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堂’?”木洋洋有些木讷,转头问向辫发男子章寒。
“哎,还不是我家老头,非逼得我来。”章寒愁眉苦脸地诉说着。
木洋洋似乎很是了解章寒的性子,“章寒,‘京师堂’可非其他学校想比,若是能考入,对你我二人的未来都大有裨益。”
“上书院虽久负盛名,可条件太过严苛,漫漫求索的是大学问、大道,而‘京师堂’不同,它是‘实用主义’,若真能入学,可是有机会成为世家的座上客。”
木洋洋家境贫寒,求学之路颇为不易,虽不过15岁,他却急切求成,现在有一条“捷径”在他眼前,他比谁都要更珍惜。
“我就算啦,这么多人我肯定考不进去,不过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木洋洋满是羡慕地看着满身洒脱劲的章寒。
他要是也能像他这般洒脱该多好啊?
直到大门口,抬头看去,足有九九八十一层台阶,白玉石桥雕龙潘凤,鎏金虎头铜扣,百万年的岩层镌刻下“京师堂”三个大字。
“这字写得可真好,起笔有力,落笔顿挫,一气呵成尽是肆意而霸道。”
熏紫色的外衫,内里露出的是浆果色的罗锦,鞋上露出的龙纹金丝绣,在他人眼中简直是行走的豪绅啊!
他说话的时候,刚刚好瞥到傅辛言和田弄正一起往这边走。
“听说这字是傅家家主的真迹?”
“真的是吗?”
这时,旁边有人正在讨论着。
任一柏也听到了,不屑地内心里嘲讽道,“一群土包子,这字当然是傅家家主亲笔书写的,要知道,这块岩石可是当年嬴氏宫殿修筑剩下的余料,要不是为了‘京师堂’,才不会拿出来的。”
田弄也看到了这巨岩,“老夫眼拙,此石莫非已有百万年历史了。”
任一柏走进了些,“见过二位先生。依学生看,此巨岩应不过百万年,估摸着也就八十万年吧!”他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在二位世事通达的面前,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田弄院长笑着说,“是吗?看来你对此是颇有研究啊!”
傅辛言也笑了笑,回看了眼田弄院长,夸赞说“院长的眼光可真是一如既往!这又看出了个好苗子。”
田弄呵呵一笑,明白了傅辛言的意思,“你这小孩可真不错,倒是超级适合‘地质科学研究’。听说这‘京师堂’地质科学的大师可是齐文卓,不知公子是否有意?”
任一柏听到此处,内心却如同掉入万丈寒冰潭内,要知道任家虽不及京内末流世家,可也是一方权贵,他父兄等人专门打听的“京师堂”内幕消息,可不仅仅只是让他走南闯北研究什么地质科学?
就在他沉默时,傅辛言开口,“地质科学研究的可是上百万年岁月,唯热爱可抵,我看他确是不错,等之后该是向齐大师说下。”
任一柏抬头正要拒绝时,伸手的老仆扯了扯他的袖子,“少爷。”
听到管家的声音,任一柏心下发凉,合上眼眸,低头回道,“多谢二位先生。”他心有不甘,可还是要装作一副叩谢天恩的模样,这人啊!太聪明是错!太蠢也是错啊!
楚省今日也来了,半月间,楚家正式解散了京内的所有学堂,当然说“解散”有些不合适,那些学堂依旧开着,只是全部撤去了“楚家”之名,宣告被世家垄断的“教育”正式走入大众。
走过大门,楚省一行数人也看到了“京师堂”这三个大字,楚省自看出了他的笔法,她定睛细细凝视了许久。
在陈丛意都快要睡着的时候,楚省发话,“走吧。”
轮椅碾过石板大街,楚省一路上看去,亭台楼阁、九曲长廊、莲池碧波、数十层高的藏书阁,以及遍及生化物理、生命科学、地质科学、古文献、天体外空等等的研究所。
既有古色生香的楼阁,又有超前的视觉艺术的新型建筑,“果真像他的风格!”楚省不由感叹道。
近日,天气也渐渐暖了,微风轻抚,柳树发新芽,葱葱郁郁的绿色回来了,带出新生的气息。“京师堂”的开学日正选在这春光无限好的时节。
“你要的那个名额,要给他?”傅辛言惊呼,不由声音抬高了几分贝。
只听楚省丝毫不犹疑地回道,“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