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把她从床上抱走了。
上车后,对着车窗外东里挥了挥手,转头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又看了身侧的人,“余杨家不是经商么?”
宫池奕给她系了安全带,眼睑微抬,“你要关心的人还真不少。”
她只好挑了挑眉,不知道他是因为行程被打乱,还是因为她跟东里聊得欢快才板着脸,也笑了笑,“就是忽然想知道,觉得余歌和东里还不错,东里家你也知道,怕地位不相当……”
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眸底又没什么笑意,“改行当红人了?”
然后一针见血的回答她:“我不照样娶了你。”
什么地位相当,家世相仿都没什么所谓。
吻安听他说完,顿了会儿,然后清淡的笑,“也对……”转头看他,“要么,你要是觉得吃亏,我再挣点钱,把嫁妆给你陪上?”
男人冷眸扫了她一眼,“你把自己陪上,比什么都够分量。”
她眼尾的笑意弯了弯,挽了他的胳膊,脑袋歪过去靠着,“遇上你,我是不是三生有幸?”
宫池奕任由她动作,感受不到她的浓情蜜意,只薄唇微动,“不照样时刻计划着怎么结束关系?”
虽然不那么你侬我侬,吻安已经很尽量的不让气氛变得太冷清,结果他一句话,她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半晌才从他肩上挪开,转了个角度,下巴支在他肩头,仰起脸望着他。
乖巧又诱惑人的姿势,只是陪上她浅笑沁凉的语调,整个便没剩多少煽情了。
她淡笑着道:“以前是,现在没有啊,以后兴许也就赖着你了,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况且三少都说了要认真待我,我总要给个机会才识相,真要结束,等你腻了,或者等你哪天把我伤了再说吧。”
背靠大树好乘凉?
宫池奕薄唇微微扯起,“我是不是该很荣幸?”
侧过身,把她即将落下去的身体接住,俯低的五官带了几分道不明的狷郁迷人,“顾小姐真是会伤人心,这种话,不说破不是更好?”
吻安淡淡的笑,仰脸看着他的眼,深如夜空,能把灵魂吸进去,只好低了眉,落在他分明的棱角之间。
“说出来显得我不那么虚伪呀。”她道:“不然你明知道我现在跟你计较着,面上又百般迎好,这么虚伪,你不窝火么?”
他眉峰淡淡戚着,抬手握着她巴掌大的脸,“有时候你可以更可爱一点,嗯?”
吻安笑了笑,也乖乖一句:“好啊。”
宫池奕莫名闭目,几不可闻叹了口气,他可能是找罪受,总觉得她这么逢迎他很不对劲,就跟她自己说的一样,虚伪。
偏偏她自己说出来了,把他堵得无计可施。
…。
他们回到香堤岸的时候,白嫂也几乎买了不少食材到家了。
在门口,她被他抱着,仰脸看了看他,“你要做饭么?”
现在可能是五点,正好是做饭的时间,不过他来回跑,再下厨,还是很累的。
想罢,她微皱眉,“我也不是非要做一顿丰盛的,你这么累,还是让白嫂去吧。”
宫池奕抱着她换鞋,然后低眉,“上楼,还是去客厅?”
她选了客厅。
被放在沙发上,吻安才皱着眉顺势抓住他的手臂,仰脸看着他,英峻的五官如常,路上跟他拌嘴,也没见他怎么样。
“你是在生我气么?”她问。
他总算略微蹙眉,问题来得奇怪,不过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比车上可爱多了。
俯首吻了吻她唇角,“我做饭很快,无聊就自己看看杂志,或者看电影。”
她的手没松,盯着他,“厨房被我弄得一团糟,你现在看起来也很疲惫,就别做了,万一一不留神又出什么差错……”
走不了,他干脆在沙发跟前单腿跪蹲,薄唇略微勾了勾,“担心我跟你一样,把自己炸了?”
她抿唇,显然无形中已经被他嘲笑了。
表情板了板,“那你去吧,我自己看电视。”
宫池奕没动,而是淡淡的笑意看着她,“烧个菜能把厨房炸了,说你笨还不可以?”
吻安侧过脸拿过遥控器,刚要按下去,手心就空了,脸被扳了回去,他从沙发前方吻下来,根本不顾忌白嫂随时可能走进来。
她刚刚抬手撑在他胸口,听到男人唇畔间的低哑,“你越挣扎,越能激发我的征服欲。”
刚要用力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停了,可是任由他吻下去,她可能会断气。
他总算放开她,低眉,指腹在被吻得略红肿的唇肉上留恋,又没忍住要覆下薄唇。
幸好她躲了,轻轻喘着,“白嫂叫你呢。”
他笑了笑。
发现把她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她确实没聪明到哪儿去,老实得很,以后估计都不会再跟他挣扎了。
…。
厨房里忙碌着,吻安在沙发上百无聊赖,也就到了厨房门口。
东西都准备差不多了,白嫂也就退出去了。
宫池奕不经意扫了一眼看到她站在那儿倒也没说什么,于是她转身换了鞋直接进厨房了。
说实