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脑子进水了。
再请一次,指不定他和徐安容的喜事宴都要变成一场闹剧了。
徐安容眯着眼偷笑:“其实他们来了才热闹呀,不过你要不是不欢迎他们,那我就不叫了?”
话是这么说,看着楚柯的表情她却是偷偷记下了:嗯,到时候先给东方北打个电话,再让他去通知其他人吧。嗯……胡毛毛和唐俊杰他们要是愿意来的话,也可以叫上。
……
结婚听起来是件大事,但对于刚领完证的徐安容而言却没有什么特别。和领证前预想的激动不同,踏出民政局的那刻,她的心态趋于一种无悲也无喜的超脱境界。
也许是因为没有婚礼的那种仪式感,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她默默想着,把喝得已经栽倒的妖怪们在酒店里安排好,自己带着楚柯打车回了家。
宴会到了最后果然又群魔乱舞起来,苗苗和大黄也嗨过了头,徐安容搬不动他们,只好让他们留在了宾馆,回到家703和704的房间又是空空荡荡的。她把睡得死沉的某妖甩上床,正准备去洗澡,不出意外地被一条蛇尾缠住了腰,用力一拽就被卷到了床上。
好在暖气开得足,没穿外套没盖被子也不觉得冷。
徐安容对这样的情形几乎有种认命的习惯,躺在床上睁着眼看了会儿头顶的白炽灯,渐渐的,微醺的酒意和困意就涌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顺从地进入了梦乡。
似乎黑暗才出现不久,还没来得及做梦,徐安容就感觉到有人在摇她胳膊。
“容容姐你怎么就这样睡着了?你还怀着孕,可别着凉了。”
耳边是苗苗清脆娇俏的声音,徐安容缓缓睁开眼,果然看见她站在床边凑近放大了的脸。
徐安容揉了揉额头,回想起她刚才的话,忽然一愣:“你说什么?怀孕?”
她记得她才刚刚领完证,和朋友们一起吃了饭,还喝了点小酒……
“是啊。”苗苗点着头,指了指她的肚子,“你看,都有六个月了。不知道宝宝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呢?说不定上面一个蛇头,下面一双大长腿……”
徐安容低头看去,果然平坦的小腹像是吹了气一样鼓了起来,甚至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轮廓——有点像是……蛇?“
她顿时打了个寒噤:“不,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做梦!”
“啊!”
徐安容尖叫着睁开了眼。
鼓起来的肚子犹如阴影般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一醒来立刻就去看自己的肚子,好在小腹平坦一片,根本没有半点怀孕的迹象。
“果然是梦啊……”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表情顿时一僵。
她的手里左手抓着一条小黑蛇,右手则掐着一条更细小的蛇,而在她的面前是一口烧得滚烫的锅,锅里的水翻腾翻涌,葱花等佐料的香味也是一阵阵飘出来,看样子她似乎正要将手里的食材下锅。
左手的黑蛇哭道:“老婆不要煮我啊!”
右手的小蛇跟着喊:“妈妈不要吃我!妈妈我错了!”
“啊啊啊!”
徐安容吓得手一抖,两条黑蛇落入了锅中,她再次尖叫着醒来……
睁开眼,没有黑蛇,没有大锅,一眼望去只有一排排的车座,随着汽车的行进,身体甚至能感觉到微微的颠簸。
这是一辆大巴。
从车座后面贴着的标识来看,还是一辆旅游大巴。
“我还在做梦吗……”徐安容喃喃自语。
今天也真是奇了怪了,噩梦一个接着一个,难道是所谓的婚姻恐惧症?
“怎么了?”楚柯的声音从边上响起。
徐安容顺着声音扭头看去,楚柯在她边上捧着一本杂志正看得专心。
“我……好像是在做梦?”她自言自语道,环顾了一圈,整个大巴车里坐的都是熟人,前面正在嬉笑打闹的家伙们好像感应到了她的注视,齐齐回过头,忽然抛出一片彩带。
“你终于醒啦!”
“哇!容容姐你醒啦!”
叽叽喳喳的声音同时响起,震得徐安容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这场景太真实了,真实的不像是在做梦。
“难道这次是真的?”
可是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宴会结束的那晚啊。
她伸手戳了下楚柯,软的。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我真的不在做梦吗?”
“嗯,你的确不是在做梦。”边上楚柯点头肯定道,“我们是在去度蜜月的路上。”
徐安容:“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扯到度蜜月这件事上去了?
“温泉旅游。”楚柯忽然竖起了一个信封,徐安容看了眼,正是她去年公司年会抽到的那一张温泉旅行券。
“你昨晚睡得太沉了,今天早上怎么也喊不醒你,我就直接把你抱上车了。”楚柯说着,把旅行券塞进了她手里,“你怎么一副呆愣愣的样子?睡傻了?还是说你忘了昨天晚上大家约好的事情?”
“约好的事情?”
“时岑那家伙知道我和你准备去进行温泉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