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妃越说越生气,几乎恨不得上前将凤康给撕了,她折了儿子,还把孙子也害了!
“哼,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朕这么多年对你和小淳一直都很厚待,虽然他声名狼藉,却还是封了他当郡王爷,恩赏不断,你还想朕怎样?”凤康可不承认他害过凤子淳。
楚太妃上前打了凤康一个耳刮子,骂道:“你还敢欺骗哀家,哀家的淳儿之所以声名狼藉,还不是被你逼的?若是他不把自己的名声弄臭,沦为世人的笑柄,至今不敢婚娶生子,你恐怕早就将他害死了吧?”
凤康气的暴跳如雷,吼道:“那也是你们活该,果亲王那个混账,竟然不肯向朕屈服,若不是他,凤之墨早就死了,也就不会有朕今日之祸,说到底都是你们一家子害的,朕没有杀了你们,就是对你们最大的恩德!”
“你这样的人,早该下地狱的!”楚太妃痛心疾首地道。
凤康和楚太妃互相指责和谩骂,凤之墨不耐烦地道:“你们俩吵够了么?一丘之貉,有什么好吵的?”
楚太妃这才深吸一口气,压住了愤怒之情,转而对凤之墨求道:“小墨,让哀家去救你的王妃,哀家保证她会平安无事地回到你身边!”
凤之墨仍旧没有答应,倒是东升开口道:“王爷,既然她要去,不妨让她试试,若是此时我们出现在望仙楼,说不定反而害了王妃!”
东升是怕赵延一旦见到凤之墨,就会对谷千诺下杀手!
凤之墨自然也是这样的顾虑,他倒是不怕赵延,即便赵延万箭齐发,他也有自信毫发无伤,但是谷千诺不一样,她没有那样的自保能力。
而望仙楼太高了,她被悬挂在那里,一点点差错都会要了她的命,他不敢冒险!
楚太妃也道:“是啊,这种情况,你们都不适合出面,哀家可以前去!”
“你能说服赵延?”凤之墨不太相信。
楚太妃道:“既然哀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不管用什么方法,哀家一定会救下晋王妃!”
“好,姑且让你试试,不过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你知道我的手段!”凤之墨威胁道。
楚太妃没有因为凤之墨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满脸欣然地道:“好好,哀家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儿,哀家这就去了,你放心,一定会把人救出来的!”
楚太妃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自信,竟然就这么带着一个老嬷嬷就直接往望仙楼去了。
凤之墨让东升盯着凤康,而自己悄然跟了上去,他要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救下谷千诺。
到了望仙楼,果然看到谷千诺被绑缚在城楼上,倒挂下来,样子极为狼狈,远远看着,凤之墨就有了想大开杀戒的冲动!
嗜血的因子在体内不断地翻涌,凤之墨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阻止了自己出手,可是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示着他此刻翻涌的愤怒。
楚太妃出现在望仙楼的楼下就被人拦住了,不知道和那人说了什么话,很快楚太妃就登上了望仙楼。
凤之墨只能看到她在望仙楼上和赵延说话,具体说什么,他听不到,但是看赵延的态度,对楚太妃似乎还十分礼敬。
凤之墨不禁陷入疑惑之中,楚太妃和赵延之间有什么羁绊吗?为什么楚太妃会这么笃定自己可以救谷千诺呢?
要知道谷千诺现在可是赵延手里威胁他最有力的棋子,赵延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而此刻城楼上,楚太妃却对赵延道:“安国公,还是放了晋王妃吧,算是给哀家一个薄面!”
安国公皱了眉头,道:“太妃,不是臣不听命,而是晋王如今躲在后宫,意图不轨,臣找不出他来,只能出此下策,只要他出现,臣是不会为难晋王妃的!”
“你把人这么倒挂在城楼上,万一有个好歹,怕是你承担不起啊,要知道……华安到底和安宁是挚友,虽然当年华安不得已做了选择,但不代表这份情谊不存在,她若是知道你这般对待好友的女儿,一定会伤心的,你知道华安的脾气!”
楚太妃如此苦口婆心地道,她只捏准了一点,赵延对华安是有真情的!
安国公果然露出了犹豫不决的样子,道:“可是……晋王怎么办?”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何必牵扯到女人身上呢?晋王妃也是身不由己的,她已经身世凄惨了,你何必为难一个女子?”楚太妃叹息着道,可是每当遇到这样的事情,男人往往最先拿女子当挡箭牌。
安国公考虑再三,道:“华安她……”
“华安到底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年的事情,已经让她痛悔终身了,这些年……你自己心里明白,她是多么介意的,若非真的爱你,恐怕她会为了安宁,彻底与你决裂!”
安国公因为楚太妃的话而震惊地倒退了半步,当年他的确利用了华安的感情,而这些年,华安虽然和他一直在一起,可是她永远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也没有见她真心实意地笑过了!
“国公爷,华安公主在昭华门外,大公子陪着她要闯进宫来!”此时有士兵前来禀报。
赵延一惊,转身看过去,果然看到华安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正和守着宫门的士兵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