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来了一个什么二哥,这不是蜂蝶是什么?”
苏风暖一时无语,“就这两个,也算蜂蝶?”
叶裳冷冷地哼声,“听你这口气,不止这两个了?”
苏风暖又被噎住,瞪了他半响,怒道,“没办法跟你沟通。”话落,她转身跳出了车厢,对千寒说,“你陪他去车里坐着,将你的马给我。”
千寒看她气哼哼的,立即翻身下马,将马缰绳递给了她。
苏风暖翻身上马,跨坐在了马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胸口空气顺畅了些。
这个无赖,明明是他胡诌一气,如今竟然反过来说她。还可恨了。
千寒自然闻到了火药味,没敢上车,与护卫共乘一骑。
叶裳车厢里的帘幕一直未拉起,里面静静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了又百里地,到了下一个小镇,已然中午,苏风暖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对千寒说,“这硕阳镇有一家阳春面馆,十分不错,就去那里吃午饭。”
千寒看了一眼马车,半日里,马车帘都没掀开一下,他终于不太放心,走到车前,试探地喊了一声,“世子?”
叶裳“嗯”了一声,音调低沉。
千寒说,“已经午时了,我们到硕阳镇了,小姐说去吃阳春面。”
叶裳声音听不出情绪,“买了车里吃,一边吃一边继续赶路。”
千寒闻言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骑了半日马,屁股疼,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一把挑开帘幕,见叶裳依旧保持着她半日前跳出马车的姿势,看起来半日一动未动,她恼道,“你这是在参禅吗?”
叶裳没说话。
苏风暖说,“吃完午饭,歇歇脚,再走百里,晚上就能到清水岸。拿了药我们歇一晚上,明早离开赶回去也不晚。用不着在车里吃,省不了多少时候。”
叶裳偏头,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就在车里吃。”
苏风暖瞪着他,“要吃你自己车里吃,我不车里吃,阳春面怎么拿到车里吃?”
叶裳看着她,“我腿麻了。”
苏风暖本来要落下帘幕,闻言看向他,见他身子果然僵着,她怒道,“半日不动弹一下,能不麻?你当你是和尚还真学参禅?”
叶裳眼底微恼,“还不是因为你气我。”
苏风暖一噎,又气又笑,“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到底是谁气谁?动不动就乱发脾气。什么破脾气!”
叶裳垂下眼睫,“过来给我捏捏。”
苏风暖看着他,“让千寒给你捏,我先去阳春面馆让婆婆先做着面。”
“不行,就你捏。”叶裳拽住她的胳膊,“我腿因为你才麻的,你要负责。”话落,对千寒说,“你先去面馆。”
苏风暖扥了扥,没甩开叶裳的手,没好气地对千寒说,“前面走进去一个小巷子里,写着婆婆阳春面。你就对那婆婆说,姓苏的姑娘要来吃面,让她依照老规矩做,她就知道了。”
千寒点点头,看向叶裳。
叶裳说,“跟她的一样。”
千寒转身走了。
苏风暖只能上了车,任命地给这位爷捏腿,想着真是个无赖,她这是欠了他多少辈子的钱没还啊?
她捏了半响,感觉他身子放松了,问,“好了吗?”
叶裳摇头,“没好。”
苏风暖又捏了一会儿,见他依旧一动不动,不耐烦地问,“到底好了没?”
叶裳瞅了她一眼,懒懒洋洋地说,“好点儿了。”
苏风暖立即撤开手,见马车驶入了小巷子,已经闻到了面香味,她怀念地说,“婆婆做的阳春面最好吃了,我有一阵子没吃了。”
叶裳向小巷子深处看了一眼,面香味从不远处传来,他道,“刘嬷嬷做的阳春面才是最好吃的面,闻着味道来说,这婆婆的阳春面手艺赶不上刘嬷嬷。”
苏风暖收回视线看他,“真的?”
叶裳点头。
苏风暖说,“等回京城,我也要尝尝刘嬷嬷的手艺。”
叶裳看了她一眼,“嬷嬷年岁大了,近二年不怎么下厨了。”
苏风暖敲敲马车扶手,问他,“嬷嬷从小看着你长大,她的手艺你多少学了点儿。你做给我吃。”
叶裳摇头,“没学。”
苏风暖瞪着他,“有这么好的手艺,你怎么不学?太浪费了。”
叶裳瞥了她一眼,见马车已经来到面馆门口,这是一家不太大的院落,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匾,写着婆婆阳春面馆。门口站了一个五六岁的俊俏小男孩,正欢喜地翘首望着,正值午饭时间,里面显然有不少客人,听着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他收回视线,当先下了马车,说,“君子远庖厨。”
苏风暖大翻白眼,随后下了马车。
那小男孩见到苏风暖,立即冲了过来,欢喜地喊,“苏姐姐。”
苏风暖露出笑意,等他跑近,她蹲下身子,一把将她抱住,“小池真乖,又长高了呢。”
小池搂住苏风暖脖子,像小狗一样地蹭着她身子,声音稚嫩,“苏姐姐,你有一年没来了呢,小池想死你了。”
苏风暖任他搂着脖子,笑意从眉眼、嘴角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