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是个外甥女,虽然是窦翠玲的闺女,但个窦二娘不一样,梁氏要是连她都怼,又要落个不好,笑脸笑不出,还是扯了扯嘴角,谢过了她,让她去桌上坐。
窦翠玲看她没下赵倩娘的脸面,忙笑着也上前来,“嫂子!我给小娃儿,也打了把长命锁。”
梁氏抿着嘴应一声,叫刁氏,“婆婆带着倩娘她们去坐吧!门口日头大,红糖水也在那边。”
她好言好声的让她们坐到大门外面去,没有直接呛怼她们,其他人也笑着凑趣的,“跟我们坐一桌啊!”
那边又有人过来,梁氏把小六递给乳娘韩氏抱着,她上前跟人说笑。
这明摆着是不想多打理她们。可她也没有轰走,之前也说了话,又照顾到刁氏让她带闺女外孙女去坐桌,谁也说不出啥来。
窦翠玲还想说,刁氏摇摇头,就去找相熟的说话去了,满口的心里歉疚,又说窦二娘在家里多后悔不该一时冲动的。她去庙里烧香给梁氏和小娃儿求平安,窦二娘非要去,但因为被打的太狠,伤没好,才没去成。
窦大郎先去找了窦传家,说他给小弟打了对镯子,说是上面的花纹都是平安如意纹,戴了能保平安如意。
窦传家点点头,说好。
“爹!你这些日子瘦了好多,是不是平日里没多注意身子?”窦大郎说完,又关心的问他。
整一个月,虽然樊氏和窦清幽跟梁氏她们说说笑笑的,但对他却冷淡疏离,心里又憋着这个事儿,窦传家这一个月都过不舒坦。看他关心,两眼忍不住一热,笑道,“没啥!没啥!你…你把镯子给你娘送过去吧!”
窦大郎看打动他,笑着应是,拿了镯子来看小娃儿,看梁氏。
梁氏厌恶憎恨窦二娘,也不喜他。他是刁家生的,跟刁氏亲,成天一副看不起她这个娘的样子。三郎去念书,他还不让念。这会来巴结,也是想占便宜。不过她面上不显,收下了镯子,“当初我熔了陪嫁的镯子给你打手镯戴,没想到一转眼十几年了,你都能给弟弟打镯子了。”一脸的感叹。
窦大郎眼神微闪,认真诚恳道,“我一直都记着娘的恩情呢!也一直想着高中之后,让娘风光,孝顺爹娘呢!”
“你是个好的!可要好好念书!去坐桌吧!”梁氏摆了下手。
像挥他去一样,窦大郎也只好去找窦三郎,说是帮忙。
窦三郎也只是帮着跑跑腿儿,让他去坐席。
窦大郎眼神沉了沉,现在他们憎恶窦二娘,是连他也一块憎恶上了。他几次示好,都是这样,比个外人还不如。
外面喊着刁家来人了。
窦大郎一听,脸色顿时发僵,难看了。
刁氏也忙出去接。
来的人正是刁氏的弟弟刁顺,还有她娘家侄儿刁承富和侄儿媳妇朱氏,侄孙刁二郎,刁三娘。
窦传家正赶头上,只好也上来接待,“舅!”
刁顺拍他两下,“传家呀!你这外甥当的可不厚道啊!你媳妇儿生了,也都不给我们送个信儿,这是不拿你舅当亲戚啊!”
刁家离了好几十里路,窦传家也没想跑过去报信儿,让他们出一份礼。现在被问到脸上,讪然的说不上话,“不是的,舅!”
窦大郎看着忙过来解释,“舅爷!实在是太远了,爹娘都念着路途远,你也年纪大了,天寒地冻的跑着麻烦。早前还说年前要去一趟走亲戚了!”
刁顺却不顺着他的话接,继续说窦传家,“生娃儿这可是大事,哪能因为路远就不去请了!是不是你们挣了大钱了,怕当舅看见了,跟你借钱啊?我可是听人说,你们家卖龙须面又酿酒的,都挣了上千两银子了!”
窦传家尴尬。
刁氏暗瞪了他一眼,笑着圆场,“一把年纪了,还是喜欢说笑逗人!还不知道这就不是逗的话儿!”扭头问刁二郎和刁三娘冷不冷,招呼几个人喝热茶。
窦大郎看看刁顺,又看看刁承富和朱氏,他的亲爹娘,可却疏离的很,只随着窦翠玲几个随便打了声招呼。
刁承富和朱氏看看他,也没多说,并不表现热切。
倒是刁二郎和刁三娘,叫了大哥,显的很亲切的样子。
窦大郎也只淡淡应一声,说还要给三郎帮忙,就去找窦三郎了。
窦传家接了笆斗子,把的一行人往家里让。
刁氏给弟弟使眼色,别胡呲乱说话,现在可不像以前了。
梁氏看到刁家人,更不想招呼,可她抱养了人家的儿子,总不能人家拿着礼上门,她还吊着脸子。
一番不看热气的招呼后,梁氏依旧让刁氏带他们去外面去坐桌。
刁顺却不愿意,跑过去跟梁贵说话,称兄道弟的。
梁贵可不耐烦跟他说话,也知道他是个啥样的人,让他去坐桌,“这马上就要吃饭了。”
“我今儿个就跟你坐了!咱们兄弟也好好说说话儿!”刁顺拉着他。
“有啥话还是等闲了再说吧!今儿个都忙的团团转。”梁贵打发他。
刁顺却黏上了他,“忙的不是有打慌的,你这都成员外老爷的人了,还忙个啥!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家前前后后光酒都卖了一万斤,挣了几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