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决定好了,他们左家企业里面,她就是董事长,三叔就是执行官,老太太和她爸妈暂时先做普通员工。等后期看表现,再给他们进行升职加薪。谁要是做的不好,就炒鱿鱼。
左成才也觉得要是不給老太太工钱,她肯定不乐意。要是知道他把这挣钱的活找别人,不找她,估摸着真要打断他的狗腿了。嗯,还是单单了解老太太。
两人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左单单提醒左成才,“可千万不能漏了口风,要不然咱以后可就一分钱都没法赚了。”
不能挣钱,左成才一千个不乐意。“我做梦都不说梦话!”
第二天休息,左大成就进山里找竹子了。
李惠和左单单一大早的被左奶奶叫过去了。因为昨晚上左奶奶发现自己体力还是不如从前了,又听左成才说后面还有很多山货呢,左奶奶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不能挣,也不能便宜外人了。索性就决定把自己的手艺传给李惠和左单单。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李惠做一只,得分她三分钱。
老太太自己也是个精明人。她虽然不识字,可算账比谁都精,脑袋里噼里啪啦的算了这一笔账,觉得自己一个人做熏肉,还不如把手艺交给李惠得了。反正钱都是她赚。
所以左奶奶尽管对李惠这个儿媳妇还是有些心结,传手艺的时候,倒是实打实的,一点儿水分都没掺。
隔壁徐凤霞一起床就听到动静了,而且还闻到了久违的香味。那是她刚嫁到老左家来没多久,那时候老二还在城里当木匠学徒,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块猪肉回来了。老太太不舍得让大伙吃,直接做成了熏肉,然后每天每人一片。那味道这些年了,她都没忘。
她咽了咽口水,踩着自家板凳就趴在墙上看。也看不到啥,又换了个地儿,趴在老太太家厨房上面的小窗子看,
厨房这边,左奶奶正在手把手的教李惠做熏肉,“这火候要控制好,可不能让肉给烤糊啦。不能有明火,要不然考出来有焦味……”
看着盆里堆着的各种肉,徐凤霞的眼睛都错不开眼的。
老太太哪里弄来这么多的肉,看着还在教老二媳妇做熏肉呢。这手艺不传她这个长媳,咋就传给老二家的那个资产阶级坏分子了?
徐凤霞在墙上看得咬牙切齿的,脚下还狠狠的踩了一下,结果底下本来就是个瘸腿凳子,这一脚踩下去,顿时整个人都往地上倒了下去。
许是摔在了鸡窝上面,老母鸡吓得咯咯咯的叫。
左奶奶听了动静了,瞪着老眼就骂道,“这是干啥呢,可别把咱家的老母鸡给祸害啦。明天要是回来不下蛋,以后就别想抱过去!”
分家之后,一只老母鸡就三天轮流住。一家住一天,这一天里下的蛋就归谁家的。这老母鸡受欢迎的程度都赶得上家里的老人了。
左单单坐在左奶奶这边院子里嗑着瓜子,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徐凤霞痛的连回话都没劲儿了。哎哟,这这老腰都给摔坏了。再看看自家的鸡窝,刚刚还准备下蛋的母鸡,竟然连蛋都给下回去了。母鸡就在哪儿叫个不停,愣是不进窝了。
左青端着洗好的衣服进门,就看到自家老娘正在坐在地上揉着腰,赶忙儿过去扶她起来,“妈,你没事儿吧,咋摔着了?”
徐凤霞觉得自己狼狈的样子左青看到了,气不打一处儿来。咋这个闺女这么没眼力界儿呢。
“滚一边,没用的东西。”徐凤霞甩开她的手,揉着要就出了门去。
左青含着泪看她出门,咋就要分家呢。要是不分家多好,她妈就没工夫骂她了。二婶也能帮她。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多好啊,咋现在成这样了?
屋里左欢嚷嚷起来了,“饭做好了没呢,要饿死我啊。”
左青赶紧抹了眼泪,进厨房去给左欢做早饭。
外面,徐凤霞直接绕到了左成才家的大门口,直接敲了左成才家的院门。
左奶奶在里面喊,“谁啊,干啥呢?”
“妈,是我,凤霞。”徐凤霞大声喊道。
左奶奶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自家正在熏制的肉,一点都不乐意开门。徐凤霞在门外一直敲门,“妈,我都看到了,你就开门吧,你咋能这偏心,就偏着老二家里。你买了那么多的肉,也不说分点我和红军,你咋就这么偏心呢。”
被那些肉给刺激了,徐凤霞这会儿也壮了胆。敢和老太太叫屈了。
左单单道,“我看大伯娘是不是刚刚偷看了,肯定是来找麻烦的,这事儿您还得帮着解决,别回头害了我三叔没了挣钱的活了。”
左奶奶听了这话,气呼呼的去开了院门,“咋了,叫丧呢,非得嚷嚷的屯里都知道啊?”
徐凤霞见门开了,一溜儿就钻进来了,指着墙脚的肉,“妈,你还怪我嚷嚷,我可没瞎嚷嚷,这么多的肉,你连个口风都没有,就只叫老二家的来了。你说说,你咋就这么狠的心啊?!”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顺手掐了把鼻涕。
左单单看着她掐鼻涕,嘴里的瓜子都差点吞不下去了。
掐了鼻涕,徐凤霞继续哭,“红军咋就不是你儿子啦,你一口都不给他吃,妈,我们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