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
叶昔轻嗤,“你倒不客气!”
叶裳挑眉,看着叶昔,“客气什么?”
叶昔轻轻哼了一声,“半丝矜持劲儿也没有。”
叶裳以手叩了叩桌面,不客气地道,“要矜持这东西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话落,又道,“我生怕她被人抢去,恨不得早娶到家里安心。”
叶昔无语。
苏风暖以手捂了一下脸,在老爷子面前如此直白地说这等话儿,她实在有点儿小看叶裳的这张脸皮了。
叶家主闻言看了苏风暖一眼,笑道,“暖丫头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
叶裳弯了弯嘴角,“她其实心里高兴得很,只不过好面子罢了,才脸红那么一下意思意思。”
苏风暖嘴角抽了抽。
叶家主大笑。
叶昔不客气地嘲笑,“容安王府这块地长出来的男人,估计是脸皮都厚比城墙,据说当年容安王求娶姑姑时,也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如今换做了他儿子,更是青出于蓝了。”
叶家主笑道,“当年你表兄带暖丫头去叶家时,我还想着她做叶家的媳妇儿,没想到斗转了一圈,你不做叶家的孙媳妇儿,不做我的孙媳妇儿,却做外孙媳妇儿了。也好,也好。”
叶昔失笑,“那年我们才多大,爷爷竟然还有这想法?”话落,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叶裳道,“您可别什么都说,这小子醋劲儿大着呢,如今他身子即便不好,若是惹急了,也能不要命地打我一顿。”
叶家主看看叶裳,见他脸色果然因为刚刚的话不大好,一时又笑起来。
叶昔也笑道,“我可不娶这个野丫头,那些年跟着师傅学艺,我已经受够为她收拾烂摊子了。后来师傅死了,我还是得为她收拾烂摊子。”话落,他道,“您当我这两年真在外面游玩?我是帮着她走南走北地处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产业了,才脱不开身。”
叶家主恍然,“原来是这样。”
叶裳看了叶昔一眼,“我倒极想为她收拾烂摊子呢,可偏偏不能离京,这两年你但分说一声劳苦,来京替我做这世子,我倒极乐意帮她分担这个。”
叶昔哼道,“你这个世子是别人能做得来的吗?”
叶裳没了言语。
叶家主看向苏风暖,道,“看来暖丫头也没什么意见?”
苏风暖想着她以前是有意见的,但是叶裳发疯了一场后,她哪里还敢有意见?如今嘛,她想开了,既然是情根深种,她也不能将他让给别人,便就这样吧。
她点点头,对叶家主道,“叶爷爷,我没什么意见的,这些年,我虽然不在京城,但也算是陪着他长大,他娶别人,我也不太乐意。”
叶裳闻言眉目绽开,一时看着苏风暖目光柔柔的,满意至极。
叶昔捂眼睛,大叫,“哎呀,辣眼睛,小丫头,你可真不害羞,这话也敢说。”
苏风暖耳根子红了红,镇定地道,“我为何不敢说?师兄刚刚不还说我是野丫头吗?野丫头哪里有那么多规矩?野丫头哪里知晓害羞不害羞?”
叶昔一堵,没了反驳的话。
叶裳更是笑弯了嘴角。
叶家主笑着捋了捋胡须,点头道,“既然如此,等我见了皇上后,皇上若是提此事,我就点个头。”
叶裳点头,“有劳外公了。”
四人又闲话片刻,叶裳见叶家主露出疲色,想着他早先来时,一定是怕他担心,才特意收整了一番,精神地来容安王府,后来若非苏风暖点破叶昔受伤,他们途中遇刺之事也不见得会立即说出来,毕竟他还在养伤中。
于是,他吩咐千寒,带着叶家主前去休息。
千寒点头,带了叶家主去安置。
叶昔并没有立即走,而是对苏风暖问,“我听说林家二公子林之孝对你提亲了?”
叶裳脸一沉,“你不是刚进京吗?便听说了?”
叶昔笑着看了他一眼,“我没进京时就听说了,此事都传去了京外了。”话落,道,“我一猜你就不舒服了,没想到这林之孝胆子够大,连皇上和太后早早就放出的风声都不看在眼里。”
叶裳冷哼一声,“月贵妃一案虽然结了,但其中牵扯的林家相像手法布置的暗器机关之事可还没查清。他们别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叶昔好笑,对苏风暖道,“你还处处护着他,怕他受欺负,你看看他,算计起人来,丝毫不含糊。月贵妃一案,破的干脆利落,人人叫好。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枉你还处处让着他。”
苏风暖道,“受了一身的伤又是一身的伤,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可让人放心的?”
叶裳闻言笑道,“就是要让你不放心,你才能处处看顾着我。”
苏风暖无语。
叶昔也颇为无语,“就你这无赖的劲儿,也是天下一绝了。”话落,他站起身,“早先说,林家进京,我去会会林之孝,后来爷爷来京,我出京去接他,倒没会上他。明日我就要离京回叶家,如今正好找他消磨一日。”
苏风暖看着叶昔,“林之孝十分难缠,且不可小视。”
叶昔扬了扬眉,“他自然是个人物。林家以机关暗器著称于世,立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