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倒是不以为然,卷起袖子,用着厨房剩下的菜亲自给她炒了一道。三下两下就炒好了,端到钟水月面前,给她就饭吃。
钟水月看的纳闷,“你会做菜?”
“那可不,我卫长风又不是生来就是个官宦子弟,不做菜,我跟娘吃什么!”卫长风为自己的厨艺沾沾自喜。
但今日,不是来炫厨艺的,主要还是来问事的,“怎么样,打听清楚了没有。这个王二跟邱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水月明白了,感情不是真的为自己炒菜,而是为了套话。不过,看在整盘菜都是自己的份上,还是乐意说的。
“这个王二就是邱夫人的妹夫。因为平日里为人嚣张无赖,邱夫人嫌弃与他攀亲,不让王二到处说。王二捏着这个把柄,整日里游手好闲,一没钱就跟邱家要。这次恐怕也是打太疼了,不得已说漏了嘴。”
卫长风点点头,想想也是,“真是没想到邱家有这种拖后腿的亲戚,看来邱家日后倒霉日子还长着呢。”
卫长风好奇完,轮到钟水月好奇了,“我说,你姓卫,那个卫夫人也姓卫,你们是何关系?”
“巧合!”卫长风轻松一应,而后玩起脖子里斜插着的折扇,“我跟你说,我跟卫家还真没关系。我也是到了镇上,打算找有钱的商人出钱修路,才发现镇上还有个卖丝绸的卫家。于是乎,把人带来了。”
第十一章 此卫家非彼卫家
“呵呵,那还真够巧的。”钟水月不以为然,继续低头吃饭。
“你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卫长风歪着脑袋,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低头吃饭的钟水月,他分明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失望。
钟水月到也不掩饰,直接点点头,“是啊。我还以为你们有点关系呢。原来毫无关系,我这颗好奇心也就破碎了。”
卫长风听完,嘴角抽搐个不停,五官都扭曲了,心想这丫头到底是长了颗什么心,非要有什么关系才舒服。
“好了,我吃饱了,大人要没什么事,奴婢就先睡觉了。”说着,钟水月站起身,放下碗筷,准备回去睡觉了。
卫长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撑着脑袋,目光似有若无的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敏锐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丫头不同寻常。
吃过长长的一席晚宴,几位夫人才离席。其实,早就想走了,不过是东家老夫人吃得慢,他们几个身为客也就不好动身罢了。
要说起来,这老夫人与他们一般年纪,但咀嚼吞咽却是慢的跟六旬老人家似的。其实不说,卫,邱两位夫人也知道,不过是想多留他们几会。
邱夫人本还盘算着趁夜让丫鬟如月去大牢探探口风,看看王二如今何种情况。但之前如月借口如厕去了趟王家村被卫长风当众说起后,邱夫人也就不敢打草惊蛇了。只暗暗盘算吃过晚宴再私下过去。可没想到,真的离席时已经夜深了,邱夫人自己府上还有些零散事要处理,也就顾不上王二了。领着如月回府,至于王二的事,等着明日再说吧。
卫长风瞧着人走了,才信步懒散的走过来,目光机敏的看向正送客回来的母亲。母亲看向儿子时眼神同样机智透着玄机。
之后,母子两回府睡下了。
第二日,新县令卫长风要修路修桥的事就传开了,因着县衙银两早就让前县令以别的名义卷了一空。轮到卫长风要修路修桥的时候早就没有银两了,但是卫,邱两家却主动出钱建造,传入乡亲们耳朵里,百姓们口口相传,其他一些稍有家财的商人掌柜自然也要意思一下。这样,卫长风也算筹集到不少钱两。
这一日,还特意命师爷在县衙门口清点钱两,如此一来也可以表示县令的公开公正性。
师爷在官场也有些年数,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两,此刻还委以重任让他清点,看着白花花的钱两又摸不得又碰不得,这双怒眼都快瞪出血丝了,偏偏还不舍得移眼。
卫长风看似双手靠背,迎头站在县衙门口,可余光始终小心翼翼的盯着石师爷。即便是石师爷一个小小的眼神,他都能看穿心思,故作咳嗽,小心警告道,“师爷,这可都是百姓们修桥修路的钱两,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啊。”
石师爷被看穿心思不说还当众说出来,有些尴尬,抖了抖嘴角,故作委屈道,“大人,瞧您说的。那不是自家的东西,我能随便拿嘛。再说了,这可都是百姓们的善心,卑职就是再猪狗不如也不能吃了乡亲们的心啊。”
啧啧啧,石师爷这话说得,卫长风都刮目相看了。
“呵,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卫长风不多言,继续站在县衙门口欣赏风景。县衙门口的大街上来来往往不少百姓,大家纷纷对这样的县令表示欢喜。要知道前县令在时可没做什么好事,这少年县令一上任就要修桥修路,这等为民造福的好事,他们自然是高兴不已了。
百姓们驻足围观,对新县令大加赞赏。但是卫长风的目光可没停留在这些百姓身上,他一直高昂着头,目光跃过众多人头看向远方,在看这条路的北面,是不是该来什么人了。
果不其然,在等了没多久之后,一辆马车出现在北面街头,那阵仗也是不小。来的有二十几个家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