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死命捂着脸,她自己也明白,这张脸是最重要的,这身上的伤疤还能遮,这脸要是毁了,这辈子也就彻底毁了。
幸好江家的那些下人也不是真死了,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拿着火把靠近,熏赶那些野蜂,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不知是这烟奏效了,还是那迷蝶兰的味道消散了,闹了好长一通时间的火毒蜂总算彻底飞走了,黑压压的一群越飞越远,也不知飞往哪里去。
此时倒在地上的顾如意满身狼狈,衣衫凌乱,头发更是散乱无章,脸因为护的好,只被叮咬了两下,红通通的燎起一片肿泡,看上去极为可怖。
手背上也好些个肿块,可想而知,那衣服底下的伤,一定更多。
她这还算好的,那些护着她的仆从更加凄惨,一个个诶呦诶呦地躺在地上直叫唤。
“如意,娘的如意啊。”野蜂飞远了,看样子似乎也不会再飞回来了,卫琼英这才鼓起勇气,忍着身上被野蜂蛰咬的伤口的疼痛,一脸关切和疼惜,疾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闺女。
刚刚她躲闪的那一幕还在众人的脑海里呢,此时这副慈母做派,只让人觉得虚伪和讽刺。
顾如意不知道,她刚刚都被野蜂蛰傻了,加上身边护着那么多人,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娘亲的离开,此时听到卫琼英关切的话语,直接委屈地哭了起来。
“疼,娘亲我好疼啊。”
这被火毒蜂蛰,和被火烧是没什么区别的,卫琼英搀扶顾如意的动作又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上的伤口,更是引得她鬼哭狼嚎。
“顾二夫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绥阳最好的大夫,你和顾二小姐赶紧移步后/庭,把那蜂刺拔出/来。”
许云秋的脑子乱糟糟的,也不明白怎么就来了野蜂群,怎么那野蜂群就盯着顾如意一个人咬。但是她明白,在她主持的宴会上,顾家的人受了伤,这责任,就不是她能担得起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老太太的不满,和二房弟妹的挑拨。
作为一个继妻,她能掌家除了她许家女的身份,也离不开她自身的努力,这件事要是处不好,这到手的权利,恐怕又得全交出去。
她那个继子对她这个继母可没什么感情,早就觊觎她手上这份掌家权很久了,老太太和老爷也偏向她那个继子,要不是继儿媳妇林氏太上不得台面,恐怕这里头早没她什么事了。
许云秋咬咬牙,尽心想把这件事处理到最好,至少别让那些有心人在这上头再找她的麻烦了。
“哼——”
卫琼英此刻也顾不上江家的好感了,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脸面,这件事,绝对不会轻易就过去的。只是她也明白,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大夫,处理伤口,尽快上药。
她辛辛苦苦培养了一个女儿,可不能让着好棋变死棋。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即便这伤的贵人就两个,这宴会也举办不下去了,至于之后什么时间举行,会不会再举行,也都是后话了。
顾如心如以往一样没什么存在感,亦步亦趋地跟着卫琼英和顾如意离开,只是在经过顾如是的时候,侧过身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厚实的刘海盖住她的视线,也没人知道,她心底到底想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和□□也是违禁词,看见口口有些污了
☆、计中计
“这小姐和夫人的伤......”
能被许云秋请来的,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这恍一看见火燎般的创口,又听闻是野蜂蛰后留下的,那大夫就意识到眼前这几个贵人怕是运气不好,招惹到那难缠的火毒蜂了。只是他不知道这火毒蜂还能用香引来,只把这一切当成了意外,对治这蜂毒,直觉有些棘手。
“怎么样,王大夫,这蜂毒可能拔出,脸上会不会留下什么伤口。”
许云秋焦急的问道,这伤若是好治,之后的余地会大很多,这要是不好治,伤了顾家的二夫人,又搭进去一个嫡小姐,那这事就无法善了了。
“这位夫人和小姐是被火毒蜂给蛰了,这火毒蜂的毒说解也简单,只需要那相伴而生的毒火草,只是这毒火草难寻,如果找不到毒火草,这被蜂针蛰过的创口就会形成火烧一般的淤痕,药石罔效。”
那老大夫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为难,他手头可没有那毒火草,就是知道解药的配方,也无能为力。
“什么,娘,那我的脸怎么办,我不管,你快让爹爹派人去给我找那什么毒火草。”顾如意一听会留疤,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脸上身上的疼痛都不在意了,只想到怎么才能找到那毒火草。
卫琼英也不好受,不光是为了女儿那张脸,还为了自己手背上被那所谓的火毒蜂蛰到的伤口。
她以年过三十,只是保养得宜,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滑白皙,此时,在那如美玉般光洁的手背上,两块突兀可怖的创口,鲜红狰狞,虬结在娇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卫琼英不想像那个大夫说的那样,带着这两块伤疤过一辈子,更何况,她现在只有一子一女,这地位并不算牢固,她还想着这些年再添一个孩子,有了这样一块伤疤,恐怕顾远桥那个伪君子更有理由不和她同房,光明正大的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