谦说。
“哇,”一听婆婆听不见,江淼淼哇的哭起来,“疼,疼,”
然后聂谦放心了,两人又开始了世界末日般地游荡模式。
到了下午一点多,江淼淼进了产房,她要独自面对剩下来最艰难的部分。
聂谦本来要进去陪产,但江淼淼坚决不让他去,聂谦无奈只好在外面等着。
听着里面江淼淼一声一声凄厉的叫声,聂谦简直要发疯了。他不停地走来走去,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恨不得拥有透视眼,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
“儿砸,来,坐下。”聂妈妈看着儿子,头发被他抓的乱七八糟,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眼睛红红地,这哪里还是往常清贵俊逸的儿子,这简直是一头困兽。
“妈,你说水儿会不会有事?”聂谦挠着头,情绪低落。
“水儿?”聂妈妈问。
“嗯,就是淼淼。”聂谦也顾不得称呼了。
聂妈妈明白了,估计是私下的爱称。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现在的医学水平,想出事都出不了的。”聂妈妈宽慰儿子。
“是吗?”聂谦问。
聂妈妈点头:“是。相信妈妈。”
“好。”
妈妈的话起了作用,聂谦稍微平静了一些。
里面有传来江淼淼的喊声,聂谦忍住要冲进去的冲动,问:“妈,你当时生我也是这样吗?”
“怎么不是,所有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聂妈妈说。
“也这么疼?”聂谦问。
聂妈妈点头:“是啊,我那时足足疼了两天,才生下你,当时疼得我都要不想活了!”
“妈,谢谢你!还有我爱你!”聂谦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对妈妈表达爱意,以这样直接的方式。
“儿砸,妈妈也爱你!”聂妈妈也感动了,“还有妈妈也谢谢你,你带给妈妈太多的快乐,和骄傲!”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在自己的孩子即将呱呱坠地的时候,聂谦深刻地体会到了母亲的伟大,因为她们经历了粉身碎骨般地疼痛才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
“哇啊!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