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旁人听着却是躁地很。
最后,夫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点了名字,将那几个人都罚到学堂后面站着,叫他们好好的出了一回风头。
众人见夫子生了气,也都收了心不再多言。
一时下了课,范清河与八皇子相携着出去玩了,走之前也问了阿遥,只是她今儿不想走动,遂拒绝了。
正当阿遥情绪低迷时,身边忽然又过来了一个身着学子服的小孩儿。
此人名唤蒋旭,今年刚过九岁,在学堂里年纪算大的了,比阿遥高了一个头还不止。他与阿遥也有些渊源,阿遥头一次看话本,便是从他手里抢来的,一来二去,两人倒说得上几句话了,关系也还不错。
蒋旭坐在范清河的位子上,撑着头盯着阿遥看。
阿遥被他看得恼了,狠拍了他的脑袋,吓唬道:“看什么看,找打啊。”
这学堂里,就没有阿遥不敢打的人。
蒋旭也是个不正经的性子,笑嘻嘻地道:“我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动,觉得奇怪,这才过来看看你呢。”
说完,他又盯着阿遥看了两眼,道:“可惜这儿没有镜子,否则,真要叫你看看你现在的神情是什么样的。”
因他说一些藏一些,反倒将阿遥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是以才问道:“什么样的?”
“有些荡漾啊。”他笑得一脸欠揍。
阿遥又给了他一巴掌:“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嫌你是哑巴。”
阿遥也终于知道,为何当初遇到这蒋旭的时候,他明明投靠着赵子裕,却还是混的那样差。实在是这人太招人厌了,估计赵子裕那厮也见不得他这样讨厌的脸。也是奇怪了,明明生的人模人样的,怎得一说话来就变成这样呢。
起初,这蒋旭对阿遥也是有所顾及的,与她说话的时候还含蓄一些,如今混熟了,越发不讲究了。
真是,时时刻刻都勾着别人打他。
想到以后蒋旭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阿遥就忍不住教训道:“你可长点心吧,说话做事都注意着点,要不然真被人打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阿遥自己有萧翎撑腰,天不怕地不怕,公主她都敢打,可这蒋旭小可怜一个,哪里有人给他当后盾啊。
蒋旭也是个蹬鼻子上脸的,立即道:“这不是有县主您在吗。我跟着您,往后别人若是想欺负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了,不是么?”
这话阿遥爱听,从昨儿晚上开始一直不宁的心绪终于又恢复了一些,一被人夸就觉得人生得意。
蒋旭又接着道:“先前你在西山围场的壮举,京中已经传了个遍儿。如今人人都晓得,成王府里住着以为了不得的县主了,五岁稚龄,就夺得魁首。”他将阿遥捧得极高,不等阿遥吹嘘,又问,“只是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捉住那五百只野鸡的。”
阿遥正待说话,却忽然记起了萧翎的告诫,遂也明着说了,只道:“这种看家本领,怎么能轻易告诉你?”
蒋旭追着不放:“不过是好奇而已,这点东西都不能说?忒小气了吧。”
阿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我便是说得,你也不能问的,知道么?”
蒋旭脸色稍稍变化了些,倒也乖觉地闭了嘴,讪笑了两声,再不多问了。
过了一会儿,蒋旭又讨好道:“这阵子我那儿又拿来了几册话本子,赶明儿带给你?”
“这回又是什么,《牡丹记》?《鸳鸯记》?《莺莺记》?每次都是这些,看得多了也毫无趣味,你不嫌腻歪我还嫌呢。”
蒋旭神秘地笑了笑,模样甚至有些猥琐:“这回不一样,我找人买的是禁·书,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宝贝呢,看不看?”
阿遥忽然觉得有些刺激:“看看看,什么时候拿过来?”
说起这事蒋旭难得的犹豫了:“倒不是我舍不得,这是这书还是过些日子再拿给你比较好,毕竟这段时间大家都要复习,我也不要用这些东西扯你后腿啊。”
阿遥茫然了一会儿:“复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懂呢。
“方才夫子才与我们说了,这个月下旬要考试的,你没有听到?”
阿遥:完全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蒋旭:□□,□□!嘿嘿!
阿遥:嘿嘿!
(是时候叫女主知道点事了)
☆、作弊
许久, 阿遥才终于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只是开口的时候仍旧飘渺地很, 她道:“我之前听人说, 崇文殿里是不经常考试的,只有年末那一次会正经地考一回, 莫不是我听错了?”
蒋旭耐心地给她解惑:“没听错, 是这样的。不过除了年末的那次考试,平常隔几个月也是会考一次的, 夫子说这是杜绝我们于学业上的惰性。算起来,离下回考试应当是还有一个月的, 只是前几日不是去西山围场了么, 闹腾了这么些日子, 夫子怕我们乐不思蜀,连学问都忘得差不多了,这才将考试提前了些。”
阿遥迷糊道:“怎么都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呢?”
蒋旭也是服气了:“方才不是与你说了么, 夫子在早上在学堂上已经告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