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伯母也不打算再多说啥了,伸手在碟子里面抓了一大把的瓜子揣进兜里,然后又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手里,这才一边嗑一边往外走,看得季大伯母眼皮直跳。
“话我可已经说到这里了,信不信可就由得你们。”
季二伯母说着话,便消失在了门口。
留下季军夫妻两个面面相觑。
“孩子他爹,我看二弟媳妇这次倒不像是在说谎,你看呢?”
季大伯母听完这些明显已经心动了,转头看向丈夫,一脸的蠢蠢欲动,就连碟子里面已经见了底的瓜子,也没功夫计较了,她这么说就是要季军拿主意了。
“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出去转转不就知道了。”
见婆娘正看着自己,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军,终于开口了。
“不错,我看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孩子他爹,要不咱们今儿就去老三那边看看?怎么着也要把二郎的聘礼,给解决了啊。”
季大伯母可就没这个耐心了,儿子的亲事儿迫在眉睫,这么好的人家,指不得还有多少的人家抢着要呢,晚了这媳妇儿可就成别人的了。
季军再次沉默了,如今的三房早就分出去了,自家这事儿还真找不着人家,就是借,他也没这么个脸去了。
季军想到之前几次,在三房那边吃瘪的事情,心里就有些落不下面子了。
更何况,现在的季山已不是以前那个,能任自己随意拿捏的了,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去要了,也不一定要的过来啊。
“孩子他爹,你也不是不知道,二郎这聘礼的银钱,阿娘肯定是不想给咱的,咱家的银钱又全都在阿大阿娘那里,你可不能不管二郎啊。”
季大伯母一看丈夫沉默了,就以为他不上心儿子的事情,当即眼圈一红。
“二郎可是我的心头肉,那姑娘即长的好看,又能干,家里还是个有钱的,这么好的儿媳妇,咱们可不能再错过了啊,你这做爹的,总得替你儿子想想法子吧。”
季军一看婆娘这副摸样,张了张嘴儿,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去。
“好,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去!”
季大伯母一看他这副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他了,气呼呼的抬脚就走了出去。
两个村子之间离的也不是太远,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季大伯母就来到了无名村的村口。
今儿天气不错,已经出了太阳,但是因为昨儿下了一天雪的关系,地上有着厚厚的一层积雪,被太阳这么一照,地面便显得无比的刺眼,这融雪的天气,才是最冷的。
季冬今儿心情很好,一大早便去了山上的羊圈、鸡圈里头巡视去了,这天太冷了,虽然这些牲畜有着专门的人照看着,但是季冬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今的季家的忆香酒楼,大多都是全仗着这些牲畜呢,自然是不能大意了。
梁煜住在方家,两人倒是很聊得来,昨儿个晚上由季冬下厨,做了几个小菜,两人在屋子里头喝了几杯,好不痛快。
只一个晚上的功夫,两人便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说不清楚的,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两人便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就差没有拜把子成兄弟了。
这日早上起来,方天朗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头舞剑,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季秋则是站在走廊上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便喜欢上了看方天朗舞剑,她感觉这家伙舞剑时的样子,真的是帅呆了,所以,即使是天气冷,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起来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她对这个时代武功的期待,最近她也常跟着刘彦笙他们一起练武。
在季秋的眼里,方天朗手中的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
时而骤如闪电,气贯长虹,带起衣魅翩翩,却丝毫不影响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季秋远远的看着,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她对这个时代的武功很感兴趣,也一直央着方天朗教她舞剑,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她连剑都未曾摸过,方天朗只让她先打好基础。
当梁煜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夫妻两个,一个拿着汗巾在一边看,一个在院子舞剑的场景。
梁煜有那么一瞬的失神,这样一副温馨的场面,还真真是羡煞旁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么悠闲的度日。
梁煜收起心思,将目光落在方天朗的身上,他是识货的,一看就知道方天朗这舞的,并不是普通的剑法,看似柔和,其实暗藏杀招。
梁煜不由的眉头一挑,一手拔下身边一个护卫腰际的配剑,下一刻便是飞身加入了战圈。
“小心了!”梁煜大喝了一声,剑尖便直刺方天朗的后心而去。
季秋被吓得不轻,这一剑要真是刺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就在梁煜的剑尖,就要抵达方天朗的后心时,只见方天朗一个快速的身上,便轻松的躲了开去。
其实,在梁煜开门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