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存在。那还求什么呢?
“我有过的心思,对你,对盛远时,都不再是秘密,你不用有负担,盛远时说得没错,我不是无私的,我是有所求,既然求不到,我不会强求。”桑桎笑了,透出几分苦涩,也有几分释然,“你没有说谢,也没有发我好人卡,更没有说那些我现在可能还无法接受的祝福,我很感激。治疗中再见,南庭,我只是一位熟悉和了解你病情的医生,你之于我,也只是无数患者中的其中之一。”他朝南庭伸出了手,“谢谢你的信任,希望通过我的专业,能让你痊愈。”
南庭注视着那双曾把自己从深渊中拉出来的手,眼眶热得下一秒就要有泪落下来,她努力地微笑着,递出自己的手与那只宽厚的手握在一起,她清楚地感觉到,桑桎微微用了一下力,再一下,然后,轻轻地松开,“好了,我先回趟家,回来之后和你的家属约治疗的时间。”
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惬意,南庭希望,那是他真实的心声,而不是伪装,她说:“一路平安……桑医生。”
桑桎的目光有细微的变化,又被他迅速地用微笑掩饰过去了。等他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不见,南庭转身,就看见盛远时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见看见了多少。
盛远时见她发现了自己,走过来说:“那一句桑医生,会让他很难受。”
南庭当然知道,可她说:“难受才能忘得快。”
他的蛮蛮,在爱情面前,从来都是坚定而果敢的,无论是面对她爱的人,还是她不能接受的爱。盛远时庆幸自己是赢家,否则,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像桑桎那样平静以待,他摸摸南庭的头,“幸好我是你的独宠。”
南庭今天扎了丸子头,他这样一个摸她脑袋的动作,一不小心就会把她的头发弄散,南庭皱着眉拨开那双作乱的手,“你只是之一。”
“之一?”盛远时略显不悦地盯着她,“我以为我该是唯一。”
南庭闻言微微皱眉,“那睡不着怎么办啊?”
睡不着?这样的对手和比较,盛远时有点接受无能,“它能和我相提并论?”
盛总这样一副明显嫌弃的语气,让南庭忍不住提醒他,“是你说的,让我养它。”
盛远时顿时觉得他的蛮蛮胆肥了啊,“我都还没和你算过夜的账。”她倒先和他讲条件了。
原本来航站楼找七哥的南庭一改晚晚电话中胆怯,“我要去上班了。”说完就要走。
南庭明显的情绪变化,当然是和桑桎有关的,盛远时无意回避,也不允许她回避,他扣住南庭的手,“我作为家属,还没有同意由他为你治疗。”
“人家说的家属是指我小姨吧?”南庭眨巴着大眼睛,“你说是不是啊,男朋友先生?”
男朋友先生?盛远时手上用力,把她拉向自己,“你是在提醒我,昨晚没有完成的事吗?”
“我今晚夜班,你明天执飞要在外场过夜,”南庭把手抵在他胸口,忍笑道:“至少这两晚,没有办法继续。”言外之意,她是安全的。
盛远时刚想说:我想收了你,值班和执飞能阻止得了吗?就被一道女声打断了,他听见有人挑衅似地说:“二老公,别忘了后天晚上我们约了玩通宵啊。”
喜欢和他唱反调的女人,这世上,可能只有程机长一人了。
盛远时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程潇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过来,毫不尊重领导地拨开了盛远时的手,“大庭广众之下,盛总你是不是该注意下影响?”
“你还知道我是盛总?”盛远时看向尾随程潇而来的顾南亭,“而且,我产生的影响会有你们夫妻同框的影响大吗?”
顾南亭朝向他打招呼的南庭点头微笑,然后说:“我们俩已经过气了,你们俩才是近期G市空港的热门话题。”
南庭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对盛远时说:“我回塔台了。”
不等盛远时发话,程潇抢白道:“我懂,我送。”说着拉着南庭走人。
盛远时听见渐行渐远的,他的蛮蛮问程潇,“你干嘛总气我七哥啊?”他脸色顿时就好了,问顾南亭:“找我有事?”
顾南亭点头,“新航煤试飞的事。”
齐子桥牵头,齐润集团负责研制开发生物航煤一事,盛远时当然是知道的,但这事从顾南亭嘴里说出来,盛远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在这件事情上,我老爸妈没达成共识。”
顾南亭毕竟要年长几岁,能体会作为父母的心情,“新航煤的生产研制,是关乎民航工业振兴的大事,我很荣幸,齐润愿意把试飞的任务交给中南,毕竟,海航可是一直盯着这件事,可当这事真落到咱们头上,我又……”考虑到试飞的风险,他叹了口气,“至于是你来飞,还是谁来飞,我们商量后再定。”
盛远时远没有他那么多的顾虑,“没什么可商量的,我母亲是生物航煤技术的发起人,我作为民航飞行员,试飞责无旁贷。”
顾南亭想了想,“还是和南庭商量一下。”
这一回,盛远时没有马上拒绝。
当天晚上南庭是夜班,临上席位前,她给盛远时发微信说:“我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