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陈太太面上堆起笑,“呵呵,真巧啊。我们只是在说听到流言蜚语,说你给余总戴绿帽……简直胡说八道嘛这不是!这纯粹是污蔑……”
看清出现在卫修身边的那道俏丽身影,她猛然顿住。面上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轮番上阵,好不精彩。
同一桌的另外两人也是面色变幻,目光游移。
梅衫衫暗叹一口气。
上回落水,她的重点怀疑对象就是陈太太,只是后来因为跟余致远周旋,画廊事务又繁忙,加上还有个卫修扰乱心神,她一直没能腾出手来追究。
不过以陈太太的糊涂性子,还有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丈夫,即便她不出手,她也落不着什么好。
前些时日,便听说她丈夫跟一个外围女玩起了真爱,为离婚偷偷转移资产,甚至挪用了公司的大笔流动资金,让公司陷入了财务危机。陈太太死拖着不肯离婚,扬言绝对不会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团糟,居然还有心思八卦她……难道她成为豪门弃妇,结局凄凉,就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什么人啊这是?
梅衫衫拉了拉卫修的手,“算了,别跟她计较了,免得败坏食欲。”
卫修安抚地捏了捏她的玉指。
“陈太太,是吧?”他不怒反笑,“前一回指使小孩子推衫衫落水,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是不是还沾沾自喜?”
陈太太倒吸一口冷气,慌乱道,“胡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说话要讲证据!”
梅衫衫无语。还真的是她啊。
卫修轻嗤,“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要证据?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空气凝滞一瞬后,陈太太猝然站了起来,指着卫修,手臂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梅衫衫又回想了一遍陈家近期闹得天翻地覆的狗血家庭剧,更无语了。
她家的小凶狗,有点狠啊……
卫修揽住梅衫衫,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这一桌,语气森寒,“我追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昨天用抢的,才让她点头,捧在手心里宠还来不及。说我女人的坏话之前,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
说罢,不再理会她们,牵着梅衫衫,绕过噤若寒蝉的服务生,径直离开。
司机开着车,平稳行驶。
坐在后座,梅衫衫拿出一面小镜子,照了又照。
卫修打开刚让人去买的点心,塞了一个给她,“够漂亮了,吃完再照。”
晚餐被搅和得没吃成,他生怕她会饿得心慌。
点心口味清淡,梅衫衫细细咀嚼后咽了下去,才重又举着镜子,问他,“你见过狐狸精吗?”
卫修:“……”
“我也没见过。她总说我是狐狸精,我照照狐狸精长什么样。”
“……”
“不对啊,狐狸精也是混血吗?狐狸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来着?”
“我在西伯利亚见过一只雪狐,眼睛是蓝色的,”卫修略微顿了顿,“通身雪白,跟你倒还真有几分相像。”
“俄罗斯?”
梅衫衫没有察觉到这一顿中的意味深长,收起镜子,“那说不定就是我附身的哦!怕不怕?”
“怕。怕你不来勾引我。”
“别怕呀,”她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眼波盈盈,“我这不就来了嘛?”
“……”卫修直接把她抱过来,按住亲了一通。
嬉闹一阵后,梅衫衫靠在他肩头,问,“你刚才那样说,他们肯定又要编排你了吧?”
他最后那句话,将他们的事情描述成了他死缠烂打、以至强取豪夺,而她则是被动接受,且时间就在昨天。
想必他早已想好要用自己昨天打了唐子睿又把她带走为由头,把她摘干净。就算没有遇到陈太太和她同桌的那两个八婆,他可能也会用别的方式放出这个风声去。
只是为了她不遭受风言风语……
“无所谓,”卫修浑不在意,“我的名声,就没有好过。反正有狐狸精姐姐承诺养我一辈子了,名声都是浮云。”
梅衫衫扑哧一笑,“那你得乖乖的!”
……
回到紫玉苑,几个保镖拎着大包小包,梅衫衫捧着花束,跟卫修先回到了顶楼。
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晚餐,收拾餐桌时,周伯拼命地给卫修使眼色。
卫修轻咳一声,故作不经意地问梅衫衫,“你今晚,还留下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尾巴猛摇!留下来!你是我天边醉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