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云大师突然睁开了眼睛。
苏风暖发觉了,立即转头看向他。
灵云大师乍然醒来,眼神迷茫,待看清置身自己的屋子时,也看清了屋里的三人。他愣了愣,疑惑地要坐起身。
太子立即说,“大师有伤在身,切不可轻举妄动,小心触动伤口。”
灵云大师此时已经触动了伤口,偏头看向左肩,伸手捂住伤口,还是坐起了身,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和尚果然是和尚,张口闭口就是这句话。她开口问,“老和尚,你怎么会中了迷灵香和穿骨钉?”
灵云大师慢慢地松开手,没答她的话,道,“苏……”
苏风暖立即拦住他的话,太子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如今易容,老和尚自然识得,但苏这个姓氏太敏感,此时还是隐着些好。
她立即拦住她话,道,“太子殿下在这儿呢,你可还记着怎么中的迷灵香和穿骨钉?要如实说。迷灵香三步之内下毒,寺中住持和长老们离你最近,他们如今都有嫌疑。”
灵云大师本来要称呼“苏小友”,如今见她截住话,恍然明白她是不想让太子殿下知晓她的身份。便立即转向太子,打了个佛偈道,“太子殿下,难道住持师弟和寺中的长老师弟们都被看押起来了?怎么不见他们在这里?”
太子看了苏风暖一眼,道,“不曾看押起来,达摩院众人都暂且被禁锢了。小国舅在彻查此事。他们既然都摆脱不了嫌疑,自然也要在达摩院接受彻查。”
灵云大师点头,想了想,才道,“我中的迷灵香是因为高台上燃的香里散出的迷灵香,那香正对着我,待我发觉时,已经晚了。中的穿骨钉则是从对面的案台处射向我的。我看的清楚,不是由人所发,而是案台处被人设了机关,自动发出的暗器。”
苏风暖讶异,“竟然是这样?”话落,他眉头皱紧,“这么说,你没看到什么人了?”
“没有。”灵云大师摇头。
苏风暖又问,“香是从哪里来的?都经了什么人手?案台是什么人布置的?”
灵云大师摇头,“这就要问住持师弟了,与往年的法事一样,一切安排都是住处师弟。”
苏风暖道,“叶裳所中的穿骨钉与你一样,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可是他当初看见了人,是易疯子。而易疯子被他收进容安王府了。如今你却说没见到人,只是案台处被人设了机关发出的穿骨钉,但手法却是与易疯子谋杀叶裳几乎如出一辙。这倒是奇怪了。”
灵云大师闻言看向苏风暖,“我与叶世子所中的穿骨钉几乎如出一辙?这……怎么会?”
“你们两个都是被我挖骨剔肉救的,我还能看错不成?你幸运的是先中了迷灵香,所以,即便挖骨剔肉,也感觉不到痛,他却不同,他是生生被挖骨剔肉。”苏风暖看着他,“老和尚,你再想想,有什么地方,是你没看清,或者忽视了?”
灵云大师闻言又仔细地想了片刻,还是摇头,“你知道,我的武功即便中了迷灵香,也能有片刻神智清醒,就是在闻入迷灵香后,暗器从案台处对我射来,我看的清楚,但因为中了迷灵香,所以没办法躲过。”
苏风暖蹙眉问,“当时,案台前后,坐着什么人?”
“只有寺中的长老师弟们。”灵云大师道。
苏风暖闻言道,“寺中购入迷灵香都经了什么人手?达摩院一切布置,又是经了什么人手?这样看来,只能等着一步步查了。”
灵云大师叹气,“没想到佛门之地竟然也出了这等事情。老衲自诩未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这般暗地里谋划暗害老衲呢?老衲实在想不通。”
苏风暖也有点儿想不通,有人暗中谋害叶裳,是为了移祸东宫,拉太子下马,那谋害灵云大师呢?也是为了太子吗?可是谋害灵云大师能如何害到太子?
她想到若不是凤阳找到她与他一起来灵云寺护卫太子,她若是在山下的话,这般穿骨钉和剧毒,就算有人现找他,她都来不及救老和尚性命,这种剧毒,解毒必须在旦夕之间。
来不及救的话,他如今已经死了。
苏风暖揣思了片刻,对灵云大师问,“你那个灵风师弟,干什么去了?”
灵云大师道,“灵风师弟听说有人卖凤灵草,下山去找那卖家了。”
“哦?”苏风暖挑眉,“我怎么未曾听说?”
灵云大师摇头,“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的,昨日离开的。”
苏风暖道,“灵风大师的医术也是极好的,有他在的话,你便用不到我解毒了。可是他正好不在,我若不在,此事你估计已经去找阎王爷喝茶了。他不在的这个时机也未免太巧了。”话落,又问,“有人要杀你,总有原因。你想想,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灵云大师想了片刻道,“老衲这段时间只做了三件事儿。”
“哪三件事儿?”苏风暖问。
灵云大师看了太子一眼,见他静静听着,他道,“一件事儿是为国丈府的许小姐制药;另一件事儿就是下山为太子殿下诊治,守着殿下待了两日;第三件事儿,就是这两日灵云寺大做法事,老衲讲解经文了。”
苏风暖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