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免想到聿峥和余杨受伤的事。
闭着眼,道:“你最近上班,别每天按时按点了。”
她是精于那一行的,所以知道那样容易被人把握行踪,就像当初她轻易得到郁景庭的路线一样。
宫池奕揽着她的手只顺势抚了抚她肩头,“好。”
至于她,当然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不给他添乱。
但偏偏,事情也不少。
之后郁景庭打来过两次电话,要她准备出席签定遗产放弃书,有可能一天还处理不完。
最后一次是梁冰给她打的电话,隔天就让她出去见面,古瑛的律师团队都到了。
宫池奕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他自己跟着去了,前后还让展北和靳南都候着。
不过看样子,是有点过分紧张了。
到了之后,看到梁冰和郁景庭都已经在等,见了她才一道往里走。
房间里不让闲人入内,宫池奕也不勉强,“有事叫我。”
她笑了笑,点头。
房间里一共四个律师在,场面是足够严谨和保密的。
从她进去开始,郁景庭的视线就在她身上,不至于贪婪和屋里,却密不透风。
对此,梁冰先是看了郁景庭一眼,又瞥了顾吻安,嘴角动了动,脸上是笑着的,“要请顾小姐还真不容易。”
吻安坐在位置上,略微理了衣摆,神态依旧是往常那个顾吻安的清傲温淡,看了梁冰,“你这不是才到仓城么?我再早来也没用。”
律师在那头已经轻咳一下,开了口,“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医嘱分配的内容听起来很长,吻安坐了会儿就轻轻歪过身子,一只手支起来撑着脑袋,半眯眼听着。
梁冰看了她一眼,只以为她是一副慵懒和傲慢的漠不关心,并不知道她有身孕。
听到不知到没到一半,吻安终于淡淡启唇:“齐律师是么?”
然后懒洋洋的清雅:“麻烦你直接给我放弃书吧,我对遗嘱内容不感兴趣,听得我直犯困。”
律师有些为难,看了看梁冰和郁景庭,还征求了意见,然后从另一边拿了个信封,起身递给她:“您先看完再签。”
吻安略微莞尔,转眼找了会儿,未果,微蹙眉。
下一秒看到了郁景庭递过来的笔,干净的指尖一只哑黑色的钢笔,显然是他个人的。
她也算是礼貌的朝他抿了一下唇,看了齐律师:“有笔么?”
齐律师看了郁景庭空递着的手,倒是会做事,直接帮她接了,然后递过来。
吻安懒得计较这些细节,拿过来几笔签上隽秀字迹,递给齐律师,“以后应没我什么事了吧?”
齐律师笑了笑,可是转头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直接放在她手边,“这是古先生留给您的东西,放弃书里是包括这一项的。”
可惜,她压根没看放弃书。
“从华盛顿带过来的?”她微扬美眸问。
律师点头,“是。”
她这才点了点头,既然能带着上飞机,至少不是什么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
把盒子拿在手里,她准备起身。
律师又递来一张古瑛的照片。
应该说是一人一张。
可她皱了皱眉,古瑛走了之后,她从没表现过悲伤,甚至都不去关注,来签放弃书也是一副走马观花的态度。
可看到那张照片,她还是皱了眉,眉眼略微落下去。
拍照时,妈妈应该还没走吧,他都还那么年轻。
起身,她轻轻的道:“……照片我也不需要。”
律师还是劝了句:“顾小姐还是留一张吧,好歹有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