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钟水月从宫里逃出来后,一路往前狂奔,生怕遇到了什么人再把她骗去。虽然这是皇帝的家,但实在太大了,不指望他能解救自己,还得靠自己。
跑着跑着忽然感觉头顶一片黑,再低头看脚底下,是一个人影,分明有人盯上了她,也不知道是谁,只是隐隐感觉来者不善。
钟水月深吸一口气,加快了速度,同时一只手已经偷偷去拿鞭子。
等到全部拿到鞭子之后,才终于一个侧翻身,挥鞭出去,对上拿到人影。那人影一个侧头躲开,顺势拉住她的鞭子。
钟水月正欲发力,对方已经摘下面纱,“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好再嫁更年轻的吗?”
“长,长风!”钟水月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卫长风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这股熟悉的固有的痞味以及口气应该是真的,“夫君——”钟水月叫喊着扑了上去。
直到摸到那实打实的肌肉才敢确定一切都是真的,而且身上熟悉的体香味正在晕开,层层包围,低头一看才发现卫长风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把她抱得更紧了。
“夫君,夫君,夫君,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太感动了!”钟水月简直快激动地掉眼泪了,这次死里逃生也是个意外,如果没成功的话,她可能真的要在里面刷很久很久的便桶,当然,她可以选择逃走,也有本事逃走,只是如果为了查案的话,真的会刷很久很久的便桶。
而且还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那种,那种感觉一想起来便想叫人嚎啕大哭,但是钟水月没有哭,却也体会到了一种百感交集的滋味。
“夫君,夫君,我,我以后再也不闹了,我会乖乖的,只要你在我身边。”钟水月体会到了什么叫在家千日好出门总是难的感觉。
“傻瓜,我说过,不论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所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卫长风深情款款的望着胸口的小脑袋,双手环的更紧了。
尽管钟水月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但也毫不介怀。
倒是钟水月感觉到了自己的味道,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没关系,我不介意。”
钟水月老脸一红,又幸福又害羞的依偎在他怀中。
良久良久,她才问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寻找起义军的下落吗,你怎么来了,你来了,隆里县怎么办?”
“在重要的事也没你重要。我担心你出什么意外,一直就想跟来。直到有人寄来一样东西,我就马不停蹄赶来了。隆里县交给我娘处理了,她是聪明人,会处理好的。就算真的处理不好也与我无关,我只要你,其他的,都无所谓。”
“夫君,你真是太好了!”钟水月幸福满满,嘴里异常高兴的叫喊着夫君,夫君。
卫长风也很喜欢听她这么叫,笑得更灿烂了。
随后两人才去找卫光华,把那样东西交给了他。
卫光华打开一看,竟然是烧焦的试卷。重点是,这些试卷很皱,明显是被水浸泡又晒干的,那么上面的焦是什么情况。
卫光华纳闷的看向卫长风,卫长风也一脸迷茫。
“既然已经想到要用雨水浸泡试卷这样的方法毁掉试卷,为何又选择火烧?还是,火烧在前,雨水浸泡在后?”
钟水月猜想,“如果火烧在前,就说明人家不想让你看到这份试卷。这就意味着姓邱的的确科考了,这些试卷里有一份是他的。如果姓邱的没有参加可靠,他应该毁掉所有人的考卷,这样才对。”
“那么这些试卷有何不同,为何有人火烧不成还要用水毁掉?”卫光华疑惑。
这也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但是有人送来这份东西,想来应该跟本案有些关系,还有这个幕后之人是谁,谁送的,这都是迷惑。
或许,其实也不那么复杂,可能火烧和水浇是一件事。
“如果火烧和水浇是一件事,是不是就很好解释了什么?”钟水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的说道。
卫长风和卫光华一脸茫然,“想到了什么?”
“绿矾油。”钟水月脑海灵光一闪,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但他们还在迷茫当中。
钟水月缓缓解释道,“想要毁灭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火烧。但是某些人都能想到利用雨水造成被水浸泡受损的样子,就足以说明他不想直接火烧,被人看出端倪,他喜欢借刀杀人。于是乎,就有了这场雨。而雨水里他加了绿矾油。在我们家乡叫硫酸,如果兑了水,就是稀硫酸,腐蚀性不大。那个人,一定是提着一桶稀绿矾油往屋瓦上灌入,导致试卷被烧。因为绿矾油放的极少,没烧几些就没有了,其他的试卷则都被水浸泡,辨认不清了。屋瓦上没有绿矾油的痕迹是因为他没把绿矾油弄洒。而屋瓦断裂是因为水桶加水,太重,导致断裂。这样一来就解释了所有。”
“没错,这样一来的确解释了很多东西!”卫长风佩服的看了钟水月一眼。
钟水月十分受用的笑了。
卫光华也明白了,“难怪我检查那些受损的试卷没发现这几张烧焦的。看样子,他把这些藏起来了,而知道这些的人一定跟他最为亲密,只要我们找到那个送东西的人应该就能找到幕后之人。”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