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今晚会住这儿,毕竟他对她生气的时间也不少,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次她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因为不告诉他,所以生气?
东西做到一半,她只好倒了,上楼。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大晚上的给三少打电话,“东里找过你么?”
那边的人稍微顿着,“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她还以为他会先去找三少问呢。
刚要挂,余歌又多说了一句:“如果他来找你,什么都不用告诉他,反正这件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宫池奕当然知道。
东里只是个商人,这些军政纠葛牵扯了他们都不好,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应付得来的。
“有什么变动我会通知你,在此之前什么都不用做。”宫池奕道。
她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强迫自己睡觉。
东里夫人住了两周出头的时候就回去了,现在家里只有她自己。
第二天起来吃完早餐又开始研究资料,其实忙起来每天都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晚上。
她知道东里不回来住的这几天,肯定自己有了住处,所以一直没多问。
但因为他昨晚的话,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一起吃饭。
结果这犹豫半天,晚餐时间也耽误过去了。
倒是晚上九点左右,东里居然给她打了电话。
她先看了一眼家外边,万一他只是想让她开个门,但是没见他的车,才接通,“喂?”
“过来接我。”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扔了四个字。
话语间带着醉醺醺的味道,这让她拧了眉,“你在哪?……酒吧?”
余歌皱着眉,说起来,他们各自的私生活,几乎从来没有相互管过,她知道他忙,知道接触的人很多,女人更是不少。
也偶尔会听到绯闻,或者扎堆到女人里边,甚至会听到女人们谈论他的身材和技术。
可她从不去在意。
但现在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收到了地址,她打车过去的。
进了会所之后,因为太乱,她不得不给他打电话找确切地点。
懒得穿过热闹的大厅去坐电梯,所以她进门左右去走楼梯上二楼。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这种中档酒吧的,刚走了几步都听到楼道里男女纠缠的声音了,自顾皱了一下眉,加快了步子。
结果看到他的时候,她知道怎么选这么个地方了。
出了楼梯间,昏暗的走廊,他手里还捏着电话。
而她这边都能听到他怀里女人的娇声,整个人不往前走了。
东里把电话挂了,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余歌站在那里,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女人叫得更起劲,同时也传来他的声音,“站着做什么?”
他带着女人一起到了她面前,车钥匙扔她怀里,“B2层,我在门口等着。”
说罢带着女人从她身边走过,进了楼梯间。
她一想到上来时在楼梯听到的声音,车钥匙和挂坠被她捏得咯吱作响。
咬牙,依旧从楼梯走。
然而,上来时还在纠缠的男女似乎走了。
真是够随便,两三分钟解决一件事!
而她也没看到东里和那个女人,估计去门口等着了,所以她又上楼去坐电梯直接去B2层取车。
车子驶出车库,在路边看到了他,以及那个女的。
余歌下车,没开车门,只是看了那个女人,“她是谁?”
东里转头看过来,却是她昨晚的回答如数奉还:“你没必要知道。”
她愣了一下。
所以,他这是生气了故意给她找不痛快?
“上车。”他低低的嗓音,对着那个女的。
可余歌忽然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开的车门合上,面容微冷,“我只是来接你,不负责接你的女人!我的家里也住不了别人!”
男人一手撑着车门,微醺的眯起眼,薄唇微弄,“不带她去你那儿糟心,让你送回我那儿而已!”
她蹙起眉,看着他真想把女人带回住处,“东里,你别太过分了!”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侧首,一点表情都不给,“别忘了我们之间只要做一次给一笔的单纯关系!你不是觉得这样挺好么?”
看着女人一个劲往他身上贴,手还不安分的摸他,余歌只觉得一股子恶心。
扬手把车钥匙扔在他面前,“要不跟她在这儿做一晚?!”
而后几步走到马路边,自己打车原路返回。
东里身边的女人看着她火气大发的走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车钥匙,“我送先生回去?”
他闭目,靠在车身上,抽出支票,“滚。”
女人匆忙接住支票,倒是笑眯眯的走了,毕竟很少碰到这种金主。
余歌回到家猛关上门,直接上楼,气得没心思再看资料,笔记本被她重重的合上。
然后无事可做,烦得慌!
还不如回到当初那样,虽然和他领的证,她只管和伯母相处,互不干涉,至少还能怎么看他都顺眼。
那晚之后,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