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王思妤站在门外,伸头向室内呼唤。
追风连忙从屋内走出,拦在王思妤面前,“王姑娘,王爷正在处理公务,不便打扰。”
王思妤眉宇紧蹙,又是这个该死的奴才,又是这没有新意的托词。
“耽误了王爷用药,这罪责你担待的起吗?”
看着面前得理不饶人的女子,追风拱手回言道:“属下担待不起,请姑娘将药给我就好,待会就送给王爷。”
王思妤刚想发飙,夏禾突然拽住了她身后的裙角,后者才强忍心中怒意。
一双凤眼狠狠剜了追风一眼,一甩衣袖,愤然而去。
总是这个狗奴才坏自己好事,看她不好好教训他一番,以消心头只恨。
望着王思妤怒意盎然的背影,夏禾将汤药交在了追风手上,连忙赶了上去。
追风端着手中的汤药,走进书房。
这表小姐也真是的,都说了不下百遍不用她送药,每天还是定时定点来。
不让进还对自己冷言恶语,他也很无辜好吗?
谁让他家王爷心中只有王妃一人。
“王爷,喝药了。”
透过桌前的一缕香烟,夜司宸渐抬面庞,墨瞳灼亮,一口气将药悉数喝下。
“你待会去通传那人一声,看好西夏主使,若再有上次的事发生,让他自己去领罚。”夜司宸沉言对追风道。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
夜幕将临,温婉秋带着在三哥那得来了千年丹参,来到了夜王府。
“夜王呢?”温婉秋询问门口的追风。
“回王妃,王爷去了祖祠。”追风拱手行礼道。
温婉秋心头微怔。
他还是和原来一样,晚上临睡觉之前去夜家祖祠静待一会。
听说,这也是历任夜家家主的习惯。
温婉秋凝亮的双眸直视走廊的尽头,半晌后对追风道:“这是千年丹参,你寻了时间,让府里的御医熬了给夜王喝。”
“是,王妃。”
望着温婉秋远去的声音,追风不禁感叹。
王妃对王爷就是好,就连周皇白日赏赐的也才是百年丹参,自己王妃一出手就是千年。
摸着手中的珍材,追风都感觉自己身子轻快不少,力量倍增。
祠堂内,夜司宸伸手从红木桌案的长匣中拿出了三根香,在一旁的白烛前点燃。
猩红的火点攀升丝丝白烟,氤氲在室中上空,盘旋消散。
夜司宸手持燃香,对着一屋的灵牌拜了三拜,随即将插在了面前的三脚铜炉上。
黑漆深邃的目光直视前方一单独凌立的灵牌。
这正是夜司宸父亲的灵牌。
想起多年前的那场战争,夜司宸侧拳收紧。
父亲胸膛被贯穿,鲜血挥洒在四方的场面好像历历在目,滚热的鲜血似乎还在夜司宸面庞。
头痛症也随之来席。
针扎的痛感在夜司宸的脑中横行。
强忍着头疼痛,步行微晃,向着沧澜苑而去。
追风此时正端着熬好的丹参汤,站在沧澜苑门口等着夜司宸回来。
“王爷。”追风连忙将参汤放在地上,去扶夜司宸。
此时,夜司宸只感觉头痛的像是炸裂一般。
追风扶着夜司宸的手略感粘稠,垂首一看,竟然是伤口崩裂,流出的黑色血液。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追风一脸急容道。
三殿下不是帮王爷清了体内积毒,如今伤口怎么还能留黑血。
“快去请大夫。”追风对着身边的侍从厉声喊道。
夜司宸双目紧闭,皱眉躺在床榻之上。
府中的御医为他诊脉。
“怪了,怪了……”
追风看着一脸惊异,满口废话的大夫道:“费什么话!说王爷到底怎么了?”
大夫眼睛成道三角状,一脸苦相,“王爷这是余毒发作,先前明明经络都畅通了,淤毒也消解了大半,可今日体内之毒却忽然又发作了。”
“知道怎么回事就赶快治啊!”追风咬牙切齿对御医道。
御医赶紧从药箱中,拿出了银针,为夜司宸施针,将毒素顺着经络引到伤口处,将毒血逼出身体。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御医才将部分毒素引出夜司宸身体。
御医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将一黑漆的血碗放在了一边的高凳上,暗舒一口气。
“好了,麻烦追统领将那参汤拿来,为王爷补补身体。”
追风连忙去拿参汤,喂在了夜司宸口中。
看着夜司宸晦暗的面庞,紧锁的眉宇,追风心疼的红了眼眶。
“王爷……”
而此时,夜司宸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梦魇。
又是熟悉的场面,湖畔边,一个身穿白纱罗裙的小女孩,远远地站在湖对岸,手中拿着那枚玉佩。
夜司宸想要看清那女孩的样子,踏上桥,向女孩走去。
当他走到桥中部,快要看清女孩样子的时候,周围忽然狂风大作,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滚雷乍响。
小女孩蒲叶般的身子顺势被疾风卷起。
“不要……”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