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冷幽愿意住下就好。”文澜也不会把乔冷幽给往外推的。
“那我吃了饭就去铺床。”管姨更是积极。
全家人都在搓和着乔冷幽和文一恩,只是文一恩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仿佛当作不清楚,不明白一样。
文一恩低头,吃着饭,也不再多言。
“喝点没事的。”文一泽最后还是给乔冷幽倒上了酒。
蒋方亭是不喝酒的,所以文一泽给他倒的是果汁。
乔冷幽夹了一只螃蟹,把蟹壳剥尽,把蟹肉挑到了小碟子里,然后放到了文一恩的面前。
“你喜欢吃的螃蟹。多吃点。”乔冷幽一如既往的事事亲为,只为文一恩一人。
“谢谢,不过我可以自己来,你就别顾着我了,自己也多吃点。”文一恩虽然没有拒绝,但她的语气里还是透着几丝的疏离,好像也仅仅是把乔冷幽当成家里的一位客人。
“好。”乔冷幽应着,声音醇厚有力。
酒过三巡,乔冷幽感觉到身子微微有些发热,感觉领带系在颈子上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扯松下了一下领带,顺手解开了衬衣前两颗扣子,微微敞开的衣领边是精致的锁骨。
一个男人的锁骨好看起来真的是让人移不开视线,是致命的诱惑。
文一恩轻扫过身侧乔冷幽时,目光却因此而停顿了几秒,她也是逼着自己才转开了视线。
而她的态度让她自己都感到脸蛋微微发烫。
她这些年来不都是淡定着过来的吗?
在国外学医,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追求者,可是她对于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或者说她潜意里还是会拿那些男人和乔冷幽相比较。觉得那些人都比不过乔冷幽。
乔冷幽五官出色,轮廓完美,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作品。
他的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很是迷人,只要被他看上一眼,整个少女都会沉沦。
文一恩而后一直低垂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内心波澜起伏,食不知味。
直到晚饭结束,乔冷幽有了几分醉意,还不是文一泽一直在劝着酒。
他们坐到了客厅里,管姨为他们泡了茶,童遥则切了水果,文一恩则说她要上楼倒时差。
乔冷幽墨眸微眯,看着文一恩窈窕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冷幽,如果不舒服就上楼休息吧。”文一泽看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文一恩。
“不了,我还是回去。”乔冷幽摇头,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
“你怎么回去?我可开不了车送你。”文一泽也是沾了酒的,酒后不驾车,他们一直都谨遵着这个法规。
“姑父没有喝酒。”乔冷幽看向蒋方亭,“麻烦姑父送我一程。”
“那倒没问题。”蒋方亭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不过你确定要回家?”
“嗯,回家。”乔冷幽拿起了领带,向文澜告辞,“姑姑,那我先回去了。很久没有一家人吃过饭了,很热闹很温馨。谢谢你们的晚餐。”
明明是很普通很平常的话,可是从乔冷幽的嘴里说出来,却觉得别样的凄凉心酸。
文澜微微叹息:“冷幽,以后你若是有空就到家里吃饭。”
“好。”乔冷幽感激地对文澜一笑。
蒋方亭站起来对文澜道:“文澜,我先送冷幽回去了。你注意身体。”
“你开车注意安全,把冷幽送到家打个电话报平安。”文澜因为蒋方亭要载乔冷幽,所以语气也缓和多了。
“嗯。”蒋方亭点头。
乔冷幽已经长腿阔步地走出去了,蒋方亭便在后面追上去。
两人上了车,蒋方亭把车开出文家:“冷幽,安全带系好。”
乔冷幽拉过安全系上,背靠着椅背,闭上眼眸,头微微上仰,吐纳地气息里带着醇香的酒气。
“很难受吗?”蒋方亭见他眉宇间拧着。
“还好。”乔冷幽唇角微动。
蒋方亭转了一个弯:“恩恩回来了,一泽劝你酒无非是想你制造留下来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留下呢?”
“恩恩现在排斥着我,我也不能总做让她不喜欢的事情,否则只会让她生厌。”乔冷幽深知文一恩的心态,“她就是一个慢热的人,我必须得有耐心慢慢来。否则她只会跑得更远。”
“其实你和恩恩本不该如此,若不是我当年犯下的错,现在你和恩恩还是好好的,这都怪我。冷幽,你不恨我吗?”蒋方亭自责着,却是无力改变什么。
当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又怎么可能回到从前。
“姑父,这和你无关。其实都是姑姑的错。如果真的要怪的话,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可是不管怪谁也是没有意义的,时光不可能重来。”乔冷幽还是一个理智的人,“我要做的就是把握现在,所以姑父,你也该把握现在。文姑姑一生未嫁,她也许也一直地等待着那个让她想嫁的人。现在姑姑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知心陪伴的人。”
想嫁的人?
蒋方亭凝思一会儿。
“就算文澜想嫁,那个人也不可能是我。我当年伤她太深,而你姑姑又以那样的‘欺骗’手段让我同情与她结婚,早就伤透了文澜的心,无论现在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