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道,“没准就是国丈府背后动的手。”
叶裳看了他一眼,“事实没查明,话不可乱说,不见得。”
陈述纳闷道,“你觉得不是国丈府?可既然不是国丈府,为何国丈府会要拦你破案的路?”
叶裳冷笑,“我得势,便会带动宗室整体得势,也就是皇族得势,那么,有强就有弱,外戚势必会势弱。皇上被压制了多年,国丈府一旦势弱,太后、皇后和国丈府的日子可想而知。国丈府荣华鼎盛两朝了,会乐意?”
陈述恍然。
苏风暖纵马回了苏府,还没进苏府的大门,王府的小厮已经来到,请他去王府。
苏风暖想着外公这只老狐狸消息可真灵通,她对那小厮道,“我是不是得梳洗换换衣裳再过去?否则外公又要说我没有半点儿女儿家的样子,不知礼数,训教我了。”
那小厮连忙道,“老爷交代了,让小的见到您,请您立马过府,没说让您整理仪容。”
苏风暖闻言放心了,点点头,也不下马了,直接打马去了王府。
来到王府门前,苏青等在门口,见苏风暖来到,俊秀的眉毛扬的高高的,“小丫头,听说你是与叶家嫡子一起进京的?还带回了东湖画舫沉船的涉案人?”
苏风暖看了苏青一眼,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给小厮,拍拍身上的土,点头,“是啊,他是我师兄。”
苏青本来要凑近她,还没凑近,就被她拍了一股土气,顿时后退了两步避开,瞪着她,“你这是从土里滚了一圈滚回来的?”
苏风暖又使劲地拍了拍,“差不多。”
苏青无语地看着她,“你这样子,灰头土脸的,也敢来见外公,不怕被训?”
苏风暖无奈,“不是说外公立即叫我过来吗?没顾上。”
苏青立即道,“外公在书房等着你呢,赶紧跟我去吧。”
苏风暖点点头,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与苏青往里走,想着即便没工夫梳洗换衣服整理,也要把土拍干净了再见那老头。
苏青与她隔得远了些,一边嫌弃地瞅着她,一边问,“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你师兄?你这些年怎么没跟家里说你还有个姓叶的师兄?人家还是江南望族叶家的嫡子?”
苏风暖偏头看着他,“我没说吗?”
苏青肯定地说,“你绝对没说。”
苏风暖道,“估计是我以为我说了,原来其实是没说,含糊了。”
苏青哼了一声,“少给我来这套,你心眼子一弯一绕一堆一堆的,什么事儿含糊过?除非是故意隐瞒的事儿,才打死都不说。”
苏风暖默认,“知道你还问。”
苏青一噎。
二人说话的功夫,来到了书房,苏风暖觉得土也拍的差不多了,便收整了神色,深吸了一口气,在外面喊,“外公,我来了。”
书房门传出王禄严肃的声音,“进来。”
苏风暖瞅苏青,苏青对她翻白眼,“瞅我做什么?外公让你进去。”话落,伸手推开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自己为了看好戏,也跟了进去。
苏风暖回头踹了苏青一脚,便立即规规矩矩对坐在书案前的王禄走了过去,面上挂着讨喜的笑,“外公,您急急地喊我来,什么事儿啊?我都没顾上梳洗整理仪容……”
王禄扔了笔,抬眼瞅她,哼了一声,“你一个女儿家,当街纵马,还有仪容?”
苏风暖嘿嘿一笑,“月前,我娘带我进宫见皇上时,皇上说了,我是将军府小姐,可以不必太注重规矩礼数,过得去就行,否则白担了我的出身了呢。”
王禄又哼了一声,“那是皇上对你宽厚,但你也不能从此就拿着这令箭把仪容礼数不当回事儿。”话落,便放过了她,对他问,“我问你,你是怎么与叶昔一起带着涉案人进京的?”
苏风暖见他放过她,立即说,“师兄给我传信,源城十里外一座农庄里,藏了东湖画舫沉船失踪的那名撑船人,机关暗器布置的十分厉害,他一人破机关暗器闯入的话恐防失守,便喊了我去与他一起,破了机关暗器,带出了那人,便一起送回京了。”
“源城?”王禄挑眉,“距离灵云镇百里外的源城?”
苏风暖点头,“就是源城。”
“那里的农庄布置了什么样的机关暗器?除了关着那涉案人,还有什么人?”王禄又问。
苏风暖道,“十分厉害的机关暗器,从暗器的布置手法上,像是出自以机关暗器著称的林家。若非我与师兄曾经为了斗法,精心地研究过林家的机关暗器,否则以我二人合力,也难破解。那处农庄,没有别的什么人,是一座空庄子,只有一个聋哑的老婆婆负责每日给那人送饭,其余的人再没有了,那老婆婆还是临时雇佣的,七十多了,我们带回来那人后,那处庄子启动了自灭,地下埋着药引,已经毁成平地了。”
王禄皱眉,“可盘问了什么吗?那人怎么说?”
苏风暖道,“问了几句,那人说是受凤阳镖局七十三分舵主冯超的指使,我已经给凤阳去信了。”
王禄闻言眉心笼上凝重,“凤阳镖局掺和进来,如今机关暗器是林家手法,林家也掺和进来,这朝堂江湖一锅粥,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