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子面前班门弄斧,说自己懂得学问,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向本夫子讨教什么。”
一直被二兄保护在身后的季秋,再次忍不住走了出来,同样冷哼一声,不无鄙夷的道,“是,你念书时间长,你厉害,你见过世面,你牛叉,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念了这么久的书,怎地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你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别以为改了个书生的名,就真的多么厉害了,懂什么叫黑洞理论吗?懂得什么叫相对论吗?知道什么是地球引力吗?还是说你会对两个对子就是学者了?”
季秋的话犹如连珠炮似的轰了过去,有些词更是在场所有人都未曾听说过的,王树生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当下便有些心虚了起来。
王夫子想了半天也得不到答案,当即便恼羞成怒起来,“都说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本夫子哪里知道你在胡诌些什么,什么黑洞,什么地球引力的,我大原朝根本闻所未闻!”
“废话,你若是懂得这些,那我就得怀疑你是我老乡了。”
季秋闻言不由的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即便大手一挥,很是爷们的把身前的二兄给拉到了身后,“行,既然之前说的各种理论你没听说过,我们就不谈理论,说说你知道的吧,你不是喝过几年墨水吗,那对对子总会吧?”
“对对子?”
王树生虽说是他们村里的夫子,但是也不过是因为从小就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大字,拿来糊弄山里头目不识丁的村民还可以,若真是拿出去跟那些个文人雅士比,那可真是难登大雅之堂了。
被季秋这么一说,他这额头上的冷汗立马就冒了出来,别的不说,眼前可就有一个读过书的,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马找借口开溜。
但是何媒婆就在身边热切的看着他,再加上院子里头季家的众人都是一脸轻蔑的盯着他,而季家的院子外头,竟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他被激的脖子一昂,竟是当场就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只见他梗着脖子尖声叫道,“对对子就对对子,这种这种小儿科的把戏,还能难道本夫子不成?”
“好,有志气!”季秋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随即轻笑着道,“既然王夫子自认饱读诗书,那咱们就来对点跟学问有关的东西。”
季秋见对方上了套,当即也不再炸毛了,施施然的走到院子中间,拿了根小板凳往院子中间一坐,双手环抱胸前,施施然的挑衅道。
“放心,跟你这样半调子的学者对对子,完全用不着我二兄出马,我这个没上过学堂的‘无知妇孺’就可以了,怎么样?改接吗?”
季秋将无知妇孺四个字咬的极重,像是在刻意提醒着王夫子,我可是个连学都没上过的妇孺,你若是连这都不敢应战的话,干脆直接撞墙了事儿。
“来就来,我还能怕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婆娘不成,我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人人外有人!”
王树生一听到季秋说她跟自己比,顿时就来了精神,那叫一个士气高昂,当即接过何媒婆递过来的凳子,一屁股坐在上头,还颇为得意的整了整身上的破烂袍子。
季秋见此不由冷笑出声,当即说道,“你听好了,这上联是: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