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秋掀开车帘,透过车窗,看着玄武门口两个截然不同的队伍。
“你要是在宫中有事,就让追风来找我,毕竟你是我的驸马,别丢了苍凤公主的脸面。”温婉秋整理着袖袍,好似无意对夜司宸道。
夜司宸看着别扭的温婉秋,嘴角噙笑。
“夫人还是照顾好自己,别让为夫担心才是。”夜司宸沉言回应。
“呵!那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温婉秋冷冷回应。
吱呀,马车停顿。
“夜王请随老奴一起去勤政殿。”李公公的声音的在车外响起。
夜司宸睨了一眼温婉秋,临走时还是在其耳边道:“有事就去广华园。”
随即,夜司宸就下了马车,与李公公一同去往勤政殿。
一身穿金丝凤袍,头戴凤鸣金钗的雍容女子徐徐走来车边,“苍凤公主可在车内?”
听着敦厚高雅的声音,温婉秋就知来人是皇后,睨寒霜一眼。
后者会意,掀起车帘,“苍凤公主在此。”
温婉秋还未踏下马车,皇后带着一众宫人迎上来,“公主车马劳顿,快进宫歇歇,本宫同意为公主准备了酒宴。”
“呵……”温婉秋嘴角溢出冷笑。
还去宫里歇歇,上次她的鸿门宴,温婉秋可还是记忆尤新。
“皇后有心了,这禁足才解,就继续把酒欢颜,为皇上物色新妃。”温婉秋冷冷开口。
皇后笑容一僵,干笑两声,“公主还是爱这么开玩笑。”
温婉秋面无表情请,睨着皇后,“皇后看我像在说笑。”
这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再次打了皇后的脸。
皇后半弯,唇畔轻笑不止,可袖下手掌不断微收,“这外面晒,别让外人说我大周照顾不周。”
忽然,一抹姗姗来迟的桃红锦服,迈着温吞步子,高声道:“臣妾学习宫规入了神,迟了接驾,请皇后娘娘责罚。”
江恒搀着讪笑不止的王思妤,出现在众人面前。
架子十足,嘴上说着抱歉,可行动上没见分毫急意。
皇后见了王思妤,本就不悦的心情,立马就展现出来,面色一沉,转身冷言道:“看来荣妃的礼仪,还是没学好,晚点我派个嬷嬷过去,好好教教你。”
“这就不用皇后娘娘操心了,皇上昨夜来瑶光殿时,特意嘱托了,他喜欢臣妾现在的样子,说不能让这条条框框拘束本性。”
说罢,王思妤单手扶额,瞧了瞧天上的太阳道:“这会,圣谕怕是送到娘娘宫殿了。”
皇后看着耀武扬威的王思妤,心中顿生厌恶,沉言道:“既然圣上发话了,这就算了,明日之后,跟着本宫礼佛,为圣上祈福吧!”
王思妤顿时脸色一沉,本以为来炫耀一下盛宠,没想到又被皇后摆了一道,心中怨念丛生,咬牙道:“臣妾接旨。”
温婉秋看着眼前唇枪舌剑的二人,唇畔微挑。
这狗咬狗的戏,可不是天天都能看见的,尤其是两条恶犬。
不过这点威胁,在温婉秋看来,还是对王思妤太仁慈了。
待会,她要让众人知道,惹了自己的人,下场有多惨。
勤政殿内,周皇早就等候夜司宸多时了。
“罪臣夜王,已待到皇上面前。”霍将军跪在地上。
“霍将军此事做的不错,赏。”周皇威言道。
随即,龙目微敛,一脸肃穆,“夜王,你可之罪。”
“臣不知所犯何罪。”夜司宸站直身子,与周皇对望。
砰!
周皇大手重重落在桌案上,厉声道:“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
只见门外被带来两名粗布麻衣的百姓,跪在殿中,“草民参见皇上。”
夜司宸冷眼睨了两人,不知周皇在搞什么名堂。
“你们将夜王所作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周皇厉声道。
“草民明白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褐色衣衫的人开口。
“草民玉陵关人士,是夜王先前从西夏军营救出的人,更在西夏军营时被用药,将瘟疫种在我们身上,让我们传染玉陵关满城百姓。”
“之后,草民就在西夏营帐中看见夜王,并被告知,只要乖乖听话,就不杀我们,还将臣的妻女留下当了人质,让草民赞颂是为百姓办事的好王爷。”
周皇听后面色更加阴沉,厉声诘问,“人证在此,夜王还有何话说。”
“臣并没见过这人,请皇上明察。”夜司宸冷言道。
“啪”周皇将一个物件扔在夜司宸面前,怒言:“没见过,那这又是什么?”
夜司宸垂眸睨着地下的东西。
这是一封西夏密函,里面清楚写明了夜司宸与之勾结,陷害百姓得瘟疫,并约定,夜司宸重新掌正之后,给西夏人的利益。
密函上明晃晃的西夏印记还有夜司宸的手戳,一件不落,可谓是证据齐全。
“臣并未见过这密函。”夜司宸不慌不忙道。
“你敢说,这手戳不是你的?”周皇陡然提高音量。
“是。”
“那你还在狡辩,真是辜负朕对你的一番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