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惠直接拒绝了,“大鹏回城是他舅舅的关系,不是一鸣,你们搞错了。”
“我们公社有人知道这事儿,你就别不承认了。”徐凤霞装作不信道。
李惠咬紧了牙道,“反正一鸣办不了,他一个年轻同志,能办这么大事儿吗?”
徐凤霞见李惠对她态度这么强硬,心里就不痛快了,这些年她说话,李惠啥时候敢吭声啊,这不就是仗着她家现在日子过好了吗?“李惠,你不想帮忙就直接说,别给我扯这么多歪理了,我就不信离了你这张屠户,我还得吃带毛的肉了。”
说着哼哼唧唧的就走了。
李惠见她走了,也没多想。反正这个口她是不会开的。
徐凤霞这边可没放弃,一下午都在琢磨这事儿。她觉得李惠不帮忙,那完全是因为不想让自家这边超过他们。
她就偏不让李惠得逞了。晚上就偷偷的和左欢商量着,“你直接带着杨文新去省城找那个沈一鸣去。反正离着远,他也不知道老左家同意不同意。你就直接去找他,就说都是亲戚,不能不帮忙,要不然咱和单单那丫头家里就闹别扭了。他要是真那么看重单单那丫头,这事儿就会办。”
“妈,能成吗,我对着沈一鸣,我不知道咋说话。”左欢担心道。不知道咋的,她之前那心里就是看上沈一鸣了,可也挺怕他的。
“你傻啊,咋就不敢说话了,要不然你跟着去,让杨文新说话。他好歹是个文化人,知道咋说。反正咬死了一句话,我们和你二叔家里就算分家了,那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是一家人。他必须帮亲戚这个忙!”
徐凤霞还有个心思,这事儿就算办不成,那个沈一鸣心里肯定会对他们这农村亲戚有意见,回头对单单那丫头肯定也会看不顺眼。看她那镇上小姑子左春红对娘家人的态度,就知道城里人有多讨厌农村人了。
反正她不好过,也不让老二家里好过。
第二天一早,左欢就去公社小学找杨文新。担心被左单单知道她们要干的事儿,她连早上左小柱他们的那趟顺风车都不敢坐,就先走着路去了。
这次左小柱和徐大鹏去省城,就和考中状元做官一样的,屯里大部分的人都跑来送行了。
老人们反反复复的就一句话,“小柱啊,你给咱左家屯长脸啦,可一定要留在城里,别让人给赶回来啦。”
左水生听着这话,脸皮子都在抖动。这会不会说话啊,他孙子还没去呢,就着急着担心被人赶回来的事儿了。
倒是左小柱本人很兴奋激动,压根没想那么多。小伙子皮肤黝黑,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回去吧,都回去吧,别送了。以后乡亲们去省城办事儿,记得来找我啊。”
“省城能随便去吗,那么大的地方。”屯里人惊奇道。
“大成知道,大成去过。”有老大娘道。
又有人提醒,“大成媳妇也是那儿来的。”
“单单不是也去过吗?”
哟,这么一想可不得了。左大成这一家子都和省城有缘分哟。连找的女婿也是省城的。活该人家越过越好啊。
在大伙热热闹闹的议论声中,左大成乐呵呵的开着拖拉机,送左小柱和徐大鹏去镇上坐车。
左水生一家子也跟着去了,左小柱这一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见上面呢。对于最远只去过县城的左家屯人来说,省城那是个传说中的地方。就听过,没去过,遥不可及。
一路颠颠簸簸的到了镇上。看着左水生和他媳妇抹泪送左小柱他们上车之后,左单单就赶紧儿去公社里面给沈一鸣打电话了。
她很少和沈一鸣通电话,一来是办公电话用了不好,二来也是电话转接挺不方便。
转接了一次之后,终于转到沈一鸣办公室电话上去了。
可惜接电话的不是沈一鸣。是个女声,“你找沈一鸣同志啊,他去军区里面搞演讲去了。”
都混去军区演讲了啊,左单单诧异了一下,”那他啥时候回来啊?“
“这可不知道了,同志你有什么事儿吗,要不我记下来,回头帮你转达?”
这报社人还挺好。左单单笑道,“同志,那就麻烦你了。我是他对象,要是他回来了,请帮我告诉他,小柱他们去省城了,今天的车,让他有时间就去接一下。”
电话那边一听是沈一鸣的对象,顿时声音拔高了,“哟,是小左吧,哎哟,怎么不早说是你呢。我是一鸣的同事,你喊我楚大姐就成了。早就听一鸣说过你了,一直没见过面呢。下回你过来这边玩,大姐带你去省城玩。”
对面突然热情了,左单单微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楚大姐你好,你可太客气了。我这咋好意思麻烦大姐啊。”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一鸣关系好呢。就和我弟弟一样的,别客气。”楚大姐爽朗道。
左单单知道,和这类人打交道就不能客气,那样显得扭捏,于是大大方方道,“大姐,你这么好,那我可不和你客气了,回头我去省城一定要找大姐聚聚,再给大姐带点儿咱这里的土产。”
“行嘞,那我可等着你来。”楚大姐爽朗的笑。
两人又客套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左单单搓了搓脸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