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掌心火辣辣的。
宫池奕二话不说把她带上车,但是这个季节车里没有备用冰块给她冰敷,只得开车离开那儿。
遇到店铺时,他下了车,没一会儿带着冰块回来。
“握着。”处理过的冰块放进她手心里。
他看起来神色沉敛,不怒不扬,但一双眸子已经深深暗暗。
吻安只当看不见,握着冰块,“你去找过郁景庭?”
宫池奕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冷,“默契到电话都没接就开始为他不平了?”
她知道说的是刚刚郁景庭打过来的电话。
没错,她确实那么想的,郁景庭这个时候找她,只可能是宫池奕来这里之前正好找过他。
正好电话又响起。
吻安本能就要放到冰块去接。
但被一旁伸过来的手阻止了,宽厚的掌心直接握了她整个手不让松开冰块。
“你干什么?”她蹙起眉,挣了挣手腕。
奈何挣不过他,只好放弃了,任由电话响着也不去接。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了会儿。
还是他先开了口:“回山水居,这些事不用你来处理。”
吻安笑了笑,“你当初把首辅位置塞给我的时候不是为了让我管事?”
他倒也沉声,“不是。”
她跟没听见似的,“在其位谋其政,免得别人说我尸位素餐,不正好给你减轻负担么?”
听出来她是非要对着来,男人嗓音沉了沉,“不需要。”
她弯了弯唇,“是不需要,还是怕我打乱你保护别人的计划?”
他低眉,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秒,看着她清淡的眸眼里铺着倔强和固执。
吻安也不躲避,干脆说清楚。
道:“我一会儿会和郁景庭见面,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要保顾湘,我就不让你碰郁景庭。”
之后两人之间安静着。
很显然,她这样保郁景庭让他眉宇沉了一个度。
片刻,才薄唇微动,“顾湘和你说了什么?”
否则她不至于这样不顾大局、不分公私的顶着他来。
“她说了什么重要么?”吻安笑了笑,也很坦白,“我就是不想再看到她晃来晃去。”
这着实算不上什么理由,甚至满是女人的无理取闹。
“你就当我不讲理好了。”她浅笑,道:“我这人忍不了让自己受委屈,就算她顾湘再有价值,我还不信找不到代替处理的方式了?没了她就成不了事?”
宫池奕没说话,只低眉看着她。
那眼神,在吻安解读来,就像在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理喻、胡搅蛮缠、不看局势等等。
他薄唇抿着,开口之际,略压抑的嗓音缓了几分,“好,你倒是说说,保郁景庭意义在哪?”
“你保顾湘意义又在哪?”吻安看着他,几乎没有间隙的反问,“还没说那是害死席桦的凶手呢。”
宫池奕唇畔紧了紧,“大嫂的事你比谁都急?”
他那低冷的质问让吻安愣了一下,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略微自嘲,“也对,你的大嫂,你都不急我急什么?我才做了几天的家人?”
在他开口前,吻安抬手,闭了闭目,“这么看来这件事是谈不拢了,那就不谈了,你做你的,也别管我。”
说完话,她放掉了手里的冰块,转手要开门下车。
但男人修长的手臂横过来,魏用力又把车门关上了,沉眸略有压迫的定着她。
她看了他一眼,又去开门,依旧被他关上。
这样来回几次,吻安有些气,抬眸盯着他,“你有完没完?”
闭了闭眼,又看了他,“你既然有了顾湘,还动什么郁景庭?你是在床上被顾湘灌迷魂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