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朦胧的眼睛, 神思仍然如罩在云雾之中, 没有多想地打开了门。
眼前立着那只消失了两天的小鲜肉, 睁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热切地看着她。一瞬间,这画面仿佛与这些天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重合了, 分不清现实虚幻。
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梦, 还是个午睡被吵醒的恼人梦。
这扰人心神的家伙!
梅衫衫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凭空生出一股力量来,霸王硬上弓似的……把人给啃了。
那两片好看的薄唇与水下时感觉一样的软,却多了一些温度,她也少了溺水的恐慌。恶狠狠地咬了几口, 听到对方吃痛的闷哼,她心头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转而将他的唇瓣含在齿间, 以贝齿轻轻碾噬。
沉迷于这新奇的触感,她攥着他领口的手不知不觉松开,掌心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感受着他有力而略显急促的心跳,还有……这是什么?
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是一个圆圆的东西,指腹大小,顶端穿着链子。
对了,他颈上挂着的那条银色项链,链坠一直藏在衣领里面。
什么嘛,这么稀罕,是前女友的礼物吧?这形状,一颗小苹果?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又愤愤地咬了他一口。
小小年纪,都有前女友了!苹果,不就是禁果么?考虑过尸骨未寒的亚当和夏娃的感受么?!
卫修简直要疯了!
他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到底做对了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柔软馨香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她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脸颊上,仿佛在他体内点燃了一簇燎原的烈火,烧灼得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发烫。
他呼吸渐渐急促,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瓣。
她的唇甜极了,就连被啃噬的痛意也透着一股甜,引人沉溺。哪怕聚集起加拿大最顶级的枫浆,也提炼不出这样的清甜。
环抱着她纤腰的手臂越来越紧,几乎要将她抱离地面。他开始不满足于表面,舌尖划向她的唇缝,企图探入进去,更加深入地品味她的甘美。
梅衫衫含糊不清地轻哼了一声,心在胸腔里跳的仿佛随时会跳脱出来。虽然不是在水中,但她又感觉到了那种缺氧的眩晕感,忍不住挣了挣,却挣不开环抱着自己的铁臂。
她有些着急了,手指一紧,攥住那颗小苹果,大力向下扯——再不放开,信不信我给你扯断?!
卫修却误以为她是嫌他太高,索性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站在自己脚背上。
这姿势让两人的身体之间更加没有距离,不断攀升的体温,扑通扑通交相错落的心跳声……
“——咔哒。”
门锁被转动的轻响,让梅衫衫瞬间彻底回过神来。
!!!!!
她急得使劲碾他的脚,终于让他吃痛地松开了手。她赶紧趁机挣脱,腾腾往后猛退了好几步,捂着红肿的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咦?”外面的人试图推门,可被卫修挡着,推不开,疑惑地喊,“……衫衫?”
是邓嫂。
梅衫衫拼命摆手,示意卫修让开,他却不动,低沉着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啊,还是找盆沙子,把头埋进去算了……
门外,邓嫂又使劲推了推门。
梅衫衫低声解释,“那个,我心脏不好,因此也有比较严重的低血压症状,刚睡醒的时候,会有一小段时间脑袋很迷茫,没有判断力。我很抱歉……”
怎么会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小鲜肉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小鲜肉再鲜嫩,也不能真的下嘴去啃啊!
你有这么饥渴吗梅衫衫!!
“抱歉?”卫修的脸更沉了,“你该不会想说,你只是在梦游?没认出是谁,就扑了上来?”
“类、类似……吧?”梅衫衫不太有自信地道。
“梅小姐,”卫修抱起手臂,舔了舔自己下唇被她咬破的伤口,长指一指,“这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
“那……”梅衫衫有些不知所措,脑子一抽,“……那要叫警察吗?”
卫修:“……”把你关起来算了!
她咬着唇,双颊嫣红,澄澈眼眸中闪着盈盈水光,像是急得都快哭了。他终究不忍心,让了开来,示意她去开门。
邓嫂已经打算打电话让物业来开门了,这时门终于开了,露出雇主清丽的小脸。
“衫衫你脸怎么这么红?”邓嫂拎着环保购物袋走了进来,关切道,“别是又发热了吧?量体温了吗?……这是谁?”
终于注意到卫修,面露警惕。
待她用一种“哎哟不错哦这小伙儿长得真俊俏”的欣赏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过他,那丝警惕也消失了。
梅衫衫脱口而出:“他,他是来借酱油的!”
又赶紧补充,“他住楼上,就是才搬来的那家。”
“哦哟,刚搬家,东西还没置齐是吧?”邓嫂意外地十分理解,“这个得问我,衫衫不知道厨房的柜子往哪边开的。”
梅衫衫:……我谢谢你啊邓嫂。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