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也开始犯愁起来,这么多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呢?
如果有手艺的好倒是可以弄个工厂什么的,不过那些都需要成本,他们现在没有成本,现在需要没有本钱而能赶快赚钱的营生。
“明天我和天朗去县里看看,看看能有什么营生,赈灾银子的事儿就先不要和大家说了,说了之后做不到,他们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季秋连日来的折腾真的有些累了,现在话没等说完就打着哈欠,路一凡和春桃对视一眼就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方天朗也藏不住眼中的心疼,将季秋搂在怀里,如珍如宝的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心疼。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你不要太累着自己了,这是朝廷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他看到自从出现天灾之后,季秋没日没夜的忙活,也是因为她,甘沛县才能减少损失,否则现在也不会将房子盖起来,可房子虽然盖起来了,她还是不能休息,路一凡之前盖房子是花钱花多了,可赈灾银子也是要发的。
“你要是实在想不出办法,就用朝廷的赈灾银子吧,赈灾银子花的多不是路一凡的错,是因为这场天灾太过于严重了。”
方天朗很快就将这个锅甩了出去,困得不行的季秋,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了,要说这方天朗也是个好兄弟啊,不让自己兄弟背锅,不过他这个锅怎么甩,路一凡也是脱不了责任的,很有可能就因为这事儿人,昂圣上对路一凡失去信任。
“圣上没有说要给多少赈灾银子,就是相信路一凡,如果这次花的太多,那圣上一定会觉得不舒服,对路一凡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信任了。这次是因为我们,路一凡才会卷起来,不能让他在中间为难,而且靠着赈灾银子,这也不是办法。”
季秋又是长叹一声,她现在累的不行,坐在这里,眼皮就站在一起了,不过每次快要睡着的时候都会想起事情还没有解决,就又醒了过来。
翌日,方天朗和季秋一起来到县里,县里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虽然村里的灾情都已经解决了,淡淡经过这场天灾,甘沛县的经济在也恢复不到之前了,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街上也没有多少做生意的人。
就因为这个原因,显得街道冷冷清清的,季秋和方天朗逛了一阵都有些犯愁。
“现在那些有钱的人家都不敢出来,生怕要为灾民捐银子。”
方天朗在这里待得久了,也看明白一些事情,就好比那些做生意的有钱人,他们宁愿拿这钱去吃喝玩乐,愿意让子孙将银子糟蹋了,也不愿意拿出一点去做善事,这次甘沛县遭遇了天灾,县里安歇有钱的,居然没有人拿出银子帮忙。
季秋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长叹一声,在看看面前的饭庄,又是长叹一声。
自从出现这天灾之后,县里的饭庄酒楼几乎都关门了,就算不关门也没有人过来吃饭,之前还有一些乞丐过来乞讨,后来见挣不到钱就干脆都关门了,虽然现在灾情已经被解决了,可还是没人敢开门。
“这样下去是真的完了,看来整个甘沛县都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了。”
季秋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就已经明白了,她这段日子在村里忙活,也没去兄长那里问问情况,今天亲自过来看了看,情况真的很糟糕。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想自己找营生那真是太难了,不过可以让那严县令帮忙,他毕竟是县令啊!”
季秋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主意,方天朗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想起那严县令的刻薄无情来,他就觉得这事儿没有多大的希望。
季秋和方天朗一起朝着县令府衙走去,这段日子都在忙着天灾,也没人去衙门告状,衙门这段日子倒是清净的很,虽然没人告状,不过这里的匾额依然金光闪闪,门口的那两个石狮子依然霸气。
“我去敲门,你在这里等着。”
方天朗对季秋说了一句,就走到门口去敲门了,季秋也没有阻止,就站在远处等着他。
方天朗之前来过这里一次,这些人都记得他,现在看他敲门,谁都不敢怠慢,想想那天他私闯府衙,但县令也没有难为他,就想到方天朗的身份应该不一般,他们也不敢怠慢,赶忙进去通报。
严县令知道他又来的时候,差点把喝进口中的参汤喷了出去,他将那吐了一半的参汤咽了下去,之后整理整理衣衫出门映客。
方天朗和季秋看到他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严县令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爱惜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你们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严县令站在门口,对着方天朗和季秋开口,季秋看了方天朗一眼,上前一步,走到严县令面前。
“村里的百姓刚刚经历过天灾,现在正是手头紧的时候,想请县令帮忙,帮忙介绍个营生做。”
季秋抬起头看着严县令,严县令听到这话立马瞪大眼睛,差点连刚擦I喝进去的参汤都吐了出来,刚刚经历过天灾,而且这还是秋天,哪里有什么营生做呢?这丫头分明就是过来难为他。
如果今天就季秋一个人过来,他可以骂季秋几句让她离开,可看了看旁边的方天朗,他就没这个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