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最老式的,漆着红油漆的铁管。
如果是铁做的话……
李文森盯着蝙蝠细长的腿勾着的地方,忽然抬起手敲了敲:
“喂,让让。”
蝙蝠:“……”
它冷漠地抬起细长的腿,朝旁边移动了一格。
李文森把那段莫名其妙的鱼线绕在手腕上,又解下裙子上的腰带,像上吊一样,把它挂在蝙蝠原先勾着的那截排水管上。
对面正对着一个门没有关的消防栓。
李文森一手牵着裙带的一端,摇摇晃晃地站在七楼的楼梯扶手上,来回晃动了两下,然后用力往后一蹬——
稀里哗啦。
管道上方已经有些脱落的天花板,此刻终于支持不住这样的折腾,一小块吊顶直接从天花板上飞了出去,在走廊上摔成了碎片。
李文森稳稳得落在走廊对面唯一一个能下脚的地方。
动作之流畅,虽然比不上杂技演员。
但至少,一点都不像一个天天在家打超级玛丽的心理学教授。
……
她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鼻涕虫爬到她脚背上之前,飞快地从消防栓中拿出水带,朝环形楼梯中间的巨大吊灯抛去。
消防栓里的水带,一般二十米长。
除去她折起来的部分,大概十八米多……刚刚好。
水带从环形楼梯中空的地方垂落下来,李文森把其中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又把她换下来的脏衣服袋子咬在嘴里,看都没看楼下一眼。
但是下一秒。
她已经从二十多米高的环形楼梯顶端,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
是谁说,黑暗滋生不了恐惧。
能滋生恐惧的,只有恐惧自己。
……
在一切故事和流言发生之前,洛夫正坐在一楼大厅里一个淋不到青蛙的地方,嘴里叼着一个玉米饼,兴致勃勃地围观这场诸神的混战。
直到……
他张大嘴,看着他的同事像007一样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