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骂归骂,马晓泉还是一夹包,换上笑模样的高喊两声,“马支书在不?”
马广甫一听到马晓泉的声音,急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双手主动和马晓泉握上,那个热情劲,刘林都没眼看。
“哎呦,晓泉啊,哪阵风又把你吹回来了?”
马晓泉贱嗖嗖地回答,“是咱们村,蒸蒸日上的春风。”
马广甫笑容更灿烂,“还是晓泉会说话,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两次回来,可都是解决了村民的大问题,咱们村现在可以说是一块闲置的布头都没了。”
马广甫这个高兴啊,笑的合不拢嘴的就又问,“那这次回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啊?”
马晓泉挺直了腰板,面露抑制不住的得意,“之前是帮着村民解决棉布积压的问题,这次回来是想帮助村班子解决华阳铸造厂烂尾的问题。”
马广甫一听,脸色暗了暗,又抬头看见跟进来的刘林,笑容尽失。
“晓泉啊,不冲别的,就冲你为咱们村谋的福利,我也得提醒提醒你,这个刘林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咱们爷俩哪个心里没数?”
马广甫说着还不忘十分警惕的白了一眼刘林,却也根本不在乎刘林就在跟前坐着,听着
会有什么感想。
反正他就是要说。
他可不能看着村里的大恩人,被人给骗了。
听到马广甫数落刘林,马晓泉听的这叫一个舒坦。
“叔,你说的太对了,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刘林这个人是真艹蛋,咱们确实不能轻易相信他,更不能对他这种败类放松警惕。”
马晓泉说着还朝刘林得意的瞄了几眼,摇头晃脑的,那意思我就说你了,你能拿我怎么地?
刘林只觉好笑的白了马晓泉一眼。
随便马晓泉过嘴瘾,他只要事儿能办成了就行。
马广甫十分感慨的一拍马晓泉的手背,“你说的太对了,太好了,他就是这么个人,绝对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叔跟你说,你给谁做担保,也不能帮他做担保。”
马晓泉一听,连忙摇手否定了马广甫的说法。
“叔,你这么说不对。”
马广甫拧了拧眉头,“哪里就不对了,你不是也说他不可信的吗?”
马晓泉话不多说,先把两万块钱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拍,“叔,这两万块,可是他刘林的钱,他要租厂房就给他租呗,反正真金白银的放在你面前,咱们不但啥也不损失,还挣个租金钱,你说对不对?”
马广甫眉头拧的更紧
,纠结道,“话是这么个话,可是他说他要开纺织厂,就他这种人,这话能信?”
其实别说马广甫了,就是马晓泉此刻也不信。
开纺织厂,又不是开个小卖部,能说开就开?
不过马晓泉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了,也没指望能轻易下来。
“叔,你管他是真还是假?如果他开起来,那对咱们村来讲那是大好事啊,咱们村的地,你引进来的厂,又离咱们村近,是不是咱们村的一部分人有班上了?是不是咱们村的棉花直接可以往那运送啦?”
马广甫当然知道纺织厂要是真能开起来,那对他以及村里来讲,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可问题是,这个要办厂的人是刘林,只要是他,就不可能开的起来啊,那不就是扯淡一样吗。
马晓泉由着马广甫纠结,“叔,退一万步讲,他刘林开不起来,也无所谓啊,反正钱咱们是拿到了,多少也挽回了您的颜面不是,对上面也有个交代吧?
开不起来,损失的只是刘林自己,就他这种人,让他损失两万去吧,不给他点教训,他都不知道这么行骗最后坑的只有自己。”
马晓泉这么说,马广甫不由的点头认同起来,还不住的点头,“
还是晓泉脑子活,这问题分析的透彻啊。”
马晓泉又使劲了拍了拍桌子上的两万块,其实他是肉疼啊,舍不得,还想揣回兜里。
“马支书,今天这个钱你就收着,这个保人我马晓泉做了,将来一切后果也都由他刘林一人担着,反正你就该收钱收钱,唯一劳烦的是你跟上边支会一声。
这厂房放那闲置半年了,你看着闹心,县里看着也闹心。
现在难得遇到这么个傻缺,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钱,把这么头疼的问题,就扔给这傻缺一个人吧,让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马晓泉是找个机会叫挖苦两句刘林啊。
他知道这时候的刘林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
嘿嘿嘿!
马广甫被马晓泉说的彻底动了心,毕竟真金白银的两万块就在他的面前放着呢。
实在没理由拒绝啊。
不过当他想明白了,再听马晓泉一句句傻缺的叫,就赶紧对马晓泉挤眉弄眼。
深怕一会儿刘林也被马晓泉的话点醒,再不想租喽。
连忙站起身,“晓泉啊,你稍安勿躁,我这就和村长他们也打个招呼,同时让人草拟合同,马上把这件事定下里。”
临走还不忘再给马晓泉使几个眼色,那意思
让他千万安抚住刘林。
马晓泉微微颔首,还暗暗地对马广甫比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