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旺几乎是一步一回头走的,眼里还带着哀求。
多希望刘林能够回心转意啊!
如果当初沉得住气,再套些话,或许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么惨了。
从刘林家里出来,李兴旺如同战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眼睛里是失魂落魄。
汪羊一向有汪淼撑腰惯了,就觉得有汪淼在身边,没什么可怕的了。
还鄙夷的白了几眼李兴旺。
“如果不是你非拉着我,我也不会去给刘林那个王霸蛋下跪了。
那个狗东西,怎么可能会帮我们的,他巴不得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
自从生意失败,李兴旺可不像过去那样,对汪羊言听计从了。
也回了汪羊一个藐视的眼神,“你跪都跪了,如果刚才不装什么有骨气,说不定这件事已经成了。
你没听刘林刚才说,他愿意帮咱们吗?
倒是你,没有一点儿求人的态度吗?要知道你这样,我都不会带你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汪羊瞪起眼睛,“你特么的说谁呢?你特么的再说一遍我听听!”
李兴旺看了一眼汪羊身边的汪淼,“不就仗着你哥在吗,进城前,是谁哭天抹泪的,你忘了我可没忘!”
汪淼听
不进去,“你们两个都闭嘴吧,现在吵架有什么用。”
汪羊眼巴巴的看汪淼,“哥,你说现在怎么办啊?你有什么办法吗?”
汪淼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事他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有足够多的钱,不然天王老子也解决不了啊。
可是十车布啊,目前这个临高县,能拿出这么多钱,又肯收这布的,除了刘林确实再无他人了。
其实汪淼也有点儿后悔刚刚的冲动,如今这么走出来,以后这件事,还有谈的余地吗?
三毛钱和他们五毛钱收布时相比,确实不多。
可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人家刘林说的没错。
当初哄抬物价的是他们,当时为这事儿,红树村的村民还闹了副村长的家。
这个情况,汪淼是知道的。
如果刘林真肯三毛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十车布啊,这个基数太大了,这少了两毛一米的差价,他们还是没办法按合同支付给布农们钱啊。
到时候闹起来,这布三毛卖出去,和没卖,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了。
汪淼一筹莫展,可是又不想看着汪羊寻死觅活的模样。
沉了口气,“从长计议吧!
总会想到办法的。”
李兴
旺一听,冷哼一声,“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办法。
汪淼哥,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如果那些人都闹上门来,给不上钱是小,但是名声是大啊。
我们没工作,还好说一些,你可是公职人员,如果闹得满城风雨,你还干的下去吗?
以后你在临高县,还抬得起头来嘛?”
汪淼也是一头的黑线,可是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汪羊可不想背负让哥哥抬不起头来的包袱,急忙道,“刘林那个人可不会安什么好心,他怎么可能有那种好心,自己搭钱收我们棉布,那不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吗!
要我说,他肯定有其他途径把这批布卖出去。
只是他不但不肯帮我们卖,反而还想自己再挣一把。
然后看到我们死的更惨,他却渔翁得利。”
汪淼觉得汪羊说的很有道理。
刘林这几天的春风得意,他可是亲眼看着的。
虽然他只有远远的保卫省干部安全的资格,没那个上前的荣幸。
但要说刘林现在没本事处理这些,汪淼都不信。
可是他们之间一直闹的不太愉快。
人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指望人家帮忙,恐怕有点儿痴人说梦。
李兴旺冷
哼了一声,现在汪羊说什么他都不愿意买账了。
“那好啊,你说,咱们现在上哪里卖去,只要你能说出个地儿,我就跟你去。”
汪羊又是一阵的语塞。
他要是知道也不会将这么多的布拉回来了。
“切,就知道你会这样。”李兴旺咬咬牙,“我想了,与其全砸在手里,也总比赔的一分不剩的强,实在不行,我还是愿意卖给刘林,好歹回来一分是一分。
不过话要说回来,你们家可别拖我的后腿啊!”
李兴旺也知道,刘林刚才说的是对的。
他这些布没办法和汪羊单独计算。
光他自己认掏一半是不行的。
所以他现在最怕的是汪羊破罐子破摔,却还要带上他。
柳茹慧看着又倒下准备继续睡的刘林,“他们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也挺可怜的。”
刘林哼笑了一声,“这是他们没成功,要是成功了,你就会知道,他们的嘴脸又多欠抽了。”
柳茹慧好奇的问,“那你会帮他们吗?”
刘林翻了个身转向柳茹慧,“那你觉得,如果把我换做是他们,他们会帮我吗?”
柳茹慧摇着头,“他们肯定是不会的,所以,所以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