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饿得快疯了,她下意识就冲出去,被东陵一把抓住,拽了回来,劈头一个清心诀
扔了过去,叶尘才猛然清醒。
方才所谓的食物,大概就是幻境为了考验“食欲”所造出来的。
“你知道吗,”东陵慢悠悠道:“这块地之外,你所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你只要走出这块地面,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叶尘拼命点头,心有余悸。
东陵继续给她解释:“我们在这个幻境里,要经过五行所带来的痛苦,七欲所带来的引诱。叶尘,你别在这个幻境里想要什么。”
“嗯嗯。”叶尘赶紧道:“知道,我都听帝君的。”
叶尘或许不算个脑子很好的人,却是个非常听话的人。后面不管眼前出现什么,叶尘都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假的。
周边一直在变化。
从寒天雪地变成了洪水滔天,从洪水滔天又变成了到处是藤条追着他们打,从藤条追着他们打又变成了到处是尖刀。
迈开了第一步,后面的路都好走。
叶尘早就抛开了最初的矜持,冷的时候她让东陵抱着。洪水的时候她就扒在东陵身上,让他带着她游啊游;到处是藤条的时候,她就躲在东陵后面,让东陵一剑一剑砍藤条;走刀山的时候她就让东陵背着,让东陵带着她走刀山。
五行之苦终于熬了过去——或许说,是东陵单方面熬了过去。
七欲也熬过了六欲,只剩下最后一欲还没遇见。
叶尘已经有些忘记最后一欲是什么了。只知道东陵背着她走过刀山后,他们终于出现在了一开始进的村子里。
只是此刻村子里早就没人了。叶尘扶着东陵进了他们最初的屋子,她在那幻境里被折磨得全身是汗,询问东陵道:“帝君,你要洗澡吗?”
东陵应了声:“劳烦。”
叶尘点点头,去给东陵打了水,东陵就着冷水洗了个澡,然后睡回了被子里。
叶尘重新打了水,隔着屏风洗澡。
东陵听着水声,转头瞧去。灯火下,屏风上映照着女子流畅的线条。
她捧了水,从自己身上倒了下来,可想象那水珠走过了怎样的路径,一路滚滑到了哪里。
一瞬之间,东陵觉得,自己仿佛是那水珠,跟随着滚动在那人身上。
他能想象抚摸在那人身上的感觉,能想象将那人压在身下的快感。他呼吸乱了起来,感觉无数记忆汹涌而来。
当年他眼盲的时候,那个傻姑娘一直跟在他身后,那时他少年心气,明明喜欢着,在意着,却总不愿同她多说。
尤其是那只狼来了之后,她那殷切的样子,更让他不满。
他曾在夜里她睡着后摸索到她身边,用手拂过她的五官,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他知道她的皮肤嫩滑到了怎样的程度,也知道她的唇多薄多柔软。
他曾在她熟睡时亲吻她,那时候他心跳得飞快,就怕她醒过来,又怕她不醒。当时他想好了,如果她醒了,他可以勉强告诉她,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勉强娶她。
他以为她会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所以他从来不考虑回头。
直到有一天,他回过头时,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他不记得她长相,不知道她名字,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生命里不存在这个人。
天道大劫前,他四处寻找她。他想,这么傻一个姑娘,怎么扛得住天道大劫呢?
可一直没找到,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直到天劫降临那一刻,他感觉到袖中多了一个小东西。他瞧见了,是一把琴。
就是那把,跟随在他身后,那么多年的琴。
他本想摸摸她,却又怕惊扰她,只能假装不知道她的存在,硬生生抗下那八十一道雷劫。
扛到第六十一道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扛不住了,然而那一刻他却忍不住想,如果他死了,这小东西怎么办?
她弱成这样子,天劫来了都只能躲在他袖子里发抖,如果他死了,这天下岂不是谁想欺负她,就能欺负她?
于是他一咬牙,硬生生又接了剩下的雷劫。
他扛了八十一道雷劫,成了天道大劫里雷劫最多的神仙。
然而等他醒来,那个人再一次不见了。
天上地下找了那么多年,总算找回她。如果不是她被他逼着现了原形用琴音上了他的神魂,他可能一辈子找不到她。
失而复得的人,怎么能让她离开?
东陵自己都没察觉,他眸色渐深。
他想要她。
听见那个人穿好衣服,擦着头发走过来。
他背对着她,绷紧了身体。
这一刻,他感觉情欲铺天盖地而来,在叶尘上床那一刻,他猛地将她拉扯过去,翻身压在身下。
他眼中黑压压一片,灼热坚硬抵在叶尘身上,抬手解开叶尘的衣衫。
“叶尘,我有一个忙,想要你帮一帮。”
叶尘察觉不对,抬手就是一个清心诀。
然而东陵哪里会让她得逞,在她捻诀前一刻,一个定身咒就砸了下去。
他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