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顿时明白过来。
伸手将舒薪拥在怀里,“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娘,这事情并没有过去!”
“什么意思?”柳氏不解问。
“娘觉得,我被掳走是意外吗?”舒薪从柳氏怀里坐起身,一本正经又慎重万分的看着柳氏。
柳氏哑口。
看着舒薪严肃的神色,好一会才问道,“难道,还有其它原因?”
“娘,那个拐子头头被沈大哥抓住了,你猜沈大哥查出了什么?”
柳氏摇摇头,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那拐子头头认识区氏,你知道区氏是谁吗?她就是舒阿木现在的媳妇,她当初并不单单想抓走我一个卖掉,而是想把我们几姊妹都抓走的,可惜那晚出现了点意外,暗中还有个高人出手帮了我们,那些人才没有法子,只把我一个人抓走了!”
“而这区氏还真是不简单,她不单单认识拐子头头,还认识土匪头头,舒家村那次遭贼,就是区氏和土匪勾结!”
柳氏听着,瞪大了眼睛。
看着舒薪久久回不了神,脑子里嗡嗡嗡响。
她只听着是区氏和拐子勾结,掳走了她的女儿,区氏不单单只想掳走一个,是想掳走她四个女儿。
这区氏好毒的心。
舒阿木……
柳氏气的整个人发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牙齿都抖着。
眼泪在眼眶打转。
恨意浓的让人心惊,嘴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又坐在了炕上,手紧紧揪住裤子。
好一会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呵、呵!”冷笑出声。
一笑眼泪就滚出了眼眶。
嘶哑着嗓子说道,“阿薪,你先出去,娘想一个人呆会!”
“娘……”舒薪担忧低唤。
“没事,娘不会有事,你放心吧,娘要看着你们长大,把你们风风光光嫁出去,再把小弟培养成才,让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不、得、好、死!”
柳氏咬牙切齿说着,伸手拉着舒薪的手臂,把舒薪推出了房间,关上门,背心靠在门上,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呜……”
这一口柳氏咬的很用力,很快口腔就感觉到了血腥味,柳氏并没有松口,而是狠狠的咬下去,硬生生咬下一口肉。
才落下了眼泪。
瘫软在地上,抱着自己哭出声。
“呜……”
就因为她的懦弱、无能,她的孩子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舒阿木、区氏……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
舒薪站在门口,听着柳氏的哭声,抹了一把脸,走出堂屋。
青青抱着小弟担忧的看着她。
舒薪冲青青一笑。
出了院子,青青忙抱着小弟跟了出去。
见舒薪站在门口的石头上,看着村子里,青青走了过去,轻柔出声,“看什么呢?”
“青青,你说,这世间是不是人善被人欺?”
青青想了想才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强硬些比较好!”
“是啊,还是强硬些比较好!”舒薪轻轻呢喃。
好半响才说道,“你看,村子里最好的那户人家,曾经我和我娘,我几个妹妹就住在那里,那个时候,还没有小弟和幺妹呢,我娘身怀六甲,还要洗衣做饭,像个老妈子一样,我们几个跟丫鬟一样,要打猪草,要扫地,还要给其他人欺负,尽管如此,我们日子也不好过,很多时候吃不饱饭!”
青青沉默。
她知道舒薪心里有怨、有恨,虽然舒薪藏的很好,但从那样子的商户人家走出来,她本就比很多人细心。
“后来,我那个爹在外面勾搭了一个寡妇,那寡妇怀上了,那日回家他不问缘由打了我们一顿,就连我娘也没幸免,那个时候我娘怀胎七月!”
“那一日,拼着一口气,我娘跟他和离了,带着我们离开了那个狼窝,那个时候的我们身无分文,靠村里人的接济过日子,第一个真真正正帮我们渡过难关的人是沈大哥,他偷偷送了六只野鸡来,我拿去镇上卖了,买米买盐!”
“那个时候我娘身子不好,小弟、幺妹跟猫崽子一样,好小好小,我很怕他们会养不活,一定不许我娘作活,让她好好养身体,吃的也尽量紧着她!”
“好在苍天有眼,小弟、幺妹都好好的活下来了!”
青青伸手握住舒薪的手,“阿薪,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舒薪扭头看着青青笑了笑,“好啊!”
“别哭,你那个沈大哥最看不得你哭的,要是知道你哭了,他定会心疼坏的!”
舒薪失笑,抬手抹了一把脸,“那你可别告诉他!”
“自然,你才是我的姐妹!”
青青陪着舒薪,看着村子里那最大的宅院,眸色沉了沉。
柳氏再次出来的时候,腰杆挺直了不少,神色很是平静,无事人一般报着小弟哄着。
越是这般,才越让人担心。
二月初七,家里就要犁田,初六这天舒薪打算去镇上买些菜啊、肉的回来。
如今家里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