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号令大周所有绿林好汉的碧玺令?”
温戚接过去,略微有一刹那的震惊,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竟不曾想,老四如今已经是一方霸主。”
他鲜少与人联系,拼命在外搏杀。
短短五年就有大成,靠浴血奋战得的天下,令人敬畏。
温婉秋看着这块碧玺令,通体幽绿幽绿的,触感冰凉,扇面的形态,勾勒出龙争虎斗之相,只看着就能感受到里面极强的杀意。
嚯!
真是一块令人惊心动魄的令牌。
“四哥对你情深义重,莫要辜负了他。”
温戚这话里有话,温婉秋扯动唇角,“三哥怕是已经猜到了,我被人赶出来的。”
她鼻音很重,委屈令愤恨。
“那我便不救他了。”
温戚故意说道。
“不可。”温婉秋急道。
她真该死,这话就该藏在心底里,不说出来的,怎么偏生就说出口,让三哥听见,夜司宸还能有命?
“其实也不算是赶,他误会我了,以为我是为了苍穹劝反他。”
“哦?”温戚看着她慌忙解释的模样,故意起了逗弄之心。
“我想让他离开大周去苍穹为王,替大哥招揽贤士。”
温婉秋眼神躲闪的低下头道。
“你这是为大哥,为苍穹,还是为自己?”
“当然是为了苍穹.......”温婉秋急忙道,当看见温戚黑夜中睿智的眸光,她底气不足。
温戚娓娓道来,“三年前 ,你与我们兄弟几人不辞而别,说报恩追命,三年后一身伤出现在渭水河畔,此刻对夜司宸深情缱绻,小秋秋你还不肯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欠了他一条命,三哥,无论如何,我不会改变救他的心,还是那句话,我只要他不死。”
温戚在问,“那你在这里拖延时间作甚?想要救他,我一人足矣。”
“那周皇呢?”
“他就算是有命,周皇也未必能容他,更何况家中还有陈凤珍那个老妖婆。”
提起陈凤珍,温婉秋就咬牙切齿。
“看来欺负你的不止夜司宸,还有这老王妃对不对?”
温婉秋微垂眼睑,不语。
温戚已经知晓一切。
翌日。
早早的寒霜就跑了进门。
“公主,出大事了。”
她喝了不少酒,现在脑袋还迷迷糊糊的,不由得拧起眉头,揉了揉额角问,“什么大事?”
“听闻一早老夫人拦了三殿下去给她诊治外伤,此刻老夫人双臂流脓,惨不忍睹。”
“什么?”
温婉秋立刻甩开被子起身,准备换衣物。
噗嗤!
寒霜笑了出声。
温婉秋看着她。
“跟三殿下无关,据说是她用了有毒的金疮药才会如此,三殿下去的早,说是要清创,用刀子刮肉,以后必留疤痕,老王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夜王府乱作一团。”
“据说,那金疮药是王小姐派人特意送过去的。”
温婉秋拧眉,说跟三哥没关系,谁信啊?
三哥除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之外,用毒更是一绝,别人或许不知,但温婉秋清楚,这一定是三哥的手笔。
王思妤虽然尖酸刻薄,但从小深受老丞相教养,她绝不可能对表姑母下毒。
想到自己曾经在陈凤珍身上吃的苦头,如今在看看她这生不如死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
“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老王妃,省的让人说失了礼数。”
温婉秋特意换了一件素色的衣裙,带着贵重的物品去了夜王府。
下人引着到了老王妃的卧房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温婉秋冷笑一声。
外面贤良淑德的老王妃,如今遇见这事关己身的大事,也难免装不住了。
门口领路的丫鬟,停在门口面向温婉秋:“还请公主殿下稍等,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温婉秋点点头,看着这院中的摆设,没有一处不是耗资巨大。
尚且记得她在夜王府的时候,曾在这里打碎了一盏灯盏,被陈凤珍罚着跪在院中整整两日,最后还要她去浣衣坊刷洗夜壶当抵罪。
如果不是夜司宸给她说了句情,她堂堂王妃竟然只能落得个刷夜壶的下场。
想到此处,温婉秋的眸光又锋利几分。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我身子不舒服嘛,哪有时间去接待什么客人,还不打发了出去!。”
温婉秋听着里面的叱骂之声,这话听着是骂丫鬟的话,可实际上,没有一句不是冲着他来的。
是在讽刺她来的不是时候。
温婉秋当即不等那丫鬟出来,带着寒霜直接推门进去了。
“本公主听说老王妃用错了药,导致受伤严重,如今瞧着老王妃您声如洪钟,貌似健壮的很,看来并非传言那般!”温婉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中的讽刺,让陈凤珍面上的慈善尽数殆尽。
“你.....”陈凤珍瞪着她,攥紧身下的床单,恨不得当成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