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云家是必然要受罚的。
可旁边听完立刻皱了眉,“不行!你若是出了事,家里还有什么希望?”
还用得着这么多年低调收敛么?
北云稷只是笑了笑,“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见父亲依旧拧眉,他继续道:“容颜交给吻安照拂着,我若真的出什么事,吻安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宫池奕掌着整个联合署,这种国际事务,他说话比沐寒声有力度,而他谁都不在乎,可他在乎吻安。”
说白了,就是正好用上了一个权力之尊的软肋,这样的利用是北云稷的别无选择。
以前,他和宫池胤是同窗,那时候他就觉得会用到这些关系的,如今看来,一个吻安就够了。
他父亲这才恍悟的看了他,“这难道是你和容颜那个丫头缠在一起的目的?”
北云稷眉头微皱,算是吧。
但他和容颜认识在先,知道容颜被吻安赏识在后,大概这是上天给他留的一条出路。
当然,这种利用关系,不能让容颜知道,否则她一定会逃,谁爱被利用、被当做棋子?
“馥儿呢,你和她说清楚了,给她安排好了?”宫池先生担心的皱着眉。
北云稷点了点头,“该说的都说了,她若是还有脑子,就知道该做什么。”
那一晚,北云稷虽然心事重重,却竟然睡得很好。
他对北云家的罪心知肚明,对自己能走的路也一清二楚,自然,再焦躁都是徒劳的。
等着该来找他的人来就是了。
果然,展北亲自到北云集团的大厦来找他的,“三少请您过去一趟。”
北云稷并不意外,略微挑眉,把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另一手拿了外套,一路神色平静的下楼、上车。
宫池奕在SUK办公室,让人请了北云稷过来,看起来也只是生意上的会晤。
“坐。”他从落地窗前侧身,略微颔首。
北云稷客气的一笑,在沙发上落座。
秘书上茶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俩,很安静。
宫池奕依旧在窗户边,略微倚着,一张脸随性中依旧冷峻,“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原因了?”
北云稷也坦然的勾唇,“我若说任何推卸责任的话,反而是把自己送上绝路?”
宫池奕单手别在兜里,考究的西裤没有半点褶皱,那么看过去莫名让人觉得冷漠。
他另一手指尖打在窗棂上,几不可闻的敲着。
许久,才开口:“那么多年前的灾难你都能躲过去,这些年的锋芒也收敛得很完美,为什么偏偏这一次栽了?”
北云稷略微不解的看向他。
宫池奕神色不变,薄唇微动,“荣京内乱一事如此重大,但凡牵涉其中,都得灭口,汤家就是例子。”
所以,如果这一次他们家可以按捺住,谨慎的不被沾染,那个组织必然会被铲除,北云家从此以后一定就是一帆风顺的。
北云稷这才笑了笑,听出来了,他也不忍心看着北云家受难。
道:“可能有借就得还?当初北云家是依仗他们才率先站稳四大家族之列的,总要有点付出的不是么?”
宫池奕薄唇扯了一下,“这么多年,北云家效益不低,却依旧垫底,难道不是拿去回报了?”
北云稷并不意外他能猜到这些。
两个人都沉默片刻,北云稷看了他,“要做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北云家能被保下来。”
宫池奕眸眼略微眯起,看着他。
在所有人印象里,北云稷很低调,很儒雅,没任何过人之处,但这样的不引人注目才恰好是他的厉害之处。
片刻,宫池奕薄唇沉声:“对方几乎要了聿峥的命,有多危险,你应该很清楚,保下北云家,很可能你就会没命。”
北云稷抬眼看了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有办法保我的。”
宫池奕笑了笑,早已看透了他在想什么,道:“政治事件,我不喜欢一手操办,何况,安安接下来一段时间只能忙顾城的事。”
言外之意,他这边的动向,她是觉察不到的。
北云稷略微抿唇,看着他,看了好久,才半开玩笑:“也许,我能帮吻安把顾城的事快速解决了?”
宫池奕勾唇,“那就是直接撞到沐寒声枪口上。”
关于这件事,外人清楚的很少,宫池奕好心的多说了几句:“对方用顾城和安玖瓷为切入口,翻出安玖泠的案件黑幕,为的就是在我和沐寒声之中挑拨离间,污了沐家的名誉,趁乱再踩着北云家的尸首来个屠城。”
他侧首,微勾唇,“这样的情况,你还想去促成安玖泠翻案?”
北云稷放下了茶盏,很显然,他除了做人肉诱饵,没别的选择,后果便是可能尸骨无存。
可他也靠回椅背,“你就不怕吻安顺着对方的设定,帮安玖泠翻案,让沐家声誉受损?”
对此,宫池奕眸眼微弯,“她比谁都聪明。”
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处理,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的让她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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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北云稷这种人还是很厉害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