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钻心的痛!
陈厉脸朝下趴着,痛得几乎昏厥过去,他感觉眼前阵阵发黑,脑子里更是嗡嗡作响,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旋转一样。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只有这句话,才能形容陈厉此时的心情。
剧痛刺激着陈厉的神经,令他的眼睛变成一片血红,在黑暗中闪烁着骇人的凶光,看起来异常可怖。
乍遭重创,非但没有使陈厉丧失战意,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性。
“给我去死!”
陈厉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的咆哮,对身上的伤势不管不顾,从地上一蹦而起,匕首带起一抹乌光,直刺棋的胸口!
在使出这一招的时候,陈厉完全放弃了自身防御,只求跟棋拼个同归于尽。
匕首上凝聚了陈厉的全身力量,如果被刺中,哪怕是一块寸许厚的钢板也能轻易洞穿,更遑论人的血肉之躯。
面对陈厉竭尽全力的一击,棋面具后的眼神静如止水,没有半点波动。
眼看即将被匕首刺中,棋垂在身侧的右手蓦然抬起,五指弯曲如钩,内劲灌注其中,然后迎着刀锋一把抓出!
“喀啦啦!”
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金铁摩擦声,由百炼精钢打造而成的匕首,竟然被棋空手抓住,掌心迸出一连串耀眼的火星。
“怎么可能!”
见到这一幕,陈厉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棋的动作毫不停顿,箭步跨出,中宫直进,瞬间拉近与陈厉的距离,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由下而上,直捣陈厉的小腹!
“嘭!”
一声闷响。
陈厉浑身剧震,如遭雷击,身不由己的双脚离地,向后倒飞而回。
他的身体如同稻草人一般,在半空翻滚不休,一直飞出四五米才狠狠撞在墙壁上,将墙壁撞塌了一大块。
棋站在原地,寸步未退。
“为什么?”
陈厉勉强支起上半身,张嘴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双目死死盯着毫发无损的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没必要知道。”
棋随手丢下扭曲变形的匕首,脚下一点,轻飘飘地掠到陈厉身旁,抓住他的两条手臂,毫不迟疑地发力一拧!
“噼里啪嚓!”
陈厉的手臂被拧成了麻花状,惨白的骨头茬子刺破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激射而出,看起来惨烈无比。
“呃……”
陈厉喉咙中发出一声怪响,眼睛一翻,直接痛晕了过去。
或者说,是他自己想要晕过去的,因为那样至少不用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棋,你下手太重了。”
在旁观战的琴忍不住皱眉道:“你把他伤成这样,我们还怎么带回去审问?”
“受伤的野兽最危险,我只是采取了相对合理的手段,把他的威胁性降到最低而已。”
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另外,回去之后,可以告诉小姐,集团发明的合金嵌甲套装很有用,特别是对擅长近战的武者来说,在实战中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琴迈步上前,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陈厉:“就这样把他带回去吗?我怕他会弄脏了部长的地毯。”
“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带回去?我们先问出情报,再告诉部长也是一样的。”冷眼旁观的书淡淡道。
画举起一只手:“我赞同书的意见,部长既然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我们自然应该做得尽善尽美,给部长留下一个好印象。”
琴偏头望向棋:“你呢?”
“我无所谓。”
棋转身回到原位,重新提起那个长方形的黑色箱子:“我只负责战斗,如何审问敌人是你们的事。”
琴略一沉吟,很快便做出决断,一脚踩在陈厉的胸膛上。
陈厉痛哼一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吃力地睁开眼睛,当他发现自己的处境之后,登时面色惨变。
“我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老实交代,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免遭血肉之苦。”琴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道。
“做梦!”陈厉咬牙切齿道。
在说这句话时,他面孔扭曲,眼神怨毒,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配合。”
书越过琴和画,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向陈厉走近,双眼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别怪我没提醒你。”
“呸!”
陈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道:“几个臭婊子,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看爷爷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反正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迟早有人会连本带利讨回!”
“是吗?希望等下你还能如此硬气。”
书自腰间解下一个黑色小包,在陈厉身旁摊开,里面是一排银光闪闪的钢针,每根钢针都有三寸长。
她拈起一根钢针,猛然插入陈厉的左眼!
“啊!”
下一刻,无比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深沉的夜色中远远传开。
两个小时后。
庆中区,别墅。
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