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金文山,一只腿上打着石膏,身上也缠了不少的绷带。
手上,也正挂着吊瓶。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肉粽子。
在昏黄的半地下室里,刘林还没注意金文山的状态,这会儿看见,发现他真的是惨不忍睹。
整个人也被折磨的没了人形,消瘦的如同个皮包骨,看上去胖的地方,其实都是因为青肿。
看到刘林进来,金文山本想身子靠起来一些,可只是轻微的一动,就如同要了他半条的老命,疼的嘴咧的老长,缓了十几秒,才将疼痛感压制了下来。
“刘总,抱歉。”
“你不要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没那么多的虚礼。”
刘林随意的在金文山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了?”
“嗨!”金文山看了一眼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后半辈子走路可能要坡脚了,还算幸运,没彻底成为一个瘸子。
大夫说了,如果送来的再晚一点儿,怕是这条腿就彻底废了。
说来说去,我还得谢谢刘总,要不是借了你的光,我就死在高超的手里了。”
“你要谢,还是谢我这位兄弟吧,要不是他,可能没人能找到咱们两个。”
刘林指了
一下身后的肖军。
金文山看到肖军的脸,身子还是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昨天高超的惨叫声还不绝于耳。
可是想到高超让他也残了一条腿,心里又特别的解气。
“谢谢!”
金老板对肖军诚挚的道了一声谢,又将目光落在刘林的身上。
“刘总。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煤矿的事情我肯定不会食言的。”
金文山一方面感激刘林让他劫后余生,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害怕刘林身后的这个人。
这人明显比那个高超更绝更狠。
而且高超那种人,都能在一夜之间,被刘林的人给端了老巢。
金文山很清楚自己在刘林面前就是个鸡蛋,往石头人硬碰硬,粉碎的只有他自己。
遭过一次这么大的罪,金文山可不敢再来第二次。
“嗯,你先好好养病,等你出院了,咱们再办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目前来讲,还是身体要紧。”
金文山明白,刘林可没有放弃煤矿的意思。
“刘总,你对煤矿了解多少?”
刘林眯了眯眼睛,“不多,我只懂销售。”
“那如果刘总不弃,是否愿意信任我帮你打理?”
金文山虽然选择毛遂自荐,但又很怕刘林误
会,“刘总,我没别的意思,我看你的人都是这边的,肯定对煤矿的事情不了解。
但是我都懂啊,我可以帮忙。”
金文山抿了抿嘴唇,“其实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单纯的因为感谢你要帮你,主要是……”
金文山犹豫着叹了口气,“其实刘总,我需要与你合作,不光是你需要我,更主要的是我需要你。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朋友和我老婆的事儿,我现在回去了,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我又是这副模样回去,我只会让他们看不起。脸上也无光。
况且我的钱也被他们都搞走了,回去空有矿,但身无分文的我,根本没钱开采。
刘总,我需要你的支持,钱上的,还有人上的。”
金文山又看了眼刘林身后的肖军。
如果能得到肖军这样的人帮助,他才不用怕任何事情呢。
也许还能报仇!
一雪前耻,给那对狗男女点儿颜色看看。
刘林看了看金文山,他现在的确缺人。
金文山的提议,也正中刘林的下怀,如果说刘林一点儿不动心,那是假的。
刘林稍微想了一下,“你自己还有多少个煤矿?”
金文山实话实说地道,“只剩一
个了。”
“和你给我的那几个比,含煤量如何?”
金文山诚实地道,“比我的稍微小了一点点。
但具体的含煤量,还得等真正开采了才说的准。”
这种事撒谎没用,等刘林去了,一看便知。
到时候刘林对他心生嫌隙就不好了。
金文山现在认准了,刘林这样的人,他得罪不起。
刘林微微想了一下,“那就是说一共四个待开采的煤矿”
金文山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的那个也只开采了第一批煤,我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样吧,你也不要说把煤矿给我,这些煤矿再和你无关之类的话了。
你看这样如何,我们两个合股,四个煤矿都由你来负责开采。
你等于拿一个煤矿入股,但我给你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
多出来的,算是赠送给你的管理酬劳。
咱们成立一家西省煤炭运销公司,你负责开采,我负责销售。
将来不管这个煤炭公司发展多大,你的占股都不会改变。
如何?”
金文山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思考,刘林刚提出这样的意见,他难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