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钊大皇子身边的人,其实我的母亲是大原人,在我的心里是有大原的。而且当年,王家救过我一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家受多年不白之冤,让这乱臣继续在大原朝堂上扰乱朝纲。”
这些话是真是假圣上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就是,这个理由是否能顺利的杀了霍丞相一家。
他本来以为,这事儿是方天朗杜撰出来的,毕竟他和霍家关系不好,这大家都知道,这次他又为了公主得罪了霍家,要是他现在不动手的话,等霍家以后反应过来,他的性命也是保不住的。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王家?这个家族他并不觉得陌生,当年王家可是这大原的大家族啊,王墨还曾经迎娶了公主,也就是他的姑母啊。
不过后来,因为王家勾结番邦,最后被满门抄斩,那件事当时是证据确凿,他就下令将王家斩了,这么多年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他倒是没想到王家的事情居然也和这霍丞相有关,他倒是真的来了兴趣。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皇帝的神色也开始严肃起来。
黑衣探子跪在地上咳嗽了两声,一口血吐在地上,但他好像跟没事人一样,胎掐手擦了擦嘴角。
“当年,是霍丞相和大皇子暗中勾结,因为事后被大原的官员发现了,霍丞相没有办法,就将这事儿推到王墨的身上。
当时,王家的少夫人生了重病,大皇子欺骗王家,说只要他们说的做,就能得到草药去救少夫人的性命,那个时候王家什么都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圣上已经断定,一切事情都是王家做的。
当年真正勾结大皇子的人,是霍丞相,这么多年,他和大皇子一直有书信往来,圣上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搜查。”
探子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两声,可能是因为他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也可能是因为他真的没有体力了,现在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圣上看他倒下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探子的话是真是假他不在乎,在乎的是霍丞相。
“方天朗,你去番邦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吗?”
圣上将目光落在方天朗的身上,方天朗撩开长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目光坚定。
“圣上,方天朗真实身份乃是王家子孙,当年因为王家被人陷害,多亏方家救命,那探子已经带回来了不少情况,可以证明当年事情王家是清白的,一切都是因为霍丞相。”
方天朗愤恨的看着霍丞相,霍丞相现在早就已经淡定不下去了。
以前,老皇帝对他也许还有所顾忌。现在,他的儿子先是意图轻薄公主,现在又弄出霍家勾结番邦的事儿,不管真假,圣上都不会饶恕他们一家的。
“将霍丞相一家打入天牢,这件事,朕要慢慢的审理,看看当年终究有多少的漏洞。”
他一挥手就让人将霍丞相待了下去,现在霍丞相全身无力,根本走不出去,说是走,倒不如说是拖,他就像是个麻袋一样,被人从殿内拖到天牢里去的。
他离开之后,于爽内只剩下方天朗和圣上二人,圣上也在打量着他。
“你知道,要是为王家翻案,天下会有多少人说朕昏庸,其实朕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霍丞相,然后在杀了你。”
老皇帝坐在桌案后面,不怒自威,虽然他已经老了,可那眯起的双眼仍然让人觉得脊背生凉。
他说的没错,翻出当年的案子就是让他认错,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翻王家案,霍丞相也一样有罪。
“圣上,草民知道,光是救了公主或者是带回来一个探子,不能让您相信草民的话,不过那探子身上可是有不少的东西,不只是当年事件的真相。”
方天朗抬起头来,直视着坐在桌案后的老皇帝,态度不卑不亢。
老皇帝这个时候对他倒是有了些兴趣,那个番邦探子身上,到底有什么情报呢?
“圣上,前段时间大钊与大原发生了战争对吗?那战争的主帅就是定远侯梁煜,他当初赢了战争,却用战功换了他府里小妾一个正妻的身份,不知道草民说的有错吗?”
老皇帝眯了眯眼睛,想起之前的情报来,那梁煜的小妾和方天朗的未婚妻正是姐妹,方天朗知道这事儿也没什么出奇的。
“梁煜刚刚接任侯府,没想到他的本事却比他的长辈都要强啊,大原有他守护,朕也安心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梁煜现在年纪轻轻就立下战功,在过些年,他也能真正的成为一方诸侯了。而且梁煜这人对朝廷没有要求,这一点让他非常满意。
“听身上的意思,对那梁煜是非常满意了。草民曾经与梁煜交过手,梁煜的武功兵法的确厉害,他与大钊交战都打了几个月的功夫,若是换做别人……草民知道,圣上心系百姓,不忍百姓受苦,大原与大钊也应该休养生息了。”
如果面前这人不是一国之君,他必定会说一句大原的兵力不如大钊,现在就别打了。他知道要是说完这句话,可就得罪了圣上,只能换个说法。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圣上听他说了一堆,隐隐的有些不耐烦了。
方天朗废了半天的劲总算是圣上对这事儿产生了兴趣,心里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