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蹙眉,她只能那么说。
而后转头盯着他,“别告诉我,这是你为了让我心甘情拉你兄弟愿演的一出戏?”
他最擅长这种事,不怀疑都难。
宫池奕无奈,又勾了嘴角,“别想找借口反悔。”
吻安瞥了他一眼,有了个打哈欠的趋势,抬手秀气的挡了挡,“昨晚没睡好,困。”
“去睡会儿?”他适时的接了话,看她打了满眼的眼泪,变得笃定,“陪你睡会儿。”
重点是陪她睡会儿,不是让她去午休。
所谓她挪了挪,防备的盯着他,“我能自己睡,你陪什么?”
说完从沙发起身,直接往楼上走,身后的人没跟来才算安心。
可她进了卧室,身后的一双长腿就跟上来了。
他停下来,他便走过去吻了吻,“就躺一会儿,我下去有事出去,你想让我陪都没机会。”
吻安挑眉,谁稀罕?
幸好,他没禽兽到大白天都不放过,安安静静的跟她躺着。
吻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的,也不知道他去办什么事,醒来时都快四点了,保姆已经在一楼准备晚餐食材。
“太太喝水!”保姆眼力劲儿好,她刚到客厅,一杯水就到跟前了。
吻安笑了笑,“您不用这么仔细。”
虽然顾家确实是四大家族,但是她除了家教严之外,完全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
保姆只是淡笑,不乏揶揄,“以前照顾三少,现在三少不好伺候了,必须把太太伺候好,否则我得失业了!”
她笑了笑,这么能说,估计受了宫池奕影响。
站在客厅,水下去小半杯,正好想起早上他说过的脱水,皱了皱眉,不喝了。
打发时间的看了会儿电视,转手给他发了个短讯,“什么时候能回?”
他倒是回复很快,“想我?”
吻安撇撇嘴,窝进沙发里,握着手机想了会儿。
没给他回复,转而给余歌拨了电话,声音略微浅淡,“你一个人吗?”
余歌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笑了笑,“不是,她醒了,要说话么?”
她抿唇,片刻才道:“不了,她多说话应该会不舒服。”
那倒是,但余歌看了那边晒太阳的薛音,道:“我最近会接受调查,以后你可不能再通过我找她了,确定不说话?……哦对了,她说过两天也不在这儿了,不知道要去哪。”
反正余歌从来不清楚他们的事,只有他们需要让她去哪就去哪。
吻安低眉揪着沙发垫子,视线正好能看到脖子上的吊坠。
余歌说了句“你们聊吧”就把电话递到那边,薛音不接,只好按了免提放在她手边。
电话两头很漫长的沉默。
终究是吻安先开了口,道:“我见过外公了,他身体还不错,以前做那样的决定也许不是恨你,只是为了能保住薛家,毕竟不能让那么多家人受累。”
那边没有声音。
吻安抿了抿唇,略微吸气,“虽然外公脾气古怪,但他对我很好。”
对面依旧是安静的。
吻安也不期盼她会跟自己说什么,勉强笑了笑。
又看着吊坠,道:“您能挺过这些年,应该是无际之城背后的人守护着,当初宫池奕找外公解散势力、废了无际之城,外公答应时犹豫过,可见他对你不是真的不在意。”
解散了,他给女儿的东西,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但那时候没得选。
吻安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断掉了。
她看着屏幕,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转身趴在沙发上。
宫池奕回来时,已经将近七点,过了晚餐的点,不过她还没吃。
没见人,男人扭头,“她呢?”
保姆擦了擦手,笑着,“刚刚大少夫人来过,难得来一趟,正好妯娌有个伴,就过去了。”
宫池奕眉峰微蹙,“她就那么好请?”
额,保姆抿了抿唇,道:“大少夫人厨艺好,好像是做了什么新鲜小吃,都聚在主楼呢。”
有好吃的就走?骨气。
他略微挑眉,也不打算换血了,把公文包递过去就转身往主楼去了。
保姆在身后问了句:“晚餐给你们热上么?”
宫池奕边走边回过身,“热着,在那边她吃不好。”
大院主楼一家人气氛还不错,虽然各自都知道实则这个家也没那么和谐,尤其上次逼迫老三做鉴定之后。
宫池奕迈步进入,老爷子看了过来,“回来了?”
他弯了弯嘴角,很自然坐到了吻安身边,又很自然的抬手抚过她吃着东西嘴角。
吻安有些尴尬的自己又擦了一下,粘东西了?
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想那么做而已。
大少夫人席桦笑了笑,“年轻就是好。”又看了老二和老四,“你俩也该着急着急了。”
虽然老大体弱,但吻安来之前,大少夫人在这个家,算是唯一的女主人,很多事都是她打点,这么说话就能听出长嫂如母的意味。
也正是因为她在,气氛还不错,都是拉家常。
四少和东里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