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中一片沉默,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感叹了一句,“生同衾,死同椁,得此女子,堂堂大丈夫,还有何憾?”
“正是,正是,此小令情跨生死,比海深比天高,就连我这门外汉,都能听出其中的妙趣来,今日之魁首,当之无愧。”
有几个开始说好的,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应和。
“等等。”突然,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从二楼的一处包间中传出,“既然说是作诗,他这只是一小令,何以做得数?”
“有何不可?我凤娘倒是觉得,这小令甚好,这样的豪情,是多少人也都羡慕不来的。”
老板娘斜睨了那人一眼,便并未将那人放在心上,反而出声问道,“不知此令出自何人之手,可否现身一见?”
季秋看了方天朗一眼,示意他出去。
方天朗无奈叹息一声,伸手在季秋的手背上怕了拍,随即探出头去,对楼下的老板娘说道,“我说老板娘,你这酒给是不给的?”
“原来是方四少和季姑娘。”老板娘见到他们两个,便冲两人笑着颔首,随后伸手一指,“这仙酿是你们的了。”
随着老板娘的话音落下,半空中的篮子缓缓移动,随即降落到方天朗与季秋的面前。
方天朗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捞,便将整个酒坛子给捞入了怀里,冲着那老板娘一拱手,说了一句“多谢!”,便拉过季秋的手,拿过那一坛子的醉仙酿,快步离开了醉仙楼,没有去管身后之人的议论。
众人只道是方天朗为未婚妻所做,又有谁人知晓,这其实,只是季秋借了古人的词罢了。
“秋儿,你每次都能给我惊喜。”再次上得马车,方天朗忍不住哈哈笑道,“我只以为你速来不爱看书,却不曾想,你还有这样的才情诗意。”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季秋此刻也很是高兴,很是兴奋的昂着头,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你这丫头,还真是不知道谦虚啊!”方天朗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伸手给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嘻嘻,其实这也不是我做的,是我以前从一个故事里听来的。”
季秋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哦?什么故事儿?可否说来听听?”
方天朗闻言顿时便来了兴致,一脸好奇的看着她问道。
“你真想听?”季秋挑眉,斜睨着他。
“自然!”方天朗毫不犹豫的点头,伸手就将季秋给搂入了怀里。
季秋被他这无赖的行径弄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眼珠子一转,卖起关子来,“可以啊,不过,这里太吵了,一会儿再说给你听吧!”
方天朗低头看着季秋,将她狡黠的笑容尽收眼底,从她受伤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高兴,心中虽然被她挑起了兴趣,却也不与她计较。
不过,在看到她嘴角得意的笑容之时,忍不住惩罚性的低头便吻了上去。
季秋这下被吓得不轻,这可是在大街上,虽然是坐在马车里的,但是一阵风吹过,外面还是能够看到马车中的情景的。
季秋正因为是现代人,所以更能明白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的可怕之处,若是叫外人见了,自己怕是没脸见人了。
好在,方天朗也是知道分寸的,并没有做的太过分,很快就放开了季秋,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再给你一年的时间。”
季秋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果然,男人都是下半生动物。
“饿了吧?咱们去前面的吃些东西。”方天朗听到季秋的冷哼,不由的嗤笑出声,却也没有再提这事儿,转移话题道。
“好啊!”季秋点头,虽然出来转了半天,但一直都在马车里坐着,也不能下去走,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的坐坐,吃点东西。
“那好,方勇,在前面找个酒楼,咱们歇息一下。”方天朗见季秋点头,便对车外的方勇说道,“是,少爷!”
方家,方岳一如既往的一下朝便到竹园给老爷子请安。
“父亲!”看着正与李磊下棋的方老爷子,方岳躬身行礼。
“家主!”李磊见方岳进来,忙放了手中的棋,起身叫了一声家主,很是自然的站在了老爷子的身后。
方老爷子看了半天桌子上的棋盘,良久才道,“陪我下一局!”
方岳应声,坐在了李磊刚才坐的位置。
方老爷子并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下着手中的白棋。
方岳见老爷子难得有兴致,便也就暂时放下了心中的话,认真的与老爷子对弈起来。
这盘棋下的很慢,直到下人过来说是午膳准备好了,这才下了十几个子。
“父亲,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吃过午膳,儿子再陪你下吧?”
方岳见老爷子迟迟没有下子,便开口劝道。
“其他人都到齐了没有?”老爷子并没有回答方岳的话,继续盯着棋盘。
“主母与几位公子都到齐了,二老爷也过来了。”
李磊虽然一直也都没有出去,但是外面的情况,却也从下面的人那里知道了。
“嗯,走吧,先吃饭。”方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的起身,“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