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
苏风暖肩膀被压得一沉,转头一看,正是她那只小狐狸,她顿时伸手揪住了它的狐狸耳朵,失笑道,“这么些日子,你在这里到底长了多少肉?怎么这么沉了?”
小狐狸呜呜地叫了两声,用脑袋蹭她的手,憨态可掬,似在撒娇。
苏风暖一时受不住,将它揪下来抱在怀里,对它问,“在哪里学的撒娇?叶裳没事儿就教给你这个吗?”
小狐狸又呜呜地叫了两声,尾巴在她怀里不停地翘动。
千寒在一旁笑着说,“它是跟大白学的,大白惯会撒娇。”
“嗯?”苏风暖眨了一下眼睛,还没说话,这时一只滚圆的大白猫跑了出来,来到她脚下,两只前爪抱住她的腿,用脑袋喵喵地蹭了起来。
苏风暖无语地看着大白,半晌笑道,“果然是跟它。”
一头狮子也从不远处跑了出来,翘着尾巴,高大的身子蹦蹦哒哒,神情同样憨态可掬。
苏风暖看着狮子,更是无语,将小狐狸放下,对千寒道,“真是学好不易学坏难,这才多少时间,狮子和狐狸就被你家世子的大白猫给带坏了。”
千寒也露出笑意,“以前姑娘不在京中时,世子走到哪里都带着大白,它这副样子当初姑娘还说可爱来着,如今它有了玩伴,这些日子不亦乎。”
苏风暖用脚踢了踢大白,无语地道,“一边玩去!”
大白喵喵两声,窜去了树上。
小狐狸见到苏风暖,显然很高兴,围着她转了两圈,也跳去了树上,追着大白玩了,小狮不敢落后,也与它们俩追着玩耍起来。
苏风暖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树枝,对千寒示意,“拔剑,我要出招了啊。”
千寒点点头,拔出剑,面上神色一改,十分端然郑重。
二人便在后园子你来我往过起招来。
正院内,叶裳喝了一盏茶,福禄来报,“世子,裱画的人来了,是请到您这里来吗?”
叶裳点头,“请进来。”
福禄连忙应了一声去了,不多时,带着裱画的人来到了叶裳的正院。
叶裳进了内室,拿出那幅画,对裱画之人道,“我要亲自动手裱画,你在旁教我,裱好了这一幅画,少不了你的好处。”
来人连连应声,不敢怠慢。
苏风暖与千寒对打了一个时辰,收势时她挑眉对千寒笑道,“这两年多进步不小嘛。”
千寒汗如雨下,见苏风暖面如春风,额头只有淡淡薄汗,惭愧地小声说,“这两年多里,每隔一段时间,世子心情不好,都让我陪他过招,我为了能在世子手中多过几招,私下便多用了些功,但奈何也是不及姑娘一半。”
苏风暖失笑,伸手拍拍他,“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居多,难为你了。”
千寒低道,“世子心情不好大多是因为想念姑娘,千寒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姑娘早些回京。”
苏风暖扔了桂树花枝,笑道,“早知道兜兜转转还是要收他鸳鸯灯的话,我自然早就回京了。”话落,她抬步出了后园子,向正院走去。
千寒跟着苏风暖身后,一边走,一边比划着,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招式里。
苏风暖来到正院时,管家福禄正送那裱画之人出府,拿了厚厚的赏金,那人得合不拢嘴,连连对福禄说,“大管家,下次有这等好事儿,还烦请找在下。”
管家笑着点头,“你的裱画手艺是京中最好的,世子若是再有所求,自然找你。”
那人更是笑得高兴。
苏风暖暗想这么快那副画便装裱好了吗?她抬步进了画堂,叶裳不在,走到内室,也没有人,她又出了房门,对打扫院子的小厮问,“你家世子呢?”
小厮立即说,“世子去书房了。”
苏风暖暗想他不会是将那副画挂去书房了?她抬步去了书房,房门开着,正对着门口处,那副天下第一画师的真迹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她的那副《君子庖厨图》。
她一时颇为无语。
这幅画适合挂在书房吗?
就算能挂在书房,也要挂去不显眼的位置?他竟然堂而皇之地挂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早知道她苏风暖那三个字写小点儿就好了。
叶裳正站在画前对着画观摩,听到动静,他转回头来看了苏风暖一眼,对她笑道,“饭食消化得差不多了?”
苏风暖点点头,倚着门槛看着他,“为什么将这幅画挂在这里啊?”
叶裳不客气地道,“我喜欢。”
苏风暖彻底无语。
叶裳又对着画观摩半晌,极其满意地转过身,对她道,“走,我们先去苏府!你也有几日没见到伯母了,稍后我们一起进宫参加皇上的设宴。”
苏风暖点头。
叶裳出了书房,吩咐管家备车,又去内室换了一件衣裳。
苏风暖看着叶裳新换的衣裳,盯着他一个劲儿地看,暗想的确如她娘所说,这样鲜艳的颜色,的确很适合叶裳,他性情张扬时,轻狂得无人能及,又正是春华正茂的年纪,老气沉沉的颜色的确不适合他。
叶裳见她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瞅,微微扬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