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凤珍伸长了脖颈,向着屋外看去。
等了半天,只有张嬷嬷的身影从外面走来。
“这,夜王说身体不适,不来用膳,老奴,老奴实在是......”张嬷嬷脸色极其难看。
陈凤珍眼眸一皱,脸顿时黑了下来。
但是为了以后的富路,还有儿子的荣华,陈凤珍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起身向着夜司宸的沧澜苑去了。
“老王妃。”追风拱手行礼。
陈凤珍无视其存在,径直向着屋中走去。
追风赶紧上前,拦住了陈凤珍的前路,“老王妃稍等,请让属下通报一声。”
陈凤珍眯眸睨了一眼,语气不善,“怠慢了夜王的身子,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
“让她进来。”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夜司宸的声音缓缓从屋中传了出来。
脚步刚一落入屋内,陈凤珍立马换上了一副慈祥和善面孔。
“张嬷嬷,快将膳食放在桌上,让宸儿用膳。”随即,陈凤珍目视夜司宸柔声道:“夜王劳累一天,该歇歇了。”
夜司宸冰冷没面孔,沉声道:“本王要歇息了。”
陈凤珍脸上腻人笑意不减,眉宇为蹙,略成难相,“宸儿可是因为思妤那丫头胡作非为,迁怒于我?”
“辰儿放心,这件事是她的错,母亲定不会包庇她,已经命老丞相好好收拾一下她大小姐的性子,改日专门来给你道歉可好?”
夜司宸看着陈凤珍的独角戏,完全不接戏,“老王妃说完了,那就请回吧!”
陈凤珍暗地咒骂夜司宸,性子又臭又硬。
脸上不改,“母亲伤一好,立刻给你亲手做的糕点,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夜司宸拧起眉头,盯着她。
老王妃尴尬的扯动唇角,“听闻你命人收拾了西郊的广华园?那地方清冷的很,又偏僻,实在不宜养伤!”
“呵,您这消息传的可是够快的!”夜司宸冷笑。
老王妃也只是一瞬的尴尬,“夜王府在大,不过也尽在主子们的掌控中,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府中的丫鬟小厮尚且知道,更何况是我这个当家人。”
无形中,她将身份抬高。
不卑不亢的看着夜司宸,“传出去母不慈子不孝,才是影响了夜王府的声誉。”
“夜王府声誉,还需要这些来装点?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心里清楚,但别忘了,这夜王府是本王的!里面的东西也由本王说的算!”
“可你为了聘娶苍凤公主,已经用了夜王府大半身家,你还想干嘛?”
“怎么?面子上装不下去了?”夜司宸讥讽的看着她,“用多少,本王愿意。”
“夜司宸!”老王妃怒急。
他还真想要把夜王府搬空了不成?
“追风,送老王妃回屋。”夜司宸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凤珍一边走出沧澜苑,一边在心中不停骂夜司宸是白眼狼,回到自己房间后,立刻检查了自己宝库的钥匙,这才让她躁动不安的心恢复平静。
“既然你这么喜欢搬家,那就多给你送一份大礼。”随即陈凤珍俯身在张嬷嬷耳畔说了些什么,脸上的狞笑更深几分。
趁着浓重的夜色,丞相出现在了西夏使臣的住处。
只要丞相一想起王思妤那张梨花带雨的娇柔面庞,还有温婉秋对她的羞辱,眼中就迸射出狠厉之色。
随即,没几日,坊间就有一则口口相传的留言,从西夏使臣的住处,秘密传出。
同时,住所也有一只信鸽也悄然飞进了夜王府。
夜王杀戮重,被百鬼缠身,身染重疾,不久人世,……
任其随便一句话,都是对夜司宸的诋毁。
于此同时,朝堂之上,西夏使臣连同丞相,正在对夜司宸发难。
“禀皇上,夜王在广华园私自囤积大量粮食、铁器贮藏在城郊,不知欲意何为。”王丞相率先上奏。
“哦?”周皇挑起眉头,眸光落在夜司宸身上。
西夏使臣也出言:“皇上,钱粮和兵器可是大事,好端端的住在夜王府,夜王此番借故分府别住,可谓别有用心。”
“虽然不是我西夏国内之事,但也着实看不过眼,多说几句,你们这夜王拥兵自重,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周皇脸色沉了沉,“夜王可知道此事?”
“不知。”夜司宸沉言。
西夏使臣在此发言,“皇上,兹事体大,还是请人好好探查一番好。”
哈铮继续火上浇油。
周皇顺水推舟,“那朕就派人去看看,为夜王证明清白,堵住这悠悠众口。”
约莫半个时辰,探查侍卫抬了五十箱武器和近千旦粮食来到了大殿之中。
场中官员无一不侧目惋惜,夜王果真做出了这种事情。
王丞相却气定神闲,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傲视刚刚一切不信服的官员。
只见为首的将领跪在了地上,“回皇上,光华园确实藏有大量武器粮食,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属下已让人看管在那里。”
周皇震惊,一拍案子从龙椅上站起来,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