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介意我的污点,那只能说明你喜欢犯贱!”
她扬起红唇浅笑,眼底明媚流转,潋滟动人,就像一朵红艳的花一般,却吐着最无情的话来。
她的话像耳光一样狠狠地扇打在贺景的脸上。
贺景脸色铁青,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他一把推开秋雨浓,力气不算大,她却依然撞在了柜子上,还把柜子上圆形的玻璃鱼缸给撞落在地。
鱼缸落在地上砸碎,同时发出了尖锐的破碎声,响彻了整个安全的屋子。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从他们的耳边消失了,只向剩下鱼缸碎裂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荡不歇。
时间静止了,他们也静止了。
地上玻璃碎片狼藉一地,清水也流淌了一地,还有她的手机也躺在地上,一红一黑的两只小金鱼在失去生存的水后在摇尾,张大着嘴呼吸,痛苦无助。
秋雨浓觉得那好像曾经的自己,在知道自己不是秋家的女儿那一秒时的痛苦无助,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可以给她拥抱。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去承受,那种椎心之痛让她崩溃。
秋雨浓蹲下去,赶紧去把两只小金鱼从地上捧了起来,急切地跑到了厨房里,拿了一个小盆子装了水,把他们放了进去,这一对小金鱼回到了水里,又开始了悠游自在了。
贺景看着秋雨浓对一条鱼都这么关心关切,他算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贺景拉开了门:“秋雨浓,我和你永远没有完!”
丢下这一句冷冰冰的警告,他迈出屋子,然后“砰”的一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关上了门,回声阵阵。
贺景站在门外,内心成灰。
刚要迈步,就看到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看向这边:“都几点了?关门也不知道轻手轻脚吗?还要不要人休息了?看起来还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一点公众道德都没有?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副好模样——”
贺景一个冷冷的横眼扫过去,吓得那个中年妇女禁了声,一个字都不敢说。
贺景迈步离开,直接乘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助理在车上等候着。
助理见他出来,便下车替他开了门:“贺总,我们回酒店吗?”
“嗯。”贺景坐进车内,靠着椅背,闭眸休息,仿佛已经很累的模样。
“好。”助理便上了车,把车开往了目的地——棠煌酒店。
6666号总统套房,贺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此刻更显得安静而冷清。
贺景进了卧室脱下了西装外套,扯下领带,然后就去了浴室洗澡。
出来后,湿发滴着水珠,墨眸更加的幽暗。
他走到酒柜边取了一瓶红酒来打开,一个人独饮。
这些年,自从秋雨浓离开后,他心中郁闷时就会喝酒,久而久之就每天晚上都会小酌一些,仿佛成了习惯。
只是这些酒,却怎么也解不是他心中的苦闷,他看着落地窗上映着自己的模样,却早就看不清自己了。
贺景喝光杯中酒,转身,走到大床边,倒了下去。
而秋雨浓自贺景走后这才敢表现自己真实的情绪。
她站在厨台前,看着那两只游弋的小鱼,晶莹剔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跌落脸庞,滴在了厨台面上。
她咬着唇,不想哭得太难看,但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的爆发。
她弯下腰,蹲下身,把手指放到嘴里咬着,想堵住哭声,却也无能为力,她的哭泣声在这不大不小的屋子里漫延开来,空气中都浸染着浓浓的悲伤。
——
在文一恩停职在家的第三天,她已经写了许多的请柬了。
一向工作惯的文一恩突然就在家里清闲起来,她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上次出差和度假缺席的两次课,今天去补一节。
上课完快中午了,她想去市中心的大超市买点东西回家。从这里到那边也要走一会儿路。文一恩看到门口的大树边放着几辆共享单车,便用手机扫了一辆黄色的单车,然后骑车过去,绿色出行环保。
这样也比步行快一点,大概十五分钟内就能到了。
没想到她没骑几分钟,天公就不作美的下起了雨来,她没有随身带雨伞。
她便与时间赛跑,加快了自己骑车的速度。
可是雨抛越来越大,她只好停下车来想躲一下雨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一个车子急驰而过,把文一恩给逼得往后退了两步,鞋跟正好踩空在了路面的排水盖的缝隙里。她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车轮带起的一地的雨水溅在了文一恩的身上,脏污了她净白的肌肤,也湿了她大半个身。
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在她的前面靠边停下,文一恩则低头弄着自己的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在了文一恩的头顶,遮去了大雨。
文一恩抬眸,便撞进了乔冷幽的深邃的眸中,如此狼狈的自己被乔冷幽看到,真的让她很难为情。
这时,那辆逼倒她的车子和后面跟着乔冷幽车都因为乔冷幽的车停下来被迫停下。毕竟他在车在最前面。乔冷幽下车,那些人自然不得不下车。特别是那个逼倒文一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