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巨大动静,顿时惊动了楼下客厅中的众人。
苏慕阳仍旧懒洋洋地斜躺在沙发上没动,他身后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朝着上方看去。
这个中年男人偏了偏脑袋,耳朵动了几下,首次开口说话:“二少爷,上面有人闯进来了,正在跟血刃的人战斗。”
“严叔,对方有几个人?”
“只有一个,似乎身手不错,正在迅速向我们接近。”被苏慕阳叫做严叔的中年男人神情平静,连声音都没有起伏,“要我去解决他吗?”
“严管家就在这里保护二爷吧,这个闯进来的家伙交给我来对付。”血首从沙发上站起,活动了一下身体,面具后的眼睛射出嗜血的凶光,“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将他大卸八块!”
血首肚子里正好憋了一肚子火,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个闯进来的家伙狠狠折磨一番,发泄一下心头恶气。
“那就交给你了。”苏慕阳晃了晃酒杯,随意地挥了挥手,“把你的人都带上去吧,既然严叔说对方身手不错,我怕你一个人搞不定。”
血首暗自咬牙,苏慕阳漫不经心地态度,使他感到异常憋屈。
他好歹是血刃组织的首领,也是一个暗劲高手,转眼间就沦落到充当打手的地步,甚至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心中的感觉究竟如何,估计只有血首自己知道了。
“跟我走!”血首不想再在苏慕阳面前多呆一秒钟,恶狠狠地一挥手,带着一群杀手冲上别墅二楼。
当血首刚踏上二楼的阶梯时,一道巨大的黑影就朝他飞来。
血首想也不想地一拳轰出,将这道黑影打飞,拳头刚一接触到黑影的身体就感觉到不对,但再想收手也已经迟了。
黑影被血首一拳轰飞数米,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全身抽搐了几下就断气了。
这是一名血刃的杀手,他双目圆瞪,表情惊恐,鼻子眼睛耳朵中都流出殷红的鲜血,竟然被血首一拳轰毙。
血首脸颊抽搐,眉心直跳,面具后的表情阴沉到极点,他目光一扫,瞬间便将二楼的情况收入眼中,瞳孔不由猛然一缩。
一个面目普通、眼神淡漠的青年,站在楼梯口,正向他看来。
这个青年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t恤,下半身穿着一条破烂的西裤,赤着双足,若在大街上看到了,或许会被当成乞丐也说不定。
青年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流畅、轮廓分明,虽然不像健美先生那么夸张,却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他的两只手上缠着绷带,原本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也不知这些鲜血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在青年的脚下,穿着黑西装的杀手躺了一地,要么断手,要么断脚,惨叫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
血首觉得这个青年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在问出这句话之后,血首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杀手顿时纷纷掏出手枪,对准站在楼梯口的青年。
林重脚尖一勾,将一具杀手的尸体挑起,单手抓住挡在身前:“你不是派了四个人来杀我吗?现在我来到你面前,你居然不认识我?”
林重的话语,如同一道霹雳般在血首耳畔炸开!
血首面具后的两只眼睛陡然变得血红一片,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声音中充满了无尽怨毒:“你是破军!”
而血首身后的杀手们也骚动起来,都咬牙切齿地瞪着林重,一副恨不得将林重生吞活剥的模样。
“不错,就是我。”面对这群杀手狰狞凶狠的目光,林重眼神如冰,寒意彻骨,“我来此是为了彻底跟你们做个了断,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投!”血首突然发出一声狂笑,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苍白无血的脸,“我还没去找你,你就主动来送死,很好,太好了,为了感谢你自投罗网,我不会马上杀掉你。”
说到这里,血首脸上的表情突地一变,说不出的凶残狠戾:“我会先剥掉你的皮,然后一点一点将你千刀万剐,唯有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的话,就来吧。”不管血首表现得如何凶狠,林重都面色不改,唯一的变化就是眼神越发冷漠。
“给我开枪!”
血首伸手朝林重一指,发出一声暴喝。
他身边的杀手们早已忍耐不住,得到首领的命令后,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砰砰砰砰”的枪声密集如爆竹,子弹如蝗虫般射出,将挡在林重身前的那具尸体打得千疮百孔。
就在他们开枪的同时,林重已经将尸体甩出,然后单手撑地,凌空一个倒翻,躲进旁边的角落里。
而在倒翻的过程当中,林重已经从腰间抽出手枪,连开三枪。
三颗子弹准确地飞入三名杀手的眉心,从他们都脑后飞出,炸开一团红白相间的血花。
林重不是迂腐的武者,而是以杀人为本职的兵王。
他在部队所接受的训练,最终目的就是杀人,而他考虑最多的,就是如何使杀人的过程更有效率。
这群杀手如果扔掉手枪,扑上来跟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