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脑袋,嘴里碎碎念:“饭菜啊,醉仙楼的?”
福公公笑着打哈哈:“是啊,醉仙楼的。”
这祖宗还想着这一茬呢。
阿遥渐渐清醒,清醒后就看到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昨晚的情景一一浮现在脑海,阿遥对萧翎的观感又差了几分。
她原本是想要睡床的,都已经爬到床上了,结果萧翎竟然又把她扔下来了。
不仅如此,还让她打地铺。
阿遥当然不愿意,还暴力威胁过他。不过萧翎有了准备,到底不像之前那么好吓唬,不但扔了枕头被子到地上,还趁机绑了她的双手。
这狗王爷,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还把她当灵药,舍不得她跑了所以必须放在眼前;可是他又怕死,生怕她晚上一巴掌要了他的性命,这才不允许她去床上。
真是胆小鬼!
阿遥想完了事情回头又看了一些自己的双手,绳子已经被解开了,估计是萧翎早上起身的时候弄的。可绳子是解开了,仇还在。
瞧着阿遥又不说话了,福公公寻思这是允了的意思,因而向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们赶紧伺候小祖宗洗漱穿衣。
看到映雪和秋霜两个动作麻利地将阿遥从床铺上弄出来,拿起一边的衣裳就要给她换。
福公公也提着心。他是知道这祖宗的武力的,昨天的那个锦榻就是他亲自打扫的,因而深知阿遥那双手掌的力道。这要是两个丫鬟没轻没重地惹恼了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呢。
福公公担忧了好一会儿,见到阿遥真的没有起床气,这才放心了些。
映雪帮小主子换好了衣裳,又给她梳了两个双丫髻。这么一折腾,在福公公眼中就大不一样了,果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看着确实人模人样了,比昨天不知好了多少。
“姑娘穿这衣裳就好好看,把京城里各家的姑娘都比下去了。”福公公知道这小祖宗不待见自己,因而在一边拍着马屁道。
阿遥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大抵是还没有用膳,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秋霜看着福公公这样子,忍不住地抿了抿嘴。能让福公公这般低三下四,看来她们这位小主子当真来头不小了。
“姑娘,咱们洗漱好就去用膳?”
“嗯。”阿遥认真地点点头。
映雪放下梳子,阿遥她还是闭着眼睛,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心下不由得怜惜了几分。
她将阿遥抱在怀里,顿时感觉怀里充满了分量,阿遥身上圆乎乎的,摸到那里都是肉。映雪不由得换了个姿势,也没有见阿遥不适应,反而是温顺地歪着脑袋靠在她脖子上,还蹭了几下。蹭地头发都乱了,前面翘起来一绺,整个人看着乖乖巧巧的。
映雪心一软,伸手将阿遥的头发抚下去,心道,这还是个小娃娃呢。
也是阿遥生的好,就算圆润了些也丝毫不减可爱。这两个丫鬟,原本被福公公千叮咛万嘱咐,以为阿遥是多么凶残,未想到如今见着了方知晓,哪有那么可怕,都是福公公臆想出来的。
映雪将阿遥抱到外间,吩咐人打好了热水,又给阿遥洗漱了一番。
如此,厨房的丫鬟婆子方才将饭菜呈上来。成王府的下人都知道昨晚上府里来了一位姑娘,且还是一位招惹不得的姑娘,所以今日送饭菜的时候也不敢怠慢,都是往好了做。
阿遥被安置在椅子上,映雪和秋霜给她布菜。
她已经知道身边这两个漂亮小姐姐是她的丫鬟,对此,阿遥没有丝毫的意见。能有人伺候她穿衣吃饭,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
阿遥顺手指了指羊肉羹,秋霜便立马给她盛上。
阿遥握着勺子尝了一口,心中一动,摆正了坐姿怀疑地看着福公公:“这真的是醉仙楼的,我怎么吃着觉得不像啊?”
福公公立马躬身:“姑娘,这确确实实是从醉仙楼那里拿回来的,还是人家的大厨亲自做的。”
“你昨天不是说弄不到吗?”
“昨天时辰太晚了,自然弄不到。今儿不同,奴才一早就叫人来那里候着了。往后姑娘要是想吃,早早地同奴才说,想吃什么就给您弄来。”
阿遥用眼神直逼福公公,目光如炬。
福公公面色淡然,态度诚挚,随阿遥怎么打量也还是岿然不动。
许久,阿遥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对的,这才安心地吃了起来。
饭毕,映雪给阿遥擦擦嘴巴,秋霜在旁打扇子,阿遥被照顾地很是惬意,眯着眼睛又觉得困了。
不对,阿遥头脑一机灵,她好不容易手脚自由了,她还没有撒撒欢呢,怎么能睡?
外头福公公被王府送饭菜的管事拉住了:“公公啊,咱们这样忽悠她没问题吧,万一叫她吃出来了,跟王爷告了状,我可就惨了。”
福公公一脸高深莫测道:“放心,她吃不出来的。”
那管事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半晌,看福公公委实太过镇定,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位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小毛孩,终究没有公公见识多脸皮厚,想来应该是能蒙住的。
这府里暂时一片安静,早朝的朝堂上,众人却被成王和罗侍郎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范家大郎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