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午夜时分,被虫吟惊醒,像丢了魂一样无神,黯然神伤,谁在繁星点点的初夏,饱受蚊虫的纷扰,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的保持微笑,谁在孤独的夜晚......”
“甄雨,你够了啊,神神叨叨的念了这么久,有完没完。”丁瑶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脸愤恨的看着我。
“我困啊,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凭啥不让我睡觉,还硬把我拉到警局里面来,喋喋不休,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属夜猫子的吗。”我用了的拍了拍桌子宣泄自己的内心的不满。
“谁告诉你事情都解决了啊,该做的笔录一个字都不能少。”丁瑶呵斥道。
“你就这么急,凡事不能等我我睡醒了再说吗。”我无力的将头靠在桌子上。
方才,丁瑶兴致勃勃的将我拉到警局,说什么要把事件的经过完整的描述一边,更新到宗卷之内。
一开始我还很配合,但是这一录便是两个小时,时间都到了凌晨四点了,我的上眼皮耷拉着下眼皮,根本就顶不住了。
可丁瑶却像个夜猫子似的,双眼放光,说不出的精神抖擞,接连的问个不停。
“不行啊,时间有限,必须要在今日六时把通告发给领导层。”一旁的那姐莞尔一笑,给我切了一壶咖啡。
“那就把我往死里整啊。”我不满的接过咖啡,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道:“太甜了,齁得慌,下次换杯无糖的。”
娜姐默默的接过被子,无奈的耸耸肩。
丁瑶翻着白眼道:“我们两个女人不也是和你一起熬着吗,我们都没说辛苦,你抱怨什么。”
“我是祖国的花朵,咱们能相比吗。”我仰天长叹。
“矫情死你。”丁瑶狠狠的刮了我一眼,继续整理她的笔录,娜姐时不时在一旁指点一番,两个人和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她们那敬业的精神劲,我倍感无奈,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转悠了两圈,梳理了一下精神,对着她们道:“大概还有多久才能问完。”
“快了,一个小时差不多了。”丁瑶道。
我撇了撇嘴,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臂膀,又重新坐了下去。
待到丁瑶整理完了一段话后,又对着我道:“除了,刚才你说的那些,晚秋平时还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这些事你应该问她啊,问我作甚。”我道。
“这是流程,请你配合工作。”丁瑶扬了扬手中的笔。
“这个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除了我们班的学生之外,我只见过她的爷爷,连她老爸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老实的回答道。
“那在放学的时候呢,你有没有见她和其他人接触过。”
“这个应该没有,一般她回家都是坐出租车,我们出了学校,一个向南,一个上车,出租车的司机我又不可能记清楚长什么模样,不过你们问这些到底是干啥啊,案子都已经了结了,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作甚。”
“案子是结了,但是她本人还没有完结。”丁瑶没有抬头,认真地在纸上做着笔录。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感觉心累,这妮子说话从来都不是那种肯一次性说完的人。
“你忘记了刘老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说了什么?”
“注意力不集中。”丁瑶白了我一眼,道:“刘老当时说的是遇到了刚开眼不久的晚秋,那时她仅是个高中生,而通灵之眼自出生起便会拥有,绝不可能到十几岁之后才开眼,这本身就有一定的问题。”
“你是说?”我愣了愣,疑声道:“她发育的比较晚?”
“噗嗤。”一旁娜姐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起来。
丁瑶满头的黑线,呵斥道:“甄雨,我真是怀疑你长了一滩猪脑子,给你说的够清楚了,通灵眼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伴随着出生时就会有,她到了十几岁才开眼,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不就是说明发育晚吗?教育学上都说了,人身的发展具有不平衡性,晚些开眼也在情理之中啊。”
“滚,别给我扯犊子,只能说明,她是被动开了眼。”丁瑶暗恼不已。
“被动?咋还能被动啊?”我惊疑万分。
“......”丁瑶用着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看着我,良久才道:“所谓的被动,又称作间接开启,一般情况下只发生在继承或者点化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丁瑶细细的跟我解释起来。
“所谓的继承,便是指,父辈母辈是开启通灵眼之人,他们掌握了一些道法,成就了阴差阳使之身,在他们将要逝去或隐退之时,便会将通灵眼以法术为媒介传承给未开眼的子嗣,让他们继承自己的衣钵。”
“子承父业?”我一愣。
“没错,和这个差不多。”
“那点化是什么意思呢?”
“点化就比较复杂了,他是由一位道法超然的阴差阳使、亦或者是野茅山道士为其开启的,其用意到底是凶是吉不得而知。”
“为何这么说?不就是为某人开个眼吗,怎么还能分为吉凶二字?”我问道。
“一般来说,高级阴差阳使,在迟暮之年,身无后人的情况下,会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