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一颤,拔腿就循声跑了过去。
“瑾西?瑾西是你吗?”
容瑾西坐在那张黄铜色雕花大椅上。
将近一整天水米未进,再加上在丛林中走了大半宿,此时又困又饿,已然乏力。
若不是心中还牵挂着桑榆,他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他喃喃叫着桑榆的名字,根本也没敢奢望桑榆会真的听到。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夏桑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桑榆?我出现幻觉了吗?真的是你?”
他声音嘶哑暗沉,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丛林中的荆棘划烂,手背上和脸颊上也被拉出了血口子。
这才一天不见,他就已经眼窝深陷,容色憔悴得不像样子了。
桑榆的视线迅速被泪水模糊。
她快步走到巨大的黑铁笼子前面:“瑾西?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容瑾西的手从笼子里面伸出来,将她一把握住:“桑榆!桑榆,宫少玺他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是我的哥哥,能有什么事儿?”
“哥哥?他怎么会是你的哥哥?”
“我和他都是罕见血型,他也取过我的头发做DNA检测,血缘关系是错不了的!”
桑榆一面把事情的原委简单的说了一遍,一面围着笼子四处看了看,想要寻找这只困龙笼的机关在哪里。
她蹲下去,眸光盯着黑铁笼子最靠近地面的那一圈图纹。
这图纹,与宫少玺手臂上的刺青图腾有三五分的相似。
她眸色一亮,伸手在那图纹上缓慢摩挲起来。
容瑾西颓然叹道:“桑榆,没用的,这笼子打不开!”
话音刚落,夏桑榆一番摆弄之下,这巨大铁笼猛烈的摇晃一阵,居然缓缓向上升起。
夏桑榆双眸灿若星辰,冲他使劲招手道:“瑾西,瑾西快出来!”
他急忙弯腰,从笼子下端钻了出来。
一出笼子,夏桑榆就猛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环着他的腰,还未出声,眼泪先就流了下来。
“瑾西,我把曜儿找到了……”
“真的吗?曜儿在哪里?咱们带上曜儿回家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别分开了!”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干涸的唇不停亲吻她的秀发。
只有将她温软的身体紧拥在怀里,他彷徨惊悸的心才能慢慢平复下来。
心情稍一平复,他才发现怀里的她在不停颤抖。
“桑榆你怎么了?”
他将她拉开一些,这才看见她脸颊上左右两边都是红肿的掌印。
含胸驼背的样子,身上似乎还有别的伤?
他眸色暗沉,三五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解开了。
光洁的肌,肤上被烫成了朱红色,上面还布满了成片的水泡。
一颗颗透亮的水泡,像是烫在了他的心上。
他疼得几欲抽搐:“是谁?谁把你烫成这样?”
她勉强撑起一丝笑意:“没事儿,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被烫成这样还算皮外伤?你看这些破了的水泡,血肉都露出来了!”
凝神细看,还会发现边缘处沾着一些未及融化的盐末。
伤口撒盐的剧痛,他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而他最心爱的女人,刚刚就遭受过这样的酷刑!
他心疼得快要窒息,捧着她的脸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桑榆,对不起……,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自责又愧疚,声音已经近乎哽咽。
桑榆眼里含着热泪,想要强撑着说声‘没事儿’!
可是伏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她那些强撑着的坚硬外壳一张张慢慢变得异常柔软。
她突然不想那么要强了!
就想像个娇柔的小女人那般,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他,把肩上所有的胆子都交付给他……
她伏在他怀里,眼泪很快润湿了他的衣裳:“瑾西,我,我想给你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