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很多次,这次最痛。”
“你躺床上,我看看牙。”
器械碰到肿痛的牙的时候,我叫了一声,还慌乱中抓了下他的手。他应该经常碰到我这样的病患吧,并没有太意外。
“我检查好了,不过你躺下,给你个好东西。”他温柔的说。
“这么好,看病还有礼物收。”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在想不会他要吻我吧,在病床上这也太诡异了。
“闭上眼睛。”他把口罩拿开了,笑着。
“好神秘。”不会吧,真的要接吻,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这个姿势应该怎么实施?我已经满脑子乱跑了,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把嘴张开,用牙咬着。”
一股中药的味道,咬合在智齿的痛处,痛加剧着。
“呵呵。我想到个段子,张嘴吃药。”我尴尬的笑着,受不了自己先前的浮想联翩。
“这是西洋参,咬着可以去火消肿。”
之后他认真的开方子,我安静的打量着周围,他一定很忙,水杯空了还没有去打水,门外还有很多排队的病患,这个小诊室就是他每天工作的圈子。他的白大褂很干净,他的头发很干净,操作电脑的时候不带手套,手指很干净,指甲剪的恰当好处,身材匀称,之前聊起过他空余的时间会去健身,热爱长跑。在诊室里他也穿着运动鞋,走来走去方便吧。
“我给你开了一些药,然后要吊三天盐水。”他简单的总结。
“那么严重,三天?!”
“对,还要拍个片子,看看牙有没有长歪。”
“有没有挤到边上的白菜。”我突然想到之前他说的笑话。
“对。炎症要重视,牙齿还是不要随便拔,即便智齿并没有咀嚼的功能,以防牙床松动。”
“好。”严肃认真的男人真的很帅。
“还有不要吃辛辣的东西,多喝粥是对的。”看来他知道了我先前就牙痛了。
我颇有私心的期待,能有个躺着的地方打吊瓶,结果上海的医院,期待不能太多,一群八九十岁的爷爷奶奶在门诊输液室里整整齐齐的坐着吊水,我这矫揉造作的小毛病,完全不值一提。
王宇昊来看我的时候,我形象全无的盘在凳子上睡着了,是他告诉护士要换瓶了。
“你真是好睡,连针水没了都不知道,以后要上个手机提醒。250ml的液体大概输入要35到45分钟,不然手要肿的,人在睡着的时候是很麻木的。”
“你应该给我开病假回去睡觉。”
“你这不打针要肺炎的,任由炎症发展。”他一脸严肃。
“谨遵医嘱!”我调侃他。
“喝点白粥,水你一定也没有带。”
“你不仅是神医,还是神算。”
“我还知道你接下来三天都要来陪我上班呢,我厉害么?”
“你故意的吧?”
“希望你好起来,当然希望能看到你也不假。”他说完这句话,没敢看我,他不是一个有过很多感情经历的人。或者说他是个含蓄的人。
“不然你再给我开一个礼拜?我趁机偷懒。”
“这不行,肝脏和肾要坏掉的。”
正午阳光无限好,可是我软弱的如这面前这一碗白粥,西洋参咬完,痛感果然释放了很多,王宇昊赶回去坐诊,我认真的看他给我开的方子,消炎的用的是西药,别的尽可能是中药,一纸温和的药方,就像他一样,慢慢的治疗着这痛和软弱。
首卷 第八章 真相让人气急败坏
晚上景之来看我,又给我带了一碗粥,这碗是有鱼片的,算她有良心,可是这个混蛋一见面就上手拧了一把我肿的老高的脸,我差点一巴掌直接掴回去。
“这是肿的,你瞎了啊?!”我大喊。
“看着你这样的女金刚受罪挺有意思的。”
“我是芭比,芭比!”
“金刚芭比。”
“疼死我了,你怎么才来关心我,你老公出差去了?”谁不知道她和老公整天腻歪在一起。
“这时候知道需要有人疼了?”
“疼我的人多着呢,猜我在医院碰上谁了?”
“不会是单明升也牙疼吧?”
“你怎么满脑子就是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的是他。”
“要不是你先下手,我难说真就嫁他了。”
“呸,你舍得你老公,你舍得就不会一毕业就死乞白赖的嫁人家。”
“你才死乞白赖,他可是八台轿子把我请去的。”
说起轿子我就想笑,那个时候景之结婚,在上海也算是裸婚,两人让一帮朋友组了个自行车队穿着婚纱回学校疯,那场面,简直比八台轿子壮观多了,我佩服她的勇气,所以她现在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一点不意外,这是真的糟糠之妻,现在的姑娘,现实着呢,车子房子一样不能少。
“我阴差阳错挂了王宇昊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