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就带你回巡捕房,把一切的真相都公之于世。”
马卫东忙跪下求饶,颤颤巍巍道:“别,探长大人,我知道错了,我,我有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走吧。”
“说什么呢?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啊。”周慕白被马卫东的话气的脸色发红,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马卫东马上哎呦哎呦的求饶。
看见差不多了,顾邵宁眼神示意周慕白停手,一下子把马卫东拎起来,掷地有声的问道:“你看我们要到你家来,你把你媳妇藏到哪里了?”
马卫东本就被吓得不轻,乍一看见顾邵宁如同杀神般的眼神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的交代:“她,她被我藏到菜地的小木房里了,钥匙就放在旁边的壁柜上。”
“你把她关在小木房里,不怕她逃跑或者是向别人求助吗?这样你的丑事不就全都暴露出来了吗?”
“她不敢的”,马卫东抬起头说了句话,就好像妻子很听话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前些年家里有人来的时候,她身上有伤不方便见人,我就把她关到那间小木屋里,一开始她还想着逃出去,被我用小木棍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就老实了,那次差点把小木棍都打断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动过逃跑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待在小木屋里。”
“今天我看你们要来,赶紧给我邻居马二黑打手势,让他把我媳妇关到里面,再骗你们说她已经回娘家了。”
说完,马卫东略带羞愧的低下了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这些行为有点过分。
陆言希对这种殴打妻子的男人简直恨之入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丝毫不留情面的踹了他一脚,这才拿过壁柜上的钥匙,忙向大门走去。
顾邵宁和周慕白也要拔腿跟上,此时马卫东来了精神,贼眉鼠眼的东看西看,伺机逃走。
顾邵宁虽然要跟着陆言希出去,但是也没放松对马卫东的警惕,吩咐道:“别让他跑了,带上他一起过去。”
“得嘞”,周慕白自然乐的做这种差事,像拎小鸡一样拎起马卫东往外走。
小木屋就在菜地最西南角上,还没有一人高,平时也就放些农具之类的杂物,谁也没想到里面竟然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陆言希先半蹲在门外敲了两声,柔声说道:“有人吗?”
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在的样子。
陆言希咬咬牙,直接拿起钥匙打开门上硕大的铁锁,使劲推了推,发现推不开这扇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开了门上的铁锁还是推不开门?”周慕白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一下子把马卫东扔到小木屋门前的菜地上,厉声问道。
马卫东瑟缩了一下,向后爬了几步,颤巍巍的回答道:“我,我是怕有人偷了我打的钥匙趁着我不注意把她放出来,就让她在里面也锁上了门,不听到我的声音不准打开门。”
“那你赶紧说话”,周慕白又把马卫东拎到门前。
马卫东蹲下,拍了拍门,喊道:“秀莲,赶紧开门,我把你放出来。”
拍了几下门,门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顾邵宁和陆言希对视一眼,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崔秀莲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顾邵宁冲着马卫东吼道:“闪开”,又一把拉过站在小木屋门前的陆言希,这才飞起一脚踹向房门。
房门本就摇摇欲坠,更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道,四分五裂开来。
木头碎片落到地上,扬起阵阵的烟雾,陆言希透过烟雾发现了半倚在一堆柴火上的崔秀莲,面色有些苍白,眼睛半闭着,垂落在地上的手腕正往外汩汩的流出鲜血,一块沾满鲜血的碎玻璃丢在身边。
见事不妙,陆言希赶忙冲了上去,因为小木屋太矮了,陆言希只能半跪在地上查看崔秀莲的伤,不幸中的万幸,伤口不深,流出的血也不算多,但是还是需要马上止血,不然撑不到医院。
马卫东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吓呆了,背过身来喃喃自语道:“不是我干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顾邵宁这种一贯冷静自持的人都几乎压抑不住怒火,拎着马卫东的衣领,“你敢说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吗?”
出来的匆忙,陆言希随身并没有携带绷带酒精之类可以包扎的东西,而崔秀莲手腕上的鲜血又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急得陆言希大喊,“她的伤口需要马上的包扎,不然撑不到医院。”
顾邵宁和周慕白身上更不可能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了,陆言希急中生智,伸出手问顾邵宁要随身携带的折叠刀。
虽不知陆言希是何意,顾邵宁还是依言掏出刀子。
陆言希接过刀子,用力在自己的白衬衫上划了一刀,撕下来一块毛巾大小的衣服,折叠起来,按压在崔秀莲手腕的伤口上,就这样按压了快十分钟,崔秀莲的血渐渐的止住了。
“快醒醒,千万别睡着,马卫东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了。”陆言希半跪在崔秀莲的身边,一边按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一边跟她说话。
在陆言希的呼唤下,崔秀莲终于有了意识,缓慢的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