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为意,知道李小婉是在刺激我。
可是裴黎辉却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上去和她拼命似的,“李小婉!这里是南市没错,你猜猜如果我真的要对你动手,杜家的人会不会因为你而来找我报仇,再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哦!”李小婉惊讶的捂着嘴,但手指缝中发出咯咯的笑声,让她不由更像是在嘲笑,“我真的好怕怕哦,算啦,既然你这么强势,我今天就放过你女人了,领回去好好教教吧,在南市杜家,可不是她能够撒野的地方,还有别再企图染指君忆惜了,杜家二爷可没有和你们这些小辈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好,你回去告诉杜二爷,我会将人从君忆惜撤出来,就不劳他老人家出面了。”
“裴黎辉,君忆惜是爸爸留给我的,你拼什么为我做决定,你怕死我可不怕!”君忆惜撑在爸爸对妈妈的二十多年的思念,是他们曾经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证据,我怎么可能妥协!
“李小婉你回去告诉那什么杜二爷,我冷佳琪是不会怕他的,想要君忆惜那也要从我尸体上才过去!”
“冷佳琪,你闹够了没有,这没你说话的份,现在给我滚回房间去!”
我满心怒恨,可是裴黎辉却对我吼出了这一句。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我的决定不需要你来参与。”
苏彦熙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别这么激动。
可是我又如何能不激动。
君忆惜是杜天明留给我的东西,可以说这和裴黎辉没有任何关系,他当然可以无条件的交出去。
说不定这别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存在,他何乐而不为?
李小婉得意的勾着红唇,“那么你俩到底谁说了算?”
“我!”我和裴黎辉同时开口,语气同样的坚定,只是这话听起来却又显得滑稽。
毕竟李小婉只是随口一说,可能在她看来,我和裴黎辉谁说的都不算,只有她说的才算。
我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而裴黎辉却是对着带来人招了招手,“把她给我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同样,谁让她踏出房间半步,我要他好看。”
看吧,话都说的这么像,还说他和杜家和李小婉没什么关系,恐怕打死我都不信!
“放开我,你们胆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斜眼瞪向裴黎辉,“你这是绑架!”
“那又怎么样!”裴黎辉怒吼一声,随即又是将怒火给压制了下去,“佳琪别闹了好吗,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你先上去好吗。”
他还想给我解释,解释什么?
“不用了裴黎辉,无非就是一些谎言嘛,我听的已经够多的了,你就别在我的面前装了好吗?你背后肮脏的交易谁不知道呀,无非就是名利嘛,我不想听!”
我扔下话,甩头向客房走去。
苏彦熙跟在我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里是南市,佳琪你别任性,裴黎辉说不定有他的考虑。”
“是吗?那又怎么样。”我停住脚步,冷冷的回头,“苏彦熙你忘了你在手术台上看见了什么吗?我想问问你当时你捧着我孩子的时候,那血淋淋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苏彦熙目光闪躲,喃喃着说道,“我只是个医生,见惯了生死离别,可是你这样为难自己真的好吗?”
“好不好不用你来说教。”我深深的皱着眉头,话一出口我便觉得有些重了,“你看不过去就离开吧,我已经会回不了头了。”
电梯一直向上,除了单调的机械音,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沉默。
出了电梯,我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重重的关上门,尽管我知道苏彦熙就站门口。
曾经我好怕一个人,觉得那是孤单恐惧的,而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待着,因为这样就不会再有伤害。
静静的看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没有回头,单单是脚步声,我便能够判断,来的人是裴黎辉,因为我对他是那样的熟悉,也同样觉得陌生。
“佳琪,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走到我身边,和我同样看着窗外。
在他站定脚步的那一刻,我转身走进了卧房,“你敢跟进来,先想想后果。”
他伫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直到我关上门,并上了锁之后,他的声音才带着一抹悲伤的传了进来,
“你别听别人胡说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任然染会在飞机上,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都说不知道了,还用得着解释吗,别在我面前提任然染,你和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冷冷说道,走到床边,靠在床头,又是一夜。
清早阳光暖洋洋照进房间,外面一层薄薄的白雪,阳光下反射着圣洁的白光,让我想起了那十二米裙摆的婚纱。
我揉了揉额头,将脑袋清空后打开门,一抬头却还是裴黎辉那一脸温柔的笑容。
“佳琪你醒啦,我为你点了早餐,黑椒煎蛋,还有一杯温牛奶,你的最爱,快吃吧,别等一会儿凉了。”裴黎辉客房服务生似的介绍着早餐。
我冷冷一下,“你记错了吧,我的早餐一般的都喜欢豆浆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